何俊他妈很快就从银行里出来了,我悄悄跟着她,然后看着她上了一辆公交车。
由于刚才出公司时。我并没让小徐跟着。所以现在只能招来一辆出租车跟上去。
坐在出租车里。我又拿出手机给顾诚打电话,只不过这个点,他很有可能还在开会。所以我也没报什么希望能打通,果然电话响到自然挂断都无人接听。我只好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公交车一路走走停停。但是这中间没有见着何俊他妈下车,我只好一直跟着。然后就到了最后一站,也是这时。何俊他妈终于在车子停稳后走了下来。
眼看她绕过公交站牌,就要消失在视线里,我赶紧付了车资从出租车上下来,左右看看之后才跟了上去……
过了公交站牌,后面是一条老街。各种各样的杂货小摊加上过往行人,挤得这条街水泄不通。我踏上这条街时,何俊他妈已经只剩一个背影。然后一转眼就消失在人堆里。
我赶紧加快脚步,挤过商贩和那些行人。幸好这样加快速度之后,又能隐约望见何俊她妈的背影,但是我也不敢跟得太紧。毕竟害怕她发觉,到时候打草惊蛇就功亏一篑了。
之前我一路跟过来。就更加肯定何俊他妈有问题,我跟何俊那么长时间,他家在A城都有哪些亲朋好友,都住在什么地方,可谓十分清楚,但现在她所走的这条路线,绝不是哪个亲朋好友家的方向。
这时,我远远望见何俊他妈出了这条街之后,一拐弯儿进了一条小巷子,我没带犹豫的,也一头扎进小巷里。
巷子比较窄,两边都是自建的两层左右的民房,有的窗户下还晾着衣服,随处堆放的杂物也几乎占满了过道。
我一面注意脚下,一面要留意不能把人跟丢,可结果我一个不留心脚下就踩了个矿泉水瓶,立即发出“啪”的一声响,那声音在这安静的小巷子里,显得特别突兀,我下意识看了眼前面,何俊他妈原本急切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我下意识就往边上一个闪身——
下一秒,何俊他妈回过头,幸好我刚才反应快,加上有那堆杂物遮掩,她并没发现我,只是狐疑的看了一阵,又继续往前走。
而我不敢再跟得太紧,确定她脚步声渐行渐远之后,才重新跟了上去……
谁知出了小巷子,何俊他妈却一闪身不见了,我站在巷子口,左看右看瞧不见人影,正打算往前找时,包里的手机却突然之间响了起来。
我一看来电,是顾诚,估计是他开完会看到我的短信了,刚打算接起来,没想到后脑勺突然一阵闷疼,我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醒过来时,我已经躺在一间昏暗的类似废弃的厂房里,身下是一堆旧的碎布,包包手机不知所踪,四周都是生锈发霉的味道,灰尘满布的墙上,一道道因为房顶漏水留下的痕迹,同样有着厚厚灰尘的地上,遍布着一串串脚印。
后脑勺一阵疼痛,昏迷之前的记忆瞬间袭来,我下意识就想呼喊,这才发现自己嘴上封了一块胶布,除了呜呜,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不但如此,我的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难怪之前没察觉,根本就是已经麻得失去了知觉。
我动了动身子,尽量让自己的双手能好受点,我不禁想,刚才到底是谁将我敲晕?是何俊他妈还是何俊?或者另有其人?
可我还没怎么细想,很快就有脚步声往这边而来,我不知该作何反应,所幸眼睛一闭,一动不动的假装依然在昏迷,打算静观其变。
随即,耳边响起谈话声:
“她还没醒?”
装作昏迷的我一惊,这声音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记得,何俊,原来他真的还没死……可我也奇怪,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他装死去躲避?照理说一般的经济案件,大不了就是罚款坐牢,出来以后还可以从新开始,可他偏偏装死,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这时,另一个声音紧张的说:“会不会是你下手太重了,万一出了人命可咋办?”
这是何俊他妈,原来真的是这两母子把我打晕,不过他们是怎么发现被我跟踪的?
何俊冷哼一声,“那只能怪她命不好,谁让她存心跟我作对,要不是她那个男人,在澳门给我下套让我输光钱,我现在本来应该在国外享受生活,根本就不会再回来受这份儿罪!”
“儿子,你到底为啥非要出国呀?你走了,妈可怎么办?”何俊他妈带着哭腔问到。
何俊一副不耐烦的口吻,“哎呀,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等我在国外安顿好,就会找机会把你接出去,其他的你别问,反正我有非出国不可的理由,否则你儿子我连命都难保。”
我听他说的这么严重,心里却更加疑惑,他到底犯了什么事,连命都难保?可何俊连他妈都不说,估计现在是听不出什么眉目了。
果然,何俊把话给岔开了,“妈,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我饿了,你去给我弄点吃的吧!”
“行,我去给你弄,你在这儿等着。”
“嗯,妈,你当心点,别又被人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