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我睡得很沉,还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因为睡得沉。我也不知道最后顾诚有没有回房睡觉。还是就在书房坐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我却觉得浑身疼痛难忍,脑袋疼得简直像是要炸掉一样,喉咙也干燥得几乎要喷火。最关键,我身上还烫得吓人。我猜是昨晚的夜风加上洗了太久的澡。受凉了,这会儿还发着热。
我不禁担心起来。要知道孕妇感冒可大可小,假如是病毒性感冒。对胎儿会有很严重的影响,还不能胡乱吃药,许多药物也会对孩子造成影响,这些都是基本常识,我以前都有了解。
不行。我得去看医生。
这样想着,我翻了个身想下床。可头晕乏力根本难以起身,好不容易扶着床头坐起来。刚站起身却腿脚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幸好摔得不重。
可这一摔就更难爬起来,在地上缓了一阵儿,我抬眼看到床头的新手机。随即一手扶着床沿,忍着浑身酸痛往床头挪去。
好不容易才伸手够到手机。拿在手里下意识就想打给顾诚,但脑中很快闪过他昨晚的冷漠,所以拨电话的手指一顿,想了想,把电话打给了王晓薇。
电话很快接通,王晓薇惊讶的声音传来:“亲爱的,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我头晕脑胀,没力气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虚弱的说:“晓薇,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我感冒发烧很难受……”
“啊!你怎么啦?声音听起来这么不对劲?”王晓薇惊道,立马又说:“你等等,我马上打车过来。”
“好。”
挂断电话我手就无力的垂了下去,本想爬回床上躺着,可试了试实在是没那个力气,这人还真的是病来如山倒,可我也不能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啊!
我想了想,把床上的薄被扯下来,十分费劲的裹在身上,做完这些,浑身上下已是虚汗涔涔。
背靠着床边坐在地板上,我迷迷糊糊的看着窗外,阴阴沉沉的天,看不见阳光,一如我和顾诚之间,看不到未来。
就这么看着看着,我很快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后来,王晓薇是怎么进来的,我一点都不知道,迷糊中只听到她气愤的声音:
“你们这些人,守在门口是什么意思?烧成这样了,都没人管吗?你们顾总呢?他娶了青青就是这么对待她的吗?”
“对不起,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接着就是凌乱的脚步声,意识混乱中,我感觉被人抱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后来就又晕了过去。
到了医院一量体温,高烧将近四十度,医生诊断结果是受凉感冒,引起扁桃体发炎,因为我是孕妇,也不能用药,所以只能选择物理降温,和吃一些相对安全的中成药,不过幸好是降了下来。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王晓薇坐在我病床边还在气愤:“要我说,就应该直接用药,四十度!多危险啊?孩子可以再怀,但你要是万一烧出个好歹,那要怎么办?他顾诚会在乎吗?你生病这么严重,他人又在哪里?”
王晓薇肚子已经很显怀了,估摸着得有六七个月了,她穿着件棉质的孕妇裙,胸口因为说话急加上气愤上下起伏。
我怕她情绪激动对孩子不好,所以张了张干燥的嘴唇,费劲的说:“不是已经降下来了吗?是我自己不小心,不然也不会感冒,孩子也是我的,让孩子担风险我也不愿意。”
至于顾诚,小徐不是说他出差了吗?再说就他昨晚的态度,我也并不指望他照顾。
王晓薇特别恨铁不成钢的看我一眼,帮我按起来病床,又拿了个枕头垫到我背后,这才起身倒了杯水喂给我喝,嘴里说着,“青青,我看你就跟我一个德行,一旦爱上就奋不顾身,你当初不是说不会怀孕吗?还说你们的合约里没有孩子这一项,可现在呢?”
喝过水,我喉咙好受多了,可面对王晓薇这番话,我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当初劝说王晓薇的话还很清晰,结果……
爱上是意外,怀孕也是意外,可奋不顾身?我想自己还没到那一步吧?
王晓薇把水杯放好,又坐回我身旁握着我的手,“青青,你别和我一样傻,我告诉你,男人是没心的,对他们来说,爱情不过是玩物,只有利益最大,说到底,还不是自私现实。”
说到这,她抚了抚肚子幽幽的道:“连思海也说娶我,我还以为他良心发现,傻乎乎的高兴了一阵,结果跟他去了连家才发现,根本是因为这肚里的孩子,是他争取继承权的砝码,唉!情情爱爱这些东西,估计只有我们女人最在乎。”
我心疼的看着她,说心里话,我不是完全赞同她的说法,她说的只能代表一类男人,也有在乎情爱的男人,顾诚不就是吗?可他在乎的对象却是夏依然,而我只是替代品。
但我和王晓薇本质又是相同的,替代品也好,生子工具也罢,都是利用,若不是利用,估计像我们这样的女人,他们也不会正眼瞧上一眼,就比如我和夏依然之间,长相家世可谓天差地别,若不是这相似的外貌,就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