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想不明白,她和沈诺既然是表兄妹,难道不担心孩子有问题?谁都知道。三代之内的近亲容易出现畸形。难道他们不怕?
沈诺见我迟迟不出声。有意提醒我说:“卢小姐,说话啊,顾诚还在电话那头担心着呢。”
我这才明白他是要我出声让顾诚听到。证明我确实在他手上。
我咬了咬唇,心思更加清明了些。然后一把夺过手机。捧着电话说:“顾诚,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医院吗?”
顾诚在那边沉声说:“是那个照顾你的女人有问题。小徐也被人有意支开,算了。先说说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环顾现在置身的房间,和自己躺的床,然后说:“我没事,这里……”
我刚想向他描述这里的情形,谁知手里的电话却被沈诺一把夺了过去。我望着他气愤的说:“把电话给我!”
沈诺连理都没理我,他随便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给我嘴上封了胶布。
害怕伤到腹中的孩子,我也不敢过分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沈诺,表情得意的对电话那边说:“怎么样?顾总。我没骗你吧?你老婆孩子都好好的在我们手上,现在是时候谈谈正事了吧?”
我不知道顾诚说了什么,但沈诺又说:“我知道视屏你有备份。你也可以试试发出去,不过后果嘛——”他说到这。扭头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冷笑了声接着说:“老实说,顾诚,这女人你在不在乎我搞不清楚,不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嘛,我看你是不得不在乎吧?”
说完,沈诺望着我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随后,他拿着电话离开了这个房间,打开门的那一下,我有意看了一眼门外,当即觉得那个走廊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是什么地方,而且肖玲玲发现我在张望,有心走过来挡住我的视线,所以,我什么也没能想起来。
而且就算我现在知道在什么地方也没用,一则我现在怀有身孕,绝不能贸然逃跑,二来看刚才沈诺防备的态度,也绝不会给我任何通风报信的机会。
接下来,肖玲玲一手撑着她的大肚子,一面挖苦我:“卢青青,顾太太?呵呵,想不到你被何俊抛弃,倒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看来你勾男人的本事还真是不小,听说是你和顾诚那个心肝宝贝长得像?也对,不然以他的身份,怎么看得上你?”
她话里的极尽讽刺,令我狠狠的瞪着她,我可不会忘了,这个女人和外面那个男人,才是造成我离婚的罪魁祸首,虽然跟何俊离婚我毫不后悔,但那个已有五个月的孩子,却是我永远不会原谅这些人的罪孽。
我的孩子没了,他们乱/伦的孽种却好端端的在她肚子里,这不禁令我更加愤慨,可我嘴上贴着胶布,除了死死瞪着她,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什么都做不到。
肖玲玲见我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笑得更加得意:“怎么?你不是很厉害,很能说吗?现在说不出来了?要我说,你当时别妄想什么报复,就根本不会摊上现在的事儿,别以为攀上顾诚是你的幸运,像顾家这样的大家族,就你这样的,能赖在顾太太的位置上几天?只要你这肚子一卸货,顾老太太还能容你?”
那又怎样?她根本就搞错了,若不是当初迫不得已,我才不会嫁给顾诚,再说我在乎的从来不是顾太太的位置,而是顾诚的感情,但如今明白他的心意,若不是他拿房子牵制,我倒宁愿现在跟他没什么瓜葛,带着腹中的胎儿,去过自己的生活,但我知道,眼下基本没可能。
肖玲玲突然阴阳怪气的说:“有一点我倒是不得不佩服你,听说何俊被你忽悠去自首,被判了十年?”
知道她明知故问,我把脸一转没有理她。
肖玲玲冷笑了声,愤愤的说:“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要不是他,我哥怎么会被害成这样?判十年真是便宜他了,不过就算他躲进牢里,也多得是办法收拾他!”
我心里一惊,看来何俊要倒霉,随即又想,反正他们狗咬狗,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肖玲玲抬起手,摆弄着她猩红的指甲,慢悠悠的说:“好了,我还要去做产检,就不跟你啰嗦了,你好好在这儿躺着,其余的等我们跟顾诚谈妥再说。”
听言我一下从床上挣起来,床边的人立即动手将我按回去。
肖玲玲见状打开门的手一顿,扭头装模作样的说:“千万不要激动不能动气,医生说,那样容易导致胎儿流产畸形,啧啧啧,想想都太可怕了……”
她话说完终于是打开门出去了,要不是床边按着我的人,我真的恨不得扑上去咬她几口,这种女人太可恶了,她的心理到底变/态到什么程度,才能说出这种话?也是,连乱轮生子这样的事她都能做,还需要多变/态?
肖玲玲走后,房间里陷入安静,而我除了上卫生间,身边几乎从不离人,并且连窗边都不给我去,厚厚的窗帘也是一直拉起来,看来,他们是要杜绝我一切逃跑的可能。
不过即使视野受限,我仍然从周围安静的环境判断,这里要么在郊外,要么在高档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