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时间,他们竟然不再给我提供食物和水。我不知道是沈诺特别授意。还是他们无暇顾及我?总之平时按时送进房间里的食物水没有了。
我有孕在身。加上本身胃不好,中午那顿因为脑子里事情多,还能勉强忍一忍。但是到了下午,我已经饿得不行了。如果只是饿还好。没水喝真的是十分难受。
我忍不住问了问看守我的人,但他说这个事情不归他管。然后就不搭理我了,看来。想让他给我拿食物和水过来,也是不可能。
又渴又饿熬到天黑,眼看那扇紧闭的房门没有开启的迹象,我实在是口干舌燥得受不了,无奈之下。只好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喝了几口自来水。
自来水味道再不怎么样。至少可以解渴,谁知道他们接下来还要挟持我多久?饿我多久?倘若是三五天。就算沈诺不把我怎样,单是饥饿加上脱水。估计也能要我半条命。
喝过自来水,人是好受多了,饿过肚子的人知道。真饿到一定程度,胃里也就没感觉了。只是整个人有些乏力,这是肯定的,我一整天没进食,腹中的孩子虽然还小,但对养分的需求都是从我身体里汲取的,而现在的情况,相当于只出不进。
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学过一些荒野生存技能,人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为了保存体力,只有减少活动量从而减少体能消耗,所以即使我饿得睡不着,也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至少这样能尽量撑久一点。
接下来,我一直处于半睡半醒之间,对周围的一切,始终保持着一分警惕,不过可能是看我饿得没力气了,看守的人没有再绑着我的手脚,这对我来说,倒是件好事。
大约凌晨时分,黑暗的房间里响起轻微的鼾声,我这几天每晚都有观察,每天只有这个时候,看守我的人才会放松警惕,再过半小时左右,接替的人就会来,如果我想设法逃跑,也只有这个时间段可行。
因此,我缓缓睁开眼,刚想悄悄翻身下床,忽然一只冰凉的大手捂在我嘴上,我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扯到了床下。
我原以为自己会跌在冷硬的地板上,还担心会不会伤到胎儿,但摔下去的一瞬间,我竟然是倒在了一个温热的胸膛上。
我吓得差点发出声音,也是此时,那双箍着我的手臂一紧,一个十分轻微的声音却在我耳后说:“是我。”
我浑身一震,这熟悉的声音和气息,立即让我心里激动万分,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顾诚,他的声音和气息,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
他来这里,显然不是跟沈诺交换人质的结果,看来我在电话里的提示,他是听懂了,只不过A城这么大,他竟这么快找到这里,还不顾自身安危,只身一个人进来救我,我仍然是吃惊不小。
躺在他身上,后背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我先前的惊慌渐渐安定下来,其实我有太多的话想问,但此时此地,显然还不是说话的地方。
黑暗中,他慢慢将一个带子绑上我腰间肩背,而我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尽量侧起身子配合他,很快,腰间的带子穿好后,我感到他沉了一口气之后,才猛地将一个卡扣扣住,安静的房间中,随即发出一个金属卡扣碰撞的声音,而房间的另一个角落,看守我的人立即一声:“谁?”
与此同时,顾诚一声“走!”我被他抱着来到窗边,接着房间里灯光亮起,看守的人打开/房间门吼了一声,“快来人!”
很快,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走廊里响起,听起来人数不少……
这边顾诚一把扯开窗帘,而我则是配合的哗啦一声推开玻璃窗,夜风立马呼呼的灌进来,吹得我发丝飞舞,而我也看到他绑在我们身上的东西,后背是一个箱体,由交叉的绑带固定在身上,我猜想这一定是什么飞行器,但具体怎么操作就要看顾诚的了。
那边,看守我的人出声提醒,“你们都别动,这里是八楼,跳下去不死也残废!”
顾诚看着我,镇定自若的问:“怕吗?”
我放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然后摇头。
我不是不怕死,而是有他在,心里就特别安定,他绑在我背上的东西,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我了解他的行事风格,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一定不会随便行动,更不可能拉着我去赴死。
接着,我看到顾诚满意的勾唇,他结实的双臂紧紧搂着我纵身一跃,然后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
身体随之急速下坠,我下意识闭上双眼,呼呼的风声从耳边掠过,中间“啪嗒”两声,接着身后又是“嘭”的一声,我感觉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朝前推动,也完全脱离了急速下坠的惯性,一切发生得很快,当我重新睁开眼时,我和顾诚已经安然无恙的站在一块草坪上。
我看着顾诚随手关掉身后的飞行器,意识还处于惊叹中,觉得这一切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顾诚抬手拍拍我的脸蛋,沉声提醒我说:“他们很快就会追出来,别在这里发呆。”
闻言我扭头望向身后那栋房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