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被说得满面通红,他梗着脖子“我”了半天,最终还是一扭头走开了。老太太说话确实过分。小徐也是就事论事。何必让人那么难堪?
不过这种情形我不适合多话,免得引入诟病,梁悦不就因为小徐帮我打抱不平几句。而污蔑小徐是对我有意思吗?可小徐这种磊落的人,顾诚又是他的恩人。稍微想想就知道他对我绝不可能。
这时。老太太冷着脸问我:“你怀孕了?”
我点点头,眼睛却往监护室张望。
怎知老太太却语焉不详的来了一句。“是阿诚的吗?”
我收回目光,对上老太太毫不掩饰的狐疑眼神。语气生硬的道:“这个您得问顾诚,反正我说的您也不会相信。”
老太太因为我的话脸色一沉,转而又说:“就算你真怀了阿诚的孩子,那又如何?别以为有了孩子你就能母凭子贵,顾家可从来不缺子嗣。作为顾家的孙媳妇,我看中的是人品出生。这两样你有吗?”
“没有。”我肯定的答,对此老太太轻蔑一笑。而我话锋一转却说:“我的人品出生没有问题,当然。我也没有母凭子贵的想法,顾家缺不缺子嗣与我无关,和所有的母亲一样。在我肚子里的只是我的孩子而已,不是我依附豪门的工具。”
我一番话不卑不亢。老太太看着我的眼神,从恼怒到质疑到后来竟有一丝吃惊,她一定是没想到我竟敢这么跟她说话,估计也没想到我竟有这番想法。
但现在这种时候,我是真的无心触怒她,所以在她发难之前,我又有意抚着肚子说:“老太太,您对我有意见没关系,但再怎么说,他是您的重孙,现在顾诚还情况不明,请您看在孩子的份上,暂时放下这些,让我先看看顾诚,您看行吗?”
果然,老太太原本难看的脸色,因为我这番言词有所缓和,她嘴唇蠕动几下,可能一时间没有想到该如何回击,最终只是生硬的道:“去吧!”
我连忙点头,快步走到窗口那儿朝里望去,顾诚依旧静静躺在病床上,白床单下的身体,呼吸似乎有力了些,只是脸色依旧苍白。
“看过满意了?要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变成这样。”老太太不知何时站到我旁边,责怪的口吻。
可我却觉得她有些不讲道理,要不是因为她儿子和另一个孙子绑了我,顾诚何须以身犯险去救我,说来说去,在她眼里无论如何都是我这个‘外人’的错。
但我没吱声,老太太相当于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也没地方撒,所以她皱眉瞪了我一阵儿,最后冷哼了声,扭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时,梁悦从走廊一头走过来,老远就热络的和老太太打着招呼,“顾奶奶,您怎么还等在这儿?我不是说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您?您看您坐了这么长时间飞机,应该回酒店休息一会儿,万一您要是把身体累垮了,顾诚醒过来,还不得怪我没把您照顾好?”
我看了看满脸乖巧的梁悦,怎么觉得她倒像是顾家的孙媳妇,而我除了被嫌弃,其余时间就只能当空气。
老太太叹口气说:“阿诚情况不稳定,我怎么有心思休息?他可是我的亲孙子,我不像有些人……”说到这,老太太轻飘飘的看我一眼,而我只当没知觉,老太太自己闹了个没趣,转而问到:“你们刚才会诊的结果怎么样?阿诚他什么时候会醒来?还有没有危险?”
这倒是我所关心的,梁悦回答时,我也在旁竖起耳朵听着。
梁悦说:“经过这一天的观察,阿诚他已经没有明显的出血,我们会诊的结果还是很乐观的,您放心,只要过了这三天,他应该就能脱离危险,不过以我的经验,我现在就能肯定的告诉您,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老太太点点头,满意的看着梁悦,而我悬在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连带整个人都轻快不少。
所以老太太说:“梁悦丫头,你这么优秀,阿诚这孩子却偏偏眼神不好使,娶一个那样的。”这种话也没对我产生太大刺激,我只在乎顾诚的安危,至于这些不相干的人,随她们怎么说怎么看吧,有句话我深信,日久见人心。
老太太和梁悦的说说笑笑,我只当无视,只有老太太问“什么时候能进去探视”时,我才又关注了下。
我真的很想进去陪着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那么在他身边守着,也好过隔着这一堵墙,无论他的任何消息,都要通过医生护士传达。
我满怀期望,结果梁悦却说:“暂时还不行,因为阿诚伤的是内脏,即使修复手术做得再成功,稍不注意,也害怕感染,要探视起码得脱离危险期。”
老太太闻言,无奈的点了点头,而我也即担忧又失望的望着监护室里面。
顾诚,希望你早点醒来,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为你祈祷……
梁悦说三天,还果真如此,顾诚醒来正是三天之后的下午。
中间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只会引来顾老太太的反感,或是冷嘲热讽,久而久之,我也不再自讨没趣,做什么事都尽量避着她。
期间我问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