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连连点头称是,就此再也不敢逗留,纷纷找理由溜了。而我也秉承得饶人处且饶人。没有再继续找她们的麻烦。
接了水服下维生素。我又返回办公室,进门入眼便是办公桌旁边那个大礼盒。
刚才忙没时间拆,现在得闲了。我把盒子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连快递单都不用看。直接拆开。因为这种不打一声招呼就寄到公司的快递,通常快递单上发货人那一栏都是空的。没必要浪费时间,开箱验货就知道了。
但我怎么样都没想到。箱子打开以后,里面竟然是一只鞋,就是我那晚上用来踹葛天宇的那只,放在一堆玫瑰花中间,只是时间太长。花早就枯了。
我看了看,枯枝败叶里面还有一张卡片。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
亲爱的女人,定情信物先放在你这儿。本少要出去浪了,不要太想我。回见!
结尾处还有个么么哒……
我拿着卡片哑然失笑,这男人,都什么跟什么啊?这心智。简直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真是每一次都刷新我对他的认知。
难怪最近没有他一点动静。原来这家伙出去了,也对,惠兴有薛雅思这个高手给他盯着,他这个当老板的自然是乐得清闲,反正他那种玩乐至上的性子,和顾诚那个工作狂自然是不同。
不过,那只鞋我早丢了,这只留着也没用,我把卡片放回礼盒中,正要合上盖上,准备拿去丢掉,可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在我背后响起——
“这是什么东西?”
跟着我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扭过头,顾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他抱着手臂,微微抬起下巴,幽暗的眸中满是审视的目光。
这个人走路难道不带声的吗?一惊一乍怪吓人的。
“就是一只旧鞋子,我拿去丢掉。”我拍了拍胸口掩饰的说,眼神躲闪,随即慌乱的整理那个礼盒。
我知道他小心眼的脾气,只怕他看了里面的卡片,再了解了这只鞋的来龙去脉,估计又要找我不痛快,所以妄想用话掩饰过去。
可我忽略了顾诚这个人从来就不好糊弄,他在我合上盖子之时,伸手将我拨到一边,看着他将要揭开盒子的手,我有些不死心的再次将手按在盒子上,牵强的道:“真的只是一只旧鞋。”
顾诚挑眉看着我,不疾不徐的道:“是吗?那你把手拿开,我看看是什么样的鞋子,需要放在这么精美的礼盒中?”
“这……”
我放在盒子上的手还是不太想挪开,可顾诚已经捏着我的手腕放到一旁,然后掀开盒子,一只躺在玫瑰花上的高跟鞋赫然在目,要命的是,那张暧昧的粉红色卡片是我随手丢进去的,现在躺在了最为显眼的位置……
顾诚探出长指将那卡片夹起来,只淡淡扫了一眼脸色便冷下去。
“亲爱的?”他手上夹着那张卡片扬了扬,随后侧目幽幽的看着我,声音中满是戏谑。
一般情况下,顾诚这种表现是他发怒的前兆,所以我勉强的解释,“你知道的,他这个人喜欢胡说八道。”
“哦?”顾诚玩味的挑眉,又说:“我倒是不清楚,他胡说八道的时候喜欢叫人亲爱的,看来,你比我还要了解他。”
我比他还了解葛天宇?这话从何说起?
我当即否认,“我没有。”
我和葛天宇总共才见了几面,他难道不知道吗?怎么谈得上了不了解?
“没有?”顾诚冷笑了声,将那卡片重重丢回盒子里,又说:“我看你们是一个有意,一个有心。”
他这话简直让人无语,葛天宇有没有意我不知道,我倒确实是有心,只可惜一颗真心错付,他看不见不珍惜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曲解诋毁,即使那晚我不该和葛天宇出去,可他和夏依然呢?昨晚他们在医院病房里相拥而眠的照片,我可没忘。
可能是怀孕过后人的脾气要急躁些,想到那张照片,我心里就不太舒服,加上他先前那么说我,我当即沉着脸道:“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跟葛天宇总共就见了几次面,一没有同床共枕,二没有任何身体的逾越,至于其他,你要怎么想随你吧。”
话说完,我胡乱将盒子盖上,然后抱起来准备丢出去,可顾诚却一把扯住我的手,声音冷冽:“给我站住!我说让你丢掉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这样我越是气闷,我重重甩开他的手,反嗤,“不然呢?顾先生要留着这只我和葛天宇的定情信物,时时刻刻刺激自己吗?”
听了我这话,顾诚危险的眯起眼睛,他提醒我说:“卢青青,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
我看着他眉间的怒气,想着他对上夏依然时温柔的样子,不觉得害怕,反而心一横,更加不怕死的说:“我当然知道,你顾诚,我的合法丈夫,也是我的债权人,因此你可以随意驱使我,睡我,甚至不顾我的感受限制我的自由,而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暖床的工具,”说到这儿,我更加挑衅的回望着他,“这么说你满意吗?我的顾大总裁,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