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窗外晴好的天气陡然变得阴霾,我们身处的这个房间。也跟着暗了下来。
顾诚放下那只轻抚我脸颊的手。随之与我错身往门口走去。走动时带起的风,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那么随意又让人捉摸不透。
随后。他沉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时候不早了,走吧。”
我应了一声。听着他打开门。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迟迟转身。慢吞吞的跟了出去。
等我到外面时,顾诚早已发动好车子。就等我上车,他半截身子探出车窗外,手肘搁在车窗上,指间燃着一支香烟,白色淡淡的烟雾在他唇齿间缭绕。
我打开后座的车门。结果他却说:“坐前面来。”边说边将烟熄灭。
我看了看副驾驶,眼中有一抹犹疑。“你之前不是说不安全?”
顾诚却道:“没关系,我开慢一点。”
我望着他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在心里吐槽:你那么帅,说什么都有理!
随后不再多话。按他的意思坐到了副驾驶,刚坐下来,他就细心的给我系好了安全带。然后又将我这面的车窗降下来一些。
其实坐车时打开车窗是我的一个小习惯,跟我小时候遭遇过车祸有关。当然不开也没关系,不过窗户打开风灌进来,心理上觉得要放松一些,就跟有的人睡觉时不关灯一个道理。
只不过,没想到他会有心注意到,而且做这些的时候,他的脸色十分自然,就像寻常的丈夫关心妻子,可他总是这么忽冷忽热的,反倒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患得患失,想来也是因为如此,我才一步步陷入了感情的深泽,不可自拔。
这会儿,我悄悄瞟了顾诚一眼,他眼睛注视前方认真开着车,神色平平。
我的目光刚刚撤回,他却突然来了一句:“要看就大大方方看,用不着偷偷摸摸。”
闻言我脸上一热,下意识将脸转向一边,故作平静的否认,“我没有啊……”
顾诚呵呵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道:“知道你像什么吗?”不等我出声他便自问自答:“驼鸟。”
驼鸟?
我了然的笑笑,还真是驼鸟的性子,遇到情况立即将头埋进沙子里,尤其是感情,畏畏缩缩瞻前顾后,和顾诚的婚姻,更是时时刻刻如履薄冰,原来我这些全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只是不知道,被他看得这么透彻是好事还是坏事。
想到这,我幽幽的说:“驼鸟也没什么不好。”有时候,自欺欺人也不失为一种自保,。
顾诚没有往下再接话,只是认真开车。
一路上正如他所说,车速很慢,四平八稳,五点多的时候,我们在城东公园前和小徐他们汇合了。
这个时间段,公园里人挺多,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安排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难道会议室或者随便哪个安静的地方不是更好?
但现在我也不太方便问顾诚,所以只安静的待在他身旁。
其实顾诚最初让我待在车里,结果他下车之后又折返回来,让我和他们一起,我猜想,他应该是认为车里不安全吧,其实我也不太想留在车上,总觉得不如待在他身边有安全感。
肖玲玲还是坐在轮椅上,由小徐推着,因为掩饰得好,四周人来人往,也没人注意到有什么问题,加上下车时,我看到小徐小声跟她说了些什么,她原本还有点挣扎的意思,立马就安份了。
顾诚牵着我的手,就像普通的夫妻在公园里散步一般,不过他这么高大帅气,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不行,而顾诚只管目不斜视的牵着我往前走,高冷气质体现得淋漓尽致。
就这么一行人来到公园一角,这地方相对僻静,偶尔一两个逛公园的经过,但别人只当我们是带病人出来遛弯的,没人起疑。
小徐手里扶着轮椅,一刻也没有松开过,其余两人则立在一旁,警惕的防备着周围。
顾诚拥着我在一旁长椅上坐下,过了好一会儿,仍不见有人来,我忍不住问他:“我们还要等多久?”
我说话时肖玲玲也在四处张望,只是小徐瞪了她一眼,她只好又收敛了些。
顾诚刚要开口,这时他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手机屏,联系人备注是连思海,接着顾诚松开我站起身,走到一旁接电话。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些什么,顾诚拿着电话嗯啊了几声,收起电话之后,步伐轻快的朝这边走过来,他随即吩咐小徐:“把她放了吧。”
闻言,肖玲玲那双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简直是抑制不住的狂喜,相像得出,她被关了这么久,尤其是刚刚经历了我那么一番恐吓,现在马上就要恢复自由身,自然是欣喜若狂。
小徐按照顾诚的吩咐,掀开毯子替肖玲玲解了手脚的束缚,肖玲玲得以松脱,立马就站了起来,估计是在轮椅上坐的时间太久,她站起来的瞬间就是一个趔趄,要不是小徐好心扶了她一把,她这会儿应该已经躺在地上了。
可肖玲玲不是那种知道领情的人,她一把甩开小徐的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