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过来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三个钟头,车也早到地方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看身下被放平的座椅。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睡得这么沉。一扭头,发现葛天宇也在驾驶位上睡着了,而此刻我身上还盖着他的衣服。
我拿掉身上的衣服。伸手想要把他摇醒,但手伸在半途。看他睡得死猪一般的脸。又有点于心不忍。
算了,这一晚上他也累的够呛。反正他也将我送到地方,还是不吵醒他了。
我把衣服盖回他身上。又从包里翻出便签纸给他留了言,然后便轻手轻脚的打开车门下了车。
算起来,我也有半个多月没回过家了,这一带因为拆迁到处都是断垣残壁,原本回家时必经的那条巷子。也因为四周的房子被拆除,成了一条勉强还能通过的小路。拆迁后视野变得开阔,远远就能看到。我家那个院子孤零零的矗立在一片废墟边缘。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幽幽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走这段时间,家里变成什么样了?
我急急往家走,可地上都是建筑垃圾。好不容易才通过了那条碎石遍布的小路,开门的时候我在想。看来以后上班得提前起床了。
进门之后,我把院子里的灯打开,预想中的一片灰败没有出现,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仍然和以往一般清新整洁,我猜想,应该是顾诚找人打理过了吧。
我打开堂屋的大门,并且伸手准备开灯,谁知道手刚伸到开关的位置,一只凉凉的大手便将我的手握住,我浑身一紧心里咚的一声,惊惧之下,大呼一声:“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我,而是将我的手一扯,我因此立即撞入了一堵满是烟草味的胸膛,而除了烟味以外,这人身上还有一抹熟悉的清冽气息,我在黑暗中仰头,恰好对上一双黑亮的眸子,他也在黑暗中凝视着我。
“顾诚?”我试探的道。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低下头狠狠将我吻/住,一只手勾着我的腰,另一只拖着我的后脑勺,让我丝毫不能退却,在他强势侵入的霎那,他唇齿间那股浓浓的烟草味,也跟着直往我嘴里钻。
我一面承受他唇齿间疯狂的掠夺,一面心不在焉的想,他这是抽了多少烟?
他似是察觉到我的走神,掐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警告似的说:“给我专心点!”
他的声音低沉且不耐,我刚想问他怎么在这里,结果一开口却给了他可乘之机,一番狂吻过后,我险些窒息,等我被他放开时已是浑身虚软,上气不接下气……
黑暗中他紧盯着我,沉声质问:“说,你去了哪里?”
想到我从水木年华出来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尤其是想到我在葛天宇车上睡了几个小时,我心里突然一阵心虚,所以我犹豫了一番之后,只说:“我走错路了,好不容易才回来……”
说完之后我低下头,撒谎之后更加心虚,但愿他来时没有发现葛天宇那辆车,以他的智商,若是发现了,不会猜不到我就在车上。
顾诚半天没有出声,空气异常安静,我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耳边能清楚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我借着院中透进来的一缕微光,稍稍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像是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
突然,他定定的说:“你在撒谎。”不是怀疑,而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我下意识否认,“我没有!”语气虽硬,其实心里慌得像是在打鼓,脸上也滚烫一片。
无需抬头,我都能感到他那种怀疑的眼神,像是一台扫描仪,能将我从里到外审视个透彻,而我生怕被他看穿,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
良久,他才冷冷的道:“你知道撒谎的后果?嗯?”
在他迫人的气势之下,我在不知不觉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这个慌既然已经撒下,除非他有根据拆穿,否则我不会轻易改口。
所以我仍是说:“知道,可我真的没有。”说完我就咬紧嘴唇,好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在他的逼问下说漏嘴似的。
幸好,他没有再追问下去,我也总算松了一口气,沉吟片刻,他又问我:“为什么要离开?知不知道你这样可能会遇到危险?”
说话间他伸手啪的一下打开了灯,灯光大作之下,我下意识抬起头,却与他的黑眸不期然撞上,那幽暗的瞳仁深不见底,相视之下,似乎能将人吸附进去一般……
我慌忙移开目光,顾左右而言:“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不会那么巧?”顾诚重复着我的话,随即抬高了声音问我:“你知不知道?肖玲玲下午那一摔,不但丢了孩子连生育能力都没了,你认为他们不会报复?一旦动手,你想想他们最先会对付谁?”
我睁大眼睛望着他,“肖玲玲失去生育能力?”
顾诚这话让我大为震惊,我没想到肖玲玲会摔得这么严重,还以为她大不了就是早产,竟然会失去生育能力,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仅次于生命的代价。
面对我的疑问和震惊,顾诚幽幽的道:“消息说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