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终于有所了悟,也有一种浓浓的失落。对顾诚的感情。从未像现在一样。觉得是那么多余。
难怪他能在我和夏依然之间分得那么清,一个是利用,一个是占有。一个满足他的野心,一个满足他的欲/望。讽刺的是。两个女人都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我没注意到,就在我失魂落魄间。顾诚拿起我的包和手机站起身,脸色冰冷的道:“离婚协议很快就会拿来给你。我很高兴你这么聪明识大体,不过我要提醒你,即便是离了婚,依旧改变不了你是我女人这个事实。”
我这才从悲凉的心情中回过神来,慌张的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语气生硬的道:“意思就是我这个人有精神洁癖。既然是我用过的,你就别想有其他可能。即使孩子出生,即使我对你够了。以后你都只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听懂了吗?”说完拿着我的东西。径直往门口走去。
见此,我立即从床上下来,不顾一切的跑过去拖住他手臂。“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顾诚勾了勾唇,冷笑。“那你就看看,我到底能还是不能?”
在他身边这么久,我当然相信他能说到做到,可难道这样,我就必须接受吗?
“不,我要出去。”
我说着试图推开他,打算夺门而逃,但顾诚一把将我推回去,紧接着那扇门在我面前嘭的一声被关上,门外随之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趴在门上使劲拍打,“顾诚,你让我出去,你不能关着我,你这是非法禁锢,开门……”
但顾诚在门外的话,让我彻底绝望。
他说:“卢青青,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即使出了这扇门,我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你弄回来,何必呢?劳神费力,结果还不是一样?不妨告诉你,你这辈子都注定逃不出我的手心。”
话落,门外传来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而我伏在门上,在这渐渐消失的脚步声中,绝望的哭喊:“不,我不接受,你回来!顾诚,你给我回来,我要出去……”
泪水很快漫出眼眶,模糊了视线,可即便我喊得嗓子都哑了,顾诚也不会回来,也不能改变他要将我长期禁锢的事实。
哭喊到后来,我脱力的滑坐在地,眼泪依然在流淌,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滴落,心像破了一个大洞般空空荡荡,他冷漠的面容,冰冷的话语一幕幕在脑中闪过,我想让一切停止,我想冷静,但我控制不住。
被爱放逐,且被宣告失去自由的我,唯有绝望……
我不知道自己坐在地上哭了多久,直到身后敲门声响起,我才抹了把眼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原来满怀希望的看着门被打开,以为顾诚改变了主意。
可结果打开之后,门外却只站了刘伯和一个拿着医药箱的男人。
刘伯说:“太太,先生让我带人来给你处理伤口。”
我现在根本不在乎那点小伤,只声音嘶哑的道:“我要出去!”
刘伯对我躬了躬身,面无表情的说:“太太,请你不要让我为难,再说,先生不让你离开,你是走不掉的。”
“我不管!”
此时此刻我只想脱离禁锢,所以我不管不顾的推开刘伯,谁知刚跨出房门,两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便由两侧踏出一步挡在我面前,拦住我的去路,另外,我往前一看,楼梯口那里也还有两个。
现在我算清楚了,就算我出得了这扇门,也离不开这栋房子,而谁又知道这房子外面,顾诚还安排了多少人防止我逃跑?
对我这个他丝毫没有爱意的女人,一个他还没玩够的女人,他可真是够费心!
我垂下手,重重呼出一口气,这时,那个拿着医药箱的男人说:“顾太太,我看还是先替你处理伤口吧?你这个放任不管的话,很容易留疤。”
我扭过头,赌气说:“留不留疤又怎么样?反正不能出去,也不会有人看见!”
男人丝毫不因为我的话气恼,反倒是笑了笑说:“我觉得一个人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拿自己的身体出气,是最不值得的行为,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为自己这种后悔。再说,顾太太,你也不想以后每天起来对着镜子,就看到额头上那道疤吧?”
我看着他皱了皱眉,这个人很懂得揣摩别人的心思,或者说,他也足够了解女人,毕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自己脸上无端多出一道疤。
可他的话,让我顿时有种被人看穿心思的气恼,因此没好气的道:“医生不是向来都靠技术吃饭,什么时候靠耍嘴皮子了?你不是来给我处理伤口吗?别浪费时间!”
那男医生被我挤兑得耸了耸肩,仍然朝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起来真是耐心十足。
而我也不好意思继续把脾气往别人身上发了,毕竟跟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况且他的话也是一番好意。
为掩饰自己这点尴尬,我又嘟囔了句,“其实血都干了,找点消毒药水擦一下,贴张创可贴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