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证据?呵呵,你所谓的证据就是一段看不清脸的视屏?我夏国明做事会留下这种破绽吗?再说,这种事需要我亲力亲为?枉你这么聪明有头脑。怎么连这些都想不明白?”
顾诚说话我听不太清。所以示意护士将门又打开了些。这样一来,顾诚的声音就清楚的传了进来。
“对,事情看似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但除了你,还能有谁?在顾氏那场风波里。你是唯一的受益者。在那之前你们早有分歧,所有的一切全都表明。根本就是你精心布置的一个局,虽然确实让我犹豫了一段时间。但最后公司那些特殊账目,让我更加确定就是你做的。”
“账目?什么账目?”
夏国明即惊又疑,虽然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我感觉他这个表现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转移项目工程款,导致工程质量出了问题。六个工人当场丧命,明明你也是合伙人之一。但这件事却只把顾氏推上了风口浪尖,你设计害死我父母之后。你夏家全身而退,以另一重身份接下这个工程。赚了个名利双收,不然以当时的夏家,能发展到后来的程度吗?”
顾诚顿了顿又说:“想不到吧?当时你亏空工程款的账目。会落到我手里,如果你还想狡辩。我现在就可以把那份东西拿给你看,怎么样?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我在里面听得清楚,如果真像顾诚所说,那夏国明确实没什么好辩解的了,也难怪顾诚这么恨他,简直就是落井下石,太没有人性了。
我怎么会流着这种人的血液?简直让我以此为耻!但令我想不到的是,即便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夏国明仍是满口否认。
“简直一派胡言!”他说,“当时亏空工程款的,根本就是另有其人!”
顾诚随即追问:“谁?”
夏国明默了默,竟坦言,“不知道。”紧接着又说:“这件事我和顾云庭一早就查过,不过查到关键地方线索就断了,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问你们家那个老管家,另外,我倒是想问问,你说的这本所谓的账目,到底是从何而来?”
面对夏国明这番争辩,顾诚不屑的冷哼一声,“你们追查那件事情,刘伯早已经告诉我了,他的职责只是顾家的管家,知道的东西十分有限,可这本账目却明确指出那笔款项的去处,那家名为兴隆的公司,你不会不知道吧?”
“兴隆?”
夏国明语带疑惑,听上去一副毫不知情的语气。
顾诚不紧不慢的道:“兴隆建材公司,实则为一家皮包公司,表面上公司负责人虽然是一个姓郝的建材商,但公司最大的股东却是你夏国明,这些我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所以你完全没必要再装了。”
夏国明仍旧矢口否认,“你说的这家公司我根本就没听过,还有那本所谓的账目,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交到你手上的?”
顾诚沉默不语,目光中一片阴寒。
随即,夏国明又说:“我提醒你一句,这个把账目交给你的人,反倒十分可疑,不过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所以真相还是你自己去查吧,要是那些害死朋友的事,有真凭实据指明是我夏国明做的,我可以立刻去给他们抵命,不过现在,我没时间考虑这些,然然就快不行了,我必须想办法让她活下去。”
顾诚冷冷的道:“多说无益,该查的我早就查了,所以你就别再心存侥幸了,”他顿了顿又说:“你确实会为自己做过的付出代价,但我要的,可不仅仅只是你这条命,你夏家的一切,你夏国明所有珍视的,全都要为我父母,为我顾氏付出代价!我当初所受的,你全都要体会一遍,不但如此,我还要你十倍百倍来偿还!”
他的声音异常狠厉,我在门内听着也觉得心惊,不禁又想,我也有夏家的血脉,是不是也在他寻仇的范围之内,他到底还想做些什么?
安安吃饱后已经睡着了,我转身把门又打开了些,结果我望向外面却正好与夏国明的眼神对上。
他看着我手中的安安神情一动,皱了皱眉心不在焉的对顾诚说:“夏家的产业,只要你有本事拿走随你,可然然都这样了,你还想对我们怎么样?”
顾诚抬了抬下巴,面色森然,“我想怎样,你迟早会知道的,你的罪孽这么深,一个夏依然又怎么够偿还的?”
夏国明低头将他的话咀嚼一番,随之幡然醒悟,“难道然然中毒跟你有关?”
顾诚将脸转向一旁,没有否认。
如果夏依然的毒真是他下的,那他这个人确实太可怕了,真的很难想像,要多狠的心,才能对一个爱慕自己的女孩下这种狠手,且是让她这么不死不活的耗着,直到他所有的报复达成,才最终丧命,而且对我的那些利用跟这比起来,实在是不能相提并论。
这样一想,又觉得夏依然有几分可怜,如此用心爱上的人,竟然能把她算计到这种地步,爱上顾诚,恐怕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想到这,我抱着孩子的手都不由得紧了紧。
“你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亏然然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