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当我想说出口的时候,停尸房的门却被人打开了,我们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了那边,来者摘掉了沾满雪的毛帽子,居然说出了我想要说的话“食脸狂魔案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董局长我觉得有必要再调查一下死者的家属。”
他和我四目相对,我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警员,他居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局长赶忙让他将门关上,并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将他训了一顿,我从中得知了他的名字叫周毅,是安庆局新来的实习警察,属于单陵的组下。
“你们组长去哪了,案情怎么轮到你向我汇报了?”董局长正要赶他走。
我让局长留下了他,因为食脸狂魔的确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凶手真正要杀的人其实就是五名死者当中的一个,其余的死者都只不过他为了掩盖事实,所做的铺垫而已。
董局长问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毅看了我一眼,意思就是让我来说,我们都知道两人之中,我所说的话更加有信服力。
我告诉董局长,从尸体上我们可以发现从中的细节就是面部,凶手很有可能有两个,五具尸体两个人作案,老者是最后一名死者,有人模仿作案,借助食人狂魔的案件,杀死了老者,我们有必要对他的家属进行一番调查。
一般对于老人的非正常死亡,有很多种可能性。
一、家属嫌老人活着拖累,就杀死了老人。
二、老人自己觉得活着没有意思,而且还会拖累家人,就选择了家人。
三、老人身上有一笔很大的意外保险,家属为了得到这份保险,残忍地杀死了老人。
第二天,我还在睡梦中,董局的一通电话将我吵醒了,我接起电话,听觉还没有完全恢复,只听到电话那头董局的声音似乎十分高兴,他告诉我杀死老人的凶手已经抓到了。
就是老人的儿子,他们嫌老人没用是个废物,活着也是一个累赘,就残忍地杀死了老人,其实就是为了老人身上巨额的保险金,还有将老人的养老金一同据为己有。
老人的儿子知道如果自己的老父亲突然死亡,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就借助了食脸狂魔一事做掉了自己的父亲,伪装成他人杀死了自己的父亲,骗取保险金。
董局在电话里向我道了歉,他说回来之后要请我好好地吃一顿,因为昨晚地不信任向我道歉,我敷衍应付着挂断了电话,不是我得了便宜还不卖乖,只是我觉得他要道歉的对象不应该是我。
躺在床上,我久久不能再入眠,虽然说杀死老人的凶手已经落网,但是真正的食脸狂魔依旧还在逍遥法外,死者其实只有四名,但是为何要杀死他们。
这才是问题的所在,思忖了许久,我也无法得出答案,所以就想到了一个人,他就是周毅,我很想听听他对此案到底有什么看法,或许能够对我破案有所帮助。
从床上下来,我做了简单的洗漱就离开了招待所,却没想到刚出门就撞见了我要去见的人,周毅他似乎一直站在我的门口,想要敲门却又不敢将手触碰到那道木板上,所以才会出现我开门时见到的场面。
他见到我立马敬礼,我摆了摆手示意他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其实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问他对案子的看法,我发现我并不是对这个案子感兴趣,反而是对这个实习警员起了兴趣。
他说他不敢打电话给董局询问情况,因为他只是一个实习警员,不能跳级询问案子的详情,所以想要通过我知道结果。
我告诉他,结果和他推理的没有出现任何差错,董局现在已经押着凶手回来了,我看到他兴奋地为自己打了很多次气。
注意到我在盯着他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些不妥,然后一本正经地给我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我叫周毅,今年二十二岁,毕业于安庆市警官学校...骆警官你好。
他一大段的问候都被我选择性省略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直接叫我松哥就好,我不喜欢人家叫我骆警官感觉太生硬了。”
他点了点头“那松哥,你叫我小周就好。”
我和他并肩走在警局的走廊上,他显的有些拘束,万万没有想到我会主动和他搭话“小周,我问你,昨晚你是怎么发现案子中所隐藏的秘密的。”
“其实组长他在调查的时候忽略了一点,既然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和凶器那么就应当多在尸体上做检查。”
所以他将五具尸体都进行对比,这就是所谓的尸体对比,破案过程中最基本的知识,但是也最实用的方法,可以判断出凶手是否同一人,还有凶手的性格。
其实每一具尸体都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