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镜子它一直投射的都是阳台的位置,也就是通过这面镜子我们就可以看清楚阳台的所有情况,待周毅和老妇人交流完之后,我拉他进了客厅,希望他能够找到他当时拍照的位置,然后再进行查看镜子所照出的画面。
结果和我预料的没有任何差异,镜子对向的就是阳台这个位置没错,我立马跑了过去,拨开了纱帘打开了那扇落地门,凛冽的风瞬间从外界窜了进来,还钻进了我的毛衣,但是我却感觉不到寒冷。
我走了出去,阳台向下望去并不是很高,我位处于三楼,距离地面也就大概七八米左右,我贴着围栏挂出了自己的半个身子,上下打量,二楼没有设置阳台,但是四楼有。
我托周毅过来搭把手,然后就抓住四楼阳台的边缘,脚踩上了三楼阳台的护栏,因为四楼能抓的地方空间实在太小,所以就算有周毅帮我稳住脚的重心我也无法从这里爬到四楼。
我稍微试了两下劲,每次都是手差点滑脱,这种实践太过危险,我就从上面重新回到了阳台,周毅不放弃地尝试了一次,最后也没有成功。
“太难抓了,除非凶手是那种臂力超强,而且抓力也很棒的人,不然根本无法从这里上去。”周毅放松着自己刚才绷直的胳膊,我盯着屋内的那面落地镜在发呆。
如果镜中的人是事实的话,那他的位置应当就是我现在所站的地方没有错,这里位置太过明显,警方又怎么可能发觉不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趁着警方的不注意才回到这里观察屋内的一切,那警方搜查的时候他又是如何做到消失不见的呢?
我想了许久也没有得出答案,周毅问凶手上不去四楼,有没有可能就在三楼的阳台边缘挂着,虽然阳台的边缘的确可以轻松悬挂,但是下面这条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有很多,凶手真的一直挂在这里的话,不可能没有人看到。
排除了一个又一个的可能性,我开始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了,本来以为到了现场多多少少能够发现点什么,却没有想到没有任何的收获。
但是我还是不甘心,就上了四楼的房间,内心还依旧抱有一丝希望,最后将四楼的卧室都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用的物证,就连一个脚印都没有找到,所以我们就放弃了从中找到线索的可能性。
我找来了正在数着冥币的老妇人,想要向她询问点东西,她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冥币,一边沾着唾沫一遍嘴里念叨着什么东西。
等到她将一沓冥币都扔进了火盆里之后,她才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了她的老伴。
我知道刚才她是在给孙子送钱,只要途中有任何一点差错,从人间送去阴间的钱就会全数都被阎王拿去,一分都不会到达孙子的手里,这是阎王对他们不真诚的一种惩罚,所以刚才老妇人才不会回答我们的问题。
她去洗了一个手,邀我们到厨房坐下,客厅已经成为了凶杀现场,肯定不可能再让我们在其中讨论事情,这样显得太过不妥。
我问她关于事发当天的情况,没想到这个问题刚出口,她就用手使劲锤着自己的大腿,闭上了眼睛表现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眼泪在穿过她坎坷的脸颊挂在了下巴上。
她抽泣着告诉我们,如果那天不是她和老伴非要出去跳广场舞的话,小楠也就不会死,她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她的儿子,怕得就是儿子责骂自己没有照顾好孩子。
周毅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纸巾给老妇人拭去了泪水,但是止不住她心上流出的血,她还在抱怨自己,出门的时候没有多交待两句让小楠锁好门、别随便开门之类的话。
我们在老妇人的口中也没有听到任何有价值的言语,她只是一味地再自责,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因为如果她和老伴都在家的话...或许死的就不单单是她的孙子一个人了。
凶手连两名中年夫妻都能在无形中杀死,更何况是一名孩童加上两个老年人。
而且我们也大概了解,案发当时两位老人都出去跳舞了,回来的时候家里的门还是从里面锁上的,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连小楠死了也是后来送水果时看到的。
这一番调查可以说完全无用功,不过周毅却觉得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这再次证明了此案的凶手极其难对付,对方作案谨慎而且似乎是高智商犯罪,他如何消失在所有警方的视线当中的,这一点我们依旧毫无头绪。
刚准备从小楠家里离开,没想到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小楠的父母,他们每个月的这一天都会回家陪“孩子”,他们还买了一大堆乐高的玩具,要将这些东西都捎给孩子。
我问他们为何要买真的玩具捎给已经死掉的孩子,小楠的母亲开了口说,因为他们在外做生意,一直都没有时间照顾孩子,所以只能将钱变成物质来给予孩子爱,小楠生前最喜欢的玩具就是乐高,他死后,家里所有的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