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晨数次攻击都全部落空,只有他这个当事人才知道,那种有力无处使、憋屈到发狂的无奈,是多么令人痛苦。
他的眼角余光,扫向同窗,发现了他们的异样神色,在那神色之中,还带着嘲弄和鄙视。
这让他愈加发狂!
本来,他就是想在同学面前教训秦风一顿,洗刷自己的耻辱,但结果……这种耻辱反而更加深了。
“啊啊~~”秦晨发狂,“秦风,有本事你别躲,咱们堂堂正正较量一番。”
秦风却笑道:“不躲?站着给你打吗?你怎么不站着给我打?”
国子监诸生也是一阵哄笑,秦晨这个要求实在是太奇葩了,自己不行还要怪别人不给自己打,这是什么逻辑。
秦风不屑一顾的语气,还有同学们的嘲笑秦晨差点吐血,怒吼道:“去死吧,秦风!”
秦晨选择了最为拼命的打法,就犹如一头发怒的公牛冲向秦风,毫无招式和技巧,就这么直愣愣的冲过去,他已经气昏了头。
这次,秦风没有闪避,直起一脚踢出,正中秦晨小腹。
秦晨猛然受击,前冲的身子顿时止住,然后踉跄后退,最终,重重摔在地上。
秦晨状若疯魔,站起来还要冲过去找秦风拼命,这时,大王子伯镇岳忽然站出来,伸手一捞,将秦晨抓了回来,怒喝道:“够了,还嫌脸丢的不够吗?”
秦晨清醒了一下,呆呆的看了一眼伯镇岳,竟忽然哭了出来,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今天,丢脸是丢大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这一幕落在诸多国子眼里,也是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就笑了起来:竟然被一个废物打得哭鼻子。
实在太好笑了!
伯镇岳一步步走到秦风面前,身上散发的气势如山如岳,眸光锋利的看着秦风,冷冷开口道:“给秦晨道歉。”
他本就气宇轩昂,再配合此刻的气势,端的是威风凛凛。
听了伯镇岳的话,秦风无语一笑,这是什么奇怪逻辑,明明是你的人找我麻烦,结果搞得现在好像是我犯错一样,难道我真应该站在这里让他打不成?
秦风毫不客气道:“做梦!”
伯镇岳眼睛渐渐眯起,闪烁着危险光芒,他身为王子,伯国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还从未有人敢如此跟他说话。
“本王子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如此跟本王子说话!”
秦风嘴角微微翘起:“大王子,你可能忘了你父王。”
此话一出,大王子顿时无语凝噎,后面的一众国子也是面露古怪,秦风这厮好大的胆子啊,竟敢讽刺大王子,还将自己与当今王上相提并论。
伯镇岳怒极反笑:“很好,秦风,你很好……”
要不是看这里是国子监门口,人来人往,他真想不顾身份活劈了秦风。
不过,他也不会就此放过秦风。
伯镇岳一拉秦晨,烦躁道:“哭什么哭,想个小娘子一样,哭哭啼啼的,还不走!”
眼见一群人离去,秦风知道伯镇岳肯定对他恨之入骨,不过,他并意。
走在国子监内,国子监面积广大,但却不空旷,放眼望去,一颗颗巨大的树木耸立,一栋栋小楼隐藏在树木之间,还有一位位学子穿梭其间,欢声笑语,尽显青春本色。
秦风一拍脑袋,懊恼道:“忘记问庄夫子在哪栋楼了,这怎么找,只能先找位国子问一下了。”
终于找到一位好心国子,一番打听,问清楚了庄夫子的住处,直奔过去。
“龙图楼,终于找到了。”
秦风眼前出现了一座三层楼阁,环境清雅怡人,四周种植着青竹,风一吹,哗啦啦作响,发出美妙的声音。
秦风举步进去,正看到一个女子坐在蒲团上,拿着毛笔低首在面前的桌子上书写,斑驳的阳光透过纸纱窗户投影在她脸上,映照着她美丽的双眸、笔挺的琼鼻、小巧的红唇,看起来极为动人。
少女感觉到有人进来,眉头微微皱起,然后抬起头来,秦风定睛一看,正是伯昭君。
当今王上最疼爱的掌上明珠。
“伯昭君。”
“秦风。”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间竟没有说话。
曾经亲密无间的伙伴,数年未见后,内心早已产生了隔阂。
秦风微微咳嗽了一下,像是在打破两人之间的微妙尴尬气氛,先开口,竟说出了一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伯昭君也是轻启红唇。
但事实上,两人才刚刚见过不久,只不过那次,谁也没有打招呼,就像个陌生人一样。
说完这句话,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一时间,两人都有点别样情绪。
“你现在在商楼做事吗?”
这一次,是伯昭君打破了气氛,她放下手中毛笔,站了起来。
秦风看了看自己光明楼的服饰,苦笑了一下,自嘲道:“是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