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国子监,秦风行走在王城主干大道上,忽见前方有一队钢铁洪流缓缓前行。
这队钢铁洪流座下都骑着铁皮犀牛,全身笼罩在黑色铠甲下面,一张张铁血大旗随风飘扬,上面书写着一个大大的——秦。
“我秦族的旗帜!难道是哪个从东疆回来了吗?”
秦风心生疑惑,忽然想到前些日子,几大势力的炼气士从火焰峰搬回火鸦族的圣池,秦骄阳想去分一杯羹,结果被大将军袁鸿烈羞辱而回,秦骄阳气得暴跳如雷,扬言要请族长秦博远回来主持公道。
“不会真是族长回来了吧?”秦风猜测。
对于这位族长兼东国公印象并不深刻,甚至可以说是模糊,因为秦博远自领东国公爵位后,便长年驻守在东疆,抵抗南荒中的兽族,有时候战争一打就是几年,根本回不来。
平常和平时期,也就一年一次大朝会才会回来。
“哇,东国公回来了,肯定是跟前些日子那套聚灵阵有关,王城又是风起云涌啊。”
“能不回来吗?再不回来,东国公府都要换主人了,嘿嘿……”
“说来说去,还是秦族日渐没落了,竟然要东国公亲自出面。自秦玉阳修为被废后,秦族第二代就再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人物了,等东国公一死,秦族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那也不一定,秦族第二代虽然没有拿得出手的人物,第三代却有,像秦霄,目前在王宫担任队长,听我在宫中当差的侄子说,秦霄已经辟邪大成了。还有刚才跟在东国公旁边的那位小姐,我观她气势锋利无比,就像一把出鞘的宝剑,恐怕也不简单。”
“有这两位存在,东国公还能活个几十年,足以撑到他们成长起来……”
秦风不需要侧耳就听的清清楚楚,心中了然:“还真是族长回来了,二姐也回来了。”
“我要回去一趟吗?”秦风思索道,随即又自嘲一笑,“回去干吗呢,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个废物而已,还是回我的光明楼吧。”
东国公秦博远回朝之后,率领亲卫直奔王宫,王宫门前守军紧张无比,纷纷架起兵器,对准秦博远。
守军大将骑着蛮兽前来交涉,秦博远座下虎形蛮兽,张开大口一吼,吓得守军大将座下蛮兽战战兢兢。
守军大将好不容易稳住坐骑,小心翼翼赔笑道:“末将见过东国公,东国公,您这是?”
秦博远身披黑金甲,须发灰白,一张国子型的脸庞沉稳坚毅,虎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道:“老夫有事面见王上,还不让开!”
守军大将道:“国公见谅,这事末将必须禀告王上才行稍等。”
秦博远一声冷哼:“老夫身为东国公,可以随时进宫面王,你敢阻拦?!”
守军大将咬牙道:“既如此,还请东国公下兽。”
秦博远怒喝:“滚,不然休怪老夫不客气。”
守军大将脸色青白,最终还是不敢阻拦,退去。
秦博远吩咐将亲卫在宫外等候,自己则带着亲孙女骑蛮兽进宫。
秦红素担忧道:“爷爷,我们这样强闯王宫不好吧?”
秦红素一身小将打扮,也是穿着铠甲,骑着虎形蛮兽,手里还提着五尺长枪,虽是女儿身,但也是威风凛凛。
秦博远看了孙女一眼,道:“红素,你要记住,越是式微的时候,就越要强势,不能让人小瞧了,只有你足够强势,别人才会怕你。”
“是,孙女记住了。”
此时,正值朝会期间,各位大臣早已得到下人来报,知道东国公突然回来了,纷纷把目光偷看大将军袁鸿烈,露出古怪神情。
秦博远进宫之后,直奔朝堂,在面见王上之后,大将军袁鸿烈率先发难:“秦博远,你不管东疆战事,私自回朝,眼里还有国法还有王法吗?”
秦博远面向伯君诚道:“陛下,东疆之乱已经平定,在此战中,我秦族第二代嫡系战死三位,旁系战死二十一位,我们在前线流血,后方家人却遭人践踏羞辱,老臣要是再不回来,我东国公府怕是灭绝了都没人管。”
伯君诚脸上抽抽,嘴上却呵呵笑道:“国公何出此言?”
秦博远道:“我秦族守护王国一千余年,每一代都有无数儿郎战死前线,二十年前那一战,光是嫡系就死了十几位,付出了血的代价,才有王国安宁。如今,火焰峰发现聚灵阵,就因为我秦族没有炼气士出面,就把我们排除在外,还要给人羞辱践踏,这是何道理?这还是我秦族守护的国家吗?难道我秦族先祖的血都白流了吗?”
秦博远义愤填膺,字字泣血,听者无不动容。
当然,他的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要在聚灵阵上分一杯羹。
这关系到家族千秋万代的大计,分毫不能让。
袁鸿烈驳斥道:“妄想……”
秦博远怒声打断:“鸿烈小儿,可敢与我一战?输了,你就莫要啰嗦,赢了,此事我再绝口不提。”
提议一出,朝臣纷纷震惊,这东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