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皆空法师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提醒我晚上小心点，没事的话就别出去，另外，如果再听见这些莫名其妙的响声就把头蒙进枕头里，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别出去看。

我似懂非懂，最后还是犹豫着点了头，听他这么一说，也怪玄乎的，窗子外就是后山，不会真有猫腻吧？可当我细问他时，他却闭口不言，还借口说要去颂晨经，这件事就算这么揭过去了。

随后，张小燕做好早餐跑来叫我去吃，因为她是耸哑人，提醒我时只能发出那种细声细气的呜呜声，声音还挺脆的，如果能说话，应该蛮好听，也怪可惜的。

还别说，张小燕虽然披着一件不太合身的僧袍，但总体上给我的感觉还是不错的，黑色的过肩曲发，虽长而又不失凌乱，配上这张精致的小脸，高高挺起的小鼻子，整一个美人胚子，如果下了庙去一定是众生追求……

当然，不单是外表，就连人也不错，面向我都是微笑着，脸颊边上还带着两个小酒窝，有些小可爱。

一回生，二回熟，这句话说的还真不赖，昨天她对我躲躲闪闪，现在态度就这么好了，说实在的，我也挺受用，毕竟，受了前女友打击的我，现在着实要寻求一些宽慰。

接下来，我在张小燕的带领下来到了厨房，厨房挺简陋的，一个水泥灶台，只有几件简单的炊具，还有一口大锅，锅里头盛着翻滚的米粥，大概，这就是今天的早餐了。

米粥挺香，我大老远就闻到了，说明张小燕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盛粥的时候，张小燕就在一旁像根木头一样忤着，还不时偷偷瞄上我几眼，小手还无序地搭在小腹间，脸中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虽然我早就发现了，但还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一边盛粥一边哼起了小歌，可我没想到，等我盛好粥坐在凳子上后张小燕竟然主动走上了前来，还小力牵了牵我的衣角。

“张小燕，你有什么话要说么？”我吹了吹碗中热气腾腾白米粥，抬起头来看着张小燕说道，这全然是自然反应，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张小燕是茸哑人，又怎么能知道我说什么呢？

“呜呜……呜呜……”张小燕神色有些委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向我表明情况，然后她蹲在地上还指着地面，意思是要我看着。

我顺着她的意思看向地面，她脸中的委屈之色也缓了缓，随后伸出右中指在地上比划了起来，好像是在写字，啊，想想也就是了，她不能说话，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

伴随着她手里头的动作，我看着她比划出了一个小，然后是心……连起来是“小心皆空法师”，短短五个大字，带给我的震撼力却是无限大的，张小燕为什么要我小心皆空法师，看皆空法师慈眉善目，也不像坏人啊，就像你最好的朋友，突然一个人冲出来说他是坏蛋，恐怕没几个人会信吧。

如今我的境况也是在此了，待深吸一口气后，我扶起张小燕，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直接口头上教育，说你别多想了，皆空法师明明很好的，不用小心他，人家好歹也是修佛的，以人为本，佛心本善，又怎么要小心呢？

没想到，张小燕急了，接着蹲下来又比划了几个字，那意思是我只是哑巴，但不是茸子，皆空法师骗你的，而且，她在后头又附带了一句，总有一天你也会慢慢变成这样的，甚至比我……更惨！

看她比划的最后一句话，当时我全身寒毛就立了起来，这什么情况，我也会变成这样，还更惨！？而且，张小燕没茸，从她之前的一系列反应中，确实能看出她还是听得见别人说话的，只是，皆空法师为什么要骗我？

张小燕的比划还没结束，之后，她又比划出其实皆空法师也不知道她能听见，所以希望我替她保守这个秘密，说完，她抬起头来诚恳地看着我，眼中还泛着泪光。

眼见着她流泪，我愣了一下，虽然我是个大老爷们，最见不得的就是女孩子流泪了，所以我本能地用手背伸过去帮她揩眼泪，一边揩我还一边向她保证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没想到，等我保证过后，张小燕竟然一头扑进我的怀中，双手紧紧揽住我的腰，呜呜哭了起来，这哭声中带着莫大的委屈，充满了伤感之意，此刻的她，完全把我当成了精神寄托。

虽然我处过一个女友，但面对这种突发状况还是手忙脚乱，只能一边推开她一边说些安慰性的话，诸如“你不要哭了。”“没关系的，有我在。”，这些话都很鸡肋，可张小燕却抹了抹眼角上的泪水，开始平定下来。

趁着这个机会，我接着追问她是怎么变哑的，为什么我也会慢慢变成这样，然而就在此时，张小燕目光却转向前方，面露惊恐之意，不住摇头。

回头看去，皆空法师一脸笑意出现在了厨房门口，还朝着我走近，中途他都是保持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