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已经出来了,他那头松了口气,还说你看到什么没,我说下次再说,他点头说好,有空来吃个饭,好好说说。
挂断电话后,我快速折回皆空法师房间门口,把钥匙什么的锁好,之前走的急,连善后都忘了。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响起了沉闷的脚步声,我赶紧跑出后院,在前院里捡起那把断了的扫帚,装出一副苦恼的表情,左瞧瞧右瞧瞧。
与此同时,皆空法师也提个红箱子从庙外走了进来,见我突兀地站在院中,他也是一愣,而且,我分明是瞧见在他身后有一道娇小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他身后的无尽夜色中,几乎是同一时间,我敢断定,那就是张小燕!
“皆空法师,回来了?”我故作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他问道,等他走近才发现,他满头大汗,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看上去累的不轻。
“嗯,回来了。”皆空法师点点头,脸上还是挂着那副笑呵呵的模样,只是,我觉得他现在笑起来有些虚伪。
我假意一笑,看着他问道:“您之前是去哪了,累成这副模样?”
“呵呵,帮个老朋友做做法事,磨蹭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现在也不早了,没什么事,就先去睡觉吧。”皆空法师揩了揩额角上的汗珠,直接向着他的房间走去。
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转过身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头“噗通、噗通”直跳。
我进过他房间,万一被他发现不对劲怎么办?还好,他开了门后没有停留,一下就“溜”进了房内,再反锁了,整个过程很快,并没有什么端倪,眼见如此,我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我就动身去找宗教局那个金丝眼镜胖子,在山下搭了辆出租车,很快的,我就是来到了县区,直达宗教局。
进去的时候门卫老大爷还问我找谁,我说找陈德生,因为金丝眼镜胖子的本名就是陈德生,他见我这么回答,神色有些古怪,最后还是摆摆手叫我进去了。
进了宗教局,一路畅通无阻,我轻车熟路地来到陈德生办公室门前,门是关着的,我轻敲了几下,没有回应。
刚好这时一个中年女人端着一杯浓茶踏着高跟鞋“啪、啪、啪”走了过来,她在我面前顿了顿,问我找谁,我说找陈德生主任,她说我直接推门进去就行,不用这么拘谨,说完,她就哼着轻歌走了。
我按照她的说法推门而入,还没进去,一阵莫名的风就迎面吹来,空气中还夹杂着一种淡淡的香味,似曾相识,好像是古龙香水的味道,等我进去的时候,发现陈德生就坐在背椅上,不过是背对着我。
他的双手自由垂在坐椅下,左手还握着一个香水瓶,摇摇欲坠,就是我开了一下门,带动了空气的流通,香水瓶“啪”地一声落地。与此同时,他的身子一些,连带着椅子就这么歪歪扭扭地倾倒在地。
我心头一惊,正奇怪着,忽然发现陈德生满脸鲜血,口中还含着一把血纹纹的水果刀,就这么直直穿插而入,从喉咙口那边刺出来,无法用言辞来形容的恐怖。
当时我愣了一下,随后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惧之意,是的,他死了,就这么莫名奇妙的死了,正常人会自己把刀子塞进自己嘴里么?
忽地,我发现他布满鲜血的脸正对着我,眼睛瞪地大大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他在对我笑,看着眼前这副诡异难言的景象,我神情有些恍惚,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掏出一根烟来抽上,烟叼在嘴里,打火机点了半天也没点着。
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快漰溃了,他怎么就这么死了,还死的这么惨,不对,这一定是个阴谋,他是被人给害死的,可害死他的人在哪呢?想到这里,我全身就泛起一阵莫名冷意……
想到这里,我头开始疼了,如同刀绞般,疼的厉害,就在这个时候,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了进来,有大叫不许动的,还有七上八脚上前来死死按住我的,我压根没有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
我想,我这次是被算计了,陈德生这边一出事,那边一群警察就冲了进来,一定是有人事先计划好了,就挖个坑在这里,等着我来跳。
我的头脑昏昏沉沉,有些迷糊,任由这些警察把冰冷的手铐铐在我手上,隐约间,我听见一个女人刺耳的声音:就是他,他是杀人凶手,他把水果刀插进了陈德生主任嘴里,这么残忍!我知道,这道声音是那个中年女人发出来的。
她的意图很明显,分明就是要陷害我,可我与她无亲无故,素未谋面,莫名其妙的,她陷害我干什么?
容不得我多想,一个胖警察瞪了我一眼,一拳重重捣在了我脸上,口中还念叨着臭小子不学好,尽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这一刻,我感觉我的世界一片黑暗,出路已死……
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