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这时,一个背着白色小提包打扮清凉的年轻女孩从我身边走过,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还啐了一句。
我立马闭嘴,默默看着她从我身前走过,暗骂了一句小婊杂,刚好在这个时候酒小白打了个电话给我,说你准备好了没有,天黑就能进村去那个饲堂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阴沉沉一片,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六点,也差不多要天黑了,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们在约定的地点集合,一起打的再次来到村口,这一次,酒小白背了一个包,虽然我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但应该是和此次行动有关的东西。
“唐堂,先等等,我再看看情况,凡事都要小心为上!”在村口处,酒小白伸手拦在了我的胸口处,并没有着急进去。
“嗯。”我心头疑惑,却没有多问,酒小白是道士,懂的比我多,他叫停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
只见酒小白从包里掏出一瓶牛眼泪,抹在眼角上往村里头瞧,过了好大会儿,他才收起牛眼泪,冲我招招手,说可以走了。
一路上,我还问他用牛眼泪干啥,他说看看村里头的怨气浓不浓郁,之前他观察了一阵子,说还好,贺老汉已经入土为安了,怨气正在慢慢散去,外人进村应该没什么问题,虽然他没解释具体,但我知道,这怨气是贺老汉的。
我根据记忆中的路径,在村尾找到了那个饲堂,这是一座六七十年代的建筑,占地百来平方米,只不过现在已经荒废,充满了岁月的沧桑痕迹。
在这座饲堂周边,是一座座荒芜的土地,因为拆迁,所以少有人问津,留下的只是村中的留守老人,这里更是无毛之地。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幕后黑手利用!
“现在怎么办,是直接进去看看吗?”我站在饲堂门口,看着酒太白问道。
夜色已深,微风浮动,空气中带着一种淡淡的腐朽气息,酒太白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看着眼前这座饲堂说道:“就这样茂然进去的话,安全得不到保障,我看,还是先找个村子里的人问问情况吧!”
我点头说好,突然想起白天那个赶驴的老大爷,他自述说姓林,一人住在村尾的屋子里头,就去找他问问情况也不是不行的。
之后,我把林大爷的情况和酒小白说了一下,他点头说好,还说你快去吧,我一个人守在这里就成。
五分钟后,我在村尾一颗柳树下见到了林大爷,他搬了一条小凳坐着,嘴里叼根悍烟,眯着眼睛,口中还哼着小曲,莫不惬意。
“林大爷,有空吗?”我走上前去,好生好气说道。
林大爷见我突然从夜幕中钻出,也是吓了一大跳,就连烟竿子都差点从嘴里掉出来:“小伙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我想找您问问你们村那个饲堂的情况。”我直言不讳,同时从兜里掏出烟发了几根过去。
不过,这一次他没接烟,还忌惮莫深地看了我一眼,摆着手说道:“小伙子,劝你最好不要了解,不是大爷我没好心提醒你,这饲堂邪乎的很,之前就有几波人来问过,都被我打发回去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道理林大爷自然懂。
“最近一波是什么人?”我抓住他话里的关键点,紧跟着问道。
“让我想想……”林大爷从嘴里取下烟竿子,反手轻敲在后脑勺上,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说道,“是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平头,看上去挺气派的,也挺讲礼貌,上次他来找我,还没开讲,一包烟就塞我手里头了。“
说到这里,林大爷埋头在青石板上敲了敲烟竿子,一边敲一边说:”我看他顺眼,就和他聊了一会,听说是在警队里头工作的,好像要来查什么案子还是什么,可我看他又不穿警服,还是一个人来的,八成是为了自己的私事,找个借口唬弄我这个老头子,得,唬弄就唬弄吧,我都一根老骨头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懒得多想。!”
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些惊讶,心下也隐隐猜测到了一点,随后,我吞了一口唾沫,看着老大爷说道:“这个穿西装的个头有多大,什么模样?”
“大概一米八的样子吧,方方正正的脸型……”林大爷也不含糊,我一问,他就开始比划了起来,从他比划的手势中看来,这西装中年男人,正是……王大海!
我心如乱麻,王大海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调查?他不是说要帮我么,帮我的话,可以事先通知我,也不用单独行动啊?
他该不会有二心,故意单独行动,又或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想也是了,他口口声声说为了他死去的儿子,也就是井三庙第一代守庙人,可现在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纯粹为了他儿子!
见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