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我从北方独自一人来到上海警校,国庆那天高中谈了三年的女友郑可儿迫不及待的来见我。那晚我们班在警校后街小餐馆第一次聚餐,半夜十二点之后,餐馆人渐渐的变少。
吃晚饭的时候,郑可儿去上了一趟公厕回来,说她发现一位奇怪的老太太站在门口巷子的阴暗处,她身体佝偻穿着红衣服,不停的盯着自己还吧唧着嘴。
当时大家喝着酒根本没有在意。
然而,第二天这家餐馆却上了新闻头条,原因是餐馆附近的公共厕所死了一名年轻穿红衣的女人,脖子上有两个深深的牙印,除此之外身上没有其他的伤痕,当时的新闻媒体以及警方格外重视这件事情。
在案发第三天,警校两女生在教学楼自习,其中一个身穿红衣服的女生去了一趟厕所,这一去足足半个小时没有回来。她的朋友担心她出事前去厕所找她,在去wc的路上正好碰见一个穿着红衣的老太婆走出来,里面的女孩全身无血干扁的躺在地上,之后还听说某学校附近发现几具年轻的女尸全身没有一丝血色。
一周后的晚上,郑可儿在宾馆收拾行李准备回校,然而等我到宾馆的时候房间一片狼藉,地上有鲜红的血迹。郑可儿,失踪了!
正好这晚,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袍子。
为了寻找女友,还在警校读书的我加入了搜寻凶手的队伍。
那段时间,学校放学之后所有的人都是快步走回家,周围还有警察封锁路口说有老太婆咬人是谣言。如果真是谣言,何必调动这么多人封锁?一个老太婆到底是怎么轻易杀掉年轻的女性,而且还是连续作案?
此后上海周边的学校经常发生一件怪事,有人看见在下雨天一个穿着黑衣的怪人老拦在学校门口问出来的学生:“你喜欢红色,蓝色还是白色?”
你说红色,就会死在血泊里,说蓝色会溺死?,说白色全身血抽光而死?。
案件持续了很久之后,警方一直未抓到凶手,而我却一直在寻找郑可儿的踪影。
直到有一天C市出现了一桩奇怪的案子,血红色的大袍子已经挂到了警局门口,看到红色大袍子我便想起了失踪的郑可儿,于是我亲自请求调配到了C市。
来到C市之后案子依旧没有停下来,隔三差五就有人报警,事发地点的都在一个荒弃的宅子。
报案的人说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老在宅子附近晃荡。报警之后,警局并没有人想处理这种低端的案件,路修来本身就是让人走的。
两天后有一位好心市民又报警说宅子的门开了(这宅子本来是贴上了封条),当时很晚只有值班的警察,就想着明天去重新贴一个封条了事。
然而,当天晚上又有一个人报警,也是关于这个宅子的,说从路过这个宅子的时候闻见了腥臭味。
一人说谎三人成虎,加上警察的职业特性对腥味一向都比较敏感就去了一趟事发地。
到了事发地的时候发现周围一片死寂,路上一个人没看见,门上的封条被封得死死的,不过确实有淡淡的腥臭味。当时夜深了,两个警察给警局打了一个电话准备汇报情况,电话打到一半突然没了声音,当时大家以为电话没电了就没怎么在意。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警局的人却发现这一男一女两个警察都没回来。
接着,警局又派了两个人去调查这件事情,一个是我,另外一个是老警察老贺,不知道他是胆子小还是什么原因,一路上双腿都在哆嗦。
到了门口的时候,发现院子周围的封条确实贴得死死的,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周围也没有人靠近这个宅子,可就是不见那两个警察的身影。
为了找到他们,我打开了封条,准备进去看看,出来的时候再贴上。撕掉封条的时候,老贺拉住我的手问我干嘛,还问我是不是刚来这里规矩都不懂。这死宅子自从灭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封条是为了保护里面的阴灵,这里诡异得很,不能进。
我瞪了他一眼,不仅不相信还不屑说他不敢进去就在门口等我好了。撕开封条之后,感觉冷飕飕,一阵阴风迎面袭来,大早晨的脸都要被冻僵了。
我当警察很多年,胆子已经被强行训练了出来,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那门一开老贺很干脆被吓跑了,说自己在外面等我,还嘱咐我里面像个迷宫不要久待,如果在里面遇见红衣服女人一定要跑。
进了宅子发现确实很大,顺时针走了一圈发现光门就有八个,像八阵图一样分布在院子的八个方位。凌晨雾大可见度本来不高,加上院子里数不清的蛛网走路都得靠木棒子。
走了近半个小时,我发现刚撕掉封条的门竟然找不到了,每一个门都是关着的。还好我小学数学考了六十分,朝后面退了几步,心里算着走到了最先进来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