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门关的好好的,周围还有不少的蛛网,我有点纳闷用一根木棍子,拨开了蛛网走了过去。门,关得死死的。
“老贺。”我在门边大叫了一声,有点担心是不是我进了宅子这老家伙就把门给关上贴上了封条。
连叫了三四声也没有半点反应,这时候我发现门上竟然有一个血手印,五根手指伸得直直的,有很长一段朝下面拉动的痕迹。
我将自己的手对了上去比较了一下,从长度上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手印,血印还是润的,证明时间过去不久。
正在我对比手印的时候,吸一口空气感觉格外的冰凉,就像身后有一个人在出冷气一样。
我猛然的回过了头,大冬天的虚汗打湿了我的保暖衣,这时候我发现那宅子里阁楼窗子上有一个女人的影子,她穿着红色的衣服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进来之前,老贺警告过我看见一个女人就要跑,当时我在纳闷十几年没住人的宅子怎么会有女人。我揉了揉眼睛想要证明自己没看错,这背影虽然恐怖但却意外的熟悉,莫名我就想到了那晚穿着红衣失踪的郑可儿。
来C市之前警局的人给我提起过这个宅子里有一桩案子好多年都没有头目,好奇驱使我轻轻的推开了宅子的门。
门嘎叽的打了开,一只巴掌大的蜘蛛从我的脸前慢慢的爬了过去。好在我手里有一根木棍,蜘蛛网被我慢慢的揭开,地上积了至少三厘米厚的灰尘。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朝里面走了进去,发现根本就没有楼梯,那阁楼怎么上去的?在房间周围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刚才看见那人的踪迹,这时候房门忽然格叽格叽的响了起来要自己关上,我的心一下噗通的跳了起来,今天出门的时候看了天气预报,晴天,并没有风,这门是人关上的。
接着,房间里面出现了一个小孩的声音。
“妈妈,我冷……”小孩苦苦的说道。
“嘘……”一个女性的声音。
“妈妈,我饿……”
“我想要血……”
冬天的早上本来就冷,听了这声音让我毛骨悚然了起来。
回头一看,周围根本没有人,那声音竟然是从一老式的留声机里发出来的,可这年代谁还用留声机?看门没关,房间里又只有我一个人,我赶紧走了出去。
出了房间,门“砰”的一下自己关上了,像在送走一个不速之客。我抬头看看阁楼上,那个背对着窗子的红衣女人‘咯咯’的扭动脖子转了头过来。
我看见,她那黑色头发下那张脸似人非人,如同打了蜡一样的诡异,站在阁楼上死死的看着我。
当时我心慌了,这个案子很多年没有破果然是有原因,那阁楼我根本没有找到上去的路,而且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找昨晚失踪的警察便没多余逗留。
出了门,我的脚步加快了起来,一心想快点找到昨晚来的两个警察,说不定他们有什么发现。朝院子东走了一会之后,发现院子正中间有一个井,条石打造,上面长满了青苔。
一般水井旁边会长青苔说明这井最近有人用过,当时我很好奇,这可是一个死宅子。接着,我莫名其妙的探下去了头想要看看这口井里到底有什么。
看了一眼发现,这竟然是一个枯井,里面草有半米高,之前有人报警的恶臭味正是从这里传出来。
我捂着鼻子想要离开这个井,就在我准备转身的时候,忽然感觉身边凉飕飕,似乎阁楼上的红衣女人就静静的站在我身后。接着我自己重心不稳身体前倾,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扶住了井边就摔到了井里去。
等我扭过头来的时候,看见清晨浓雾笼罩着的一个人正站在我身后,他的手就放在我肩部的位置看不出来是要拉我还是推我。
“老贺,你不是不进来吗?”我爬了起来看着老贺问道。
“不,不是,我刚看见李瑞(昨晚来这里的男警察)从门前走了过去,就跟进来了。”老贺紧张的说道,一边催我快点出去,这宅子不是人能待的。
之前老贺给我说,我还不信,这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不少,我还是感觉冷飕飕的,心想找不到人就去问问周边的人有没线索。
正当我要走的时候,老贺却站在井旁边楞楞的叫了我一声:“王、王警官。”
“啥?”我扭头问他,不是说快点离开这里吗。
“李,李瑞。”老贺用手指给我指了指井底,颤抖的说到。
我有点不敢相信,刚才我看的时候,井底明明只有杂草和青苔。
等我再探头过去看的时候,井底一张躺在血泊中的脸瞪大了眼睛,他死死的歪着脖子,上面有两个深深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