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要问问齐公子,那日为何留我一人在去阳岗,莫不是故意而为之?!”
    “放肆!你敢污蔑我们齐公子!”
    一凶恶家丁窜出来喝骂宋穆,宋穆却是一个眼神扫过去。
    那一刻家丁只觉得自己被猛虎盯上,那几乎是一双要吃人的眸子。
    家丁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到嘴边的话却是吞了下去,却听见宋穆开口说道。
    “齐公子,你的家犬吠的厉害,吵到我的眼睛了!”
    宋穆丢下一句话,就要扬长而去,其余家丁见状自知道是在骂他们,跋扈惯了的他们当下就要上前,那齐大作也神色阴沉的看着离开的宋穆。
    “小子,你敢如此说我!”
    那被喝住的家丁就要上来找回场子,却是突然听到宋穆冷哼一声。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一句短句突然从宋穆的口中迸出,那言语竟然化作一股冷风,吹得这几个家丁汗毛竖立,心脏都跳的有些慌乱。
    那走在最前面的家丁更是猛地捂住胸口,当下口吐一口鲜血,然后猛然倒地,竟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
    “唇枪舌剑!你,不对!你一个童生,何能聚起文力,施这举人之法!”
    那同样被突来冷风吹得胸口一闷的齐大作脸色一变,收起扇子,有些震惊的看向宋穆,而那周边百姓听得这般情况,也是连连后退,目光收敛。
    文朝文人最尊贵,秀才聚文力即可御诗词歌赋,便可怒杀凡人。
    宋穆自然还不是秀才,童生文位也只能滋养身体,但这句话确实是那一刻宋穆脑中所想,只是那一刻怒极,无意中嘴中就蹦出了这句话。
    这是一句出自《诗经》《鄘风·相鼠》之中的古文,古意本是抨击那些标榜高洁的家伙忤逆礼教,其实最为无耻不讲理,乃是《诗经》之中骂人,最直接,最露骨也最解恨的一首诗。
    当初宋穆也只是在修习诗经的时候听得导师这般讲解,就记了下来,却没想到刚刚说出来的时候,自己的脑中却是一震。
    一股无形之力包裹自己着腰间挂着的童生文位然后荡开,最后竟然有了这番奇景。
    此刻宋穆根本没理会身后犬吠,只是闭目感受脑中奇异。
    那正是自己从古董市场淘来的《古今诗词通鉴》,但是此刻它最前面的十几页书页上都泛着金光,上面赫然写着五个字。
    《宋氏古言注》!
    而自己所说的那句话,正是上面所写的一句诗经古言,但不同的是,这古言下面的注解,不是文意,而是化文力以战力之法!
    文人学文以受文章文气浸染,日积月累,待挥手可见文气之时,便做秀才篇章定文气以聚成文力,方才踏入人间大道!
    这是宋家四代先祖留下的文章注释,却不曾想它何时竟被那《古今诗词通鉴》给吸收了,竟然因自己情绪波动而独自成一道文力,喷薄而出!
    那几个家丁见着宋穆立身不动,又听得齐大作如此说着,当下一个个神情惶恐。
    那齐大作也是有些惊骇,那宋家小儿明明孱弱不堪,平日里更是唯唯诺诺,怎么几日不见竟然有了这番霸道本事?
    难道是潘文皓所说的那本古书?
    没错,肯定是他看懂了他家老祖留下的那本古书!
    齐大作心中笃定,当下却是眼中放光,这石阳县何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