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他,提出十两银子的赌注,让宋穆出城去练胆。
    宋穆相信在他这能问到点去去阳岗之前的事情。
    来到潘宅门口,这是个三进的大院子,门口竖着两个石墩,颇有几分威严。
    宋穆上前叩门,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一个奴仆打扮的黑瘦老头打量了宋穆一番,见到宋穆一副书生打扮,当下也是温声问道。
    “这位公子,这里是潘宅,不知公子有何事?”
    宋穆微微一笑,看着这人打扮,当下亮出了自己腰间的童生玉佩,开口说道。
    “有劳了,我是县学学生宋穆,今日休沐,特来找贵府潘公子,不知他可在?”
    “少爷今日正用功苦读,宋公子改日再来吧。”
    “那可不行。”
    宋穆推手阻拦,神色淡然:“老伯便去说一句吧,就说我宋穆从去阳岗活着回来了,他答应的东西该给我了。”
    “去阳岗?哦,你就是那……”
    听到宋穆说去阳岗,这老头似乎恍然大悟,当下拱了拱手,扭头回去禀告了。
    宋穆站在门口摸了摸鼻子,坏事传千里,自己去去阳岗走一遭的事情,似乎这满城百姓都知晓了。
    这难道算是这个年代的花边新闻吗?
    没落家族后代一事无成,竟学人打赌去死地去阳岗寻刺激,最终被人险寻回,这么一说还的确有几分嚼头。
    既然这事情已经如此有辱自己的斯文,那自己是更要找回公道了。
    这事情必定要找潘文皓问清楚了才行。
    不一会儿,侧门打开,宋穆随着那老头走入了院中,一路拐到后院,却见到庭院之中正有一人正跪着大声诵读文章,而旁边椅子上坐着一美妇,此刻手中拿着一根柳条,只要那跪着的人一停顿便立刻出手用柳条抽打后背。
    宋穆走上前去,立刻看清楚了跪着的就是潘文皓,而那执着柳条的美妇,潘文皓面容与其有几分相像,应是其母亲。
    见到这番情况,宋穆连忙拱手作揖。
    “小生宋穆,见过夫人。”
    那美妇朝着宋穆看了一眼,手上动作却是没停,当下对着潘文皓抽了一鞭,才对着宋穆开口问道。
    “宋公子这番前来,不知道所为何事,文皓又答应了公子什么呢?”
    宋穆见着那潘文皓正面露苦色的读着《大学》,当下目光微垂,轻声说道:“夫人,宋穆此番前来,是想要询问小生前些日子去去阳岗的缘由,此事有些蹊跷,我醒来后又不大记得,这才前来询问潘同砚。”
    听到宋穆这般说,那美妇显然有些不悦,猜测又是潘文皓惹的祸,但也没表露怒色,只是对着潘文皓说道。
    “文皓,这事情究竟如何,你与宋公子好好祥叙。”
    潘文皓如蒙大赦,当下跪着转过身来,宋穆则是连忙移开,拱手对着美妇说道。
    “恕小生冒昧,大丈夫可跪君亲师,我与潘同砚乃同门师兄,不敢受此打理。”听得宋穆这般说道,美妇却是挑了挑眉毛,算是高看了宋穆一眼,不过当下也点头,让潘文皓起身。
    久跪于地的潘文皓在家仆搀扶下起身,但是那目光之中却没有几分对宋穆的感激神色,只是开口说道。
    “宋穆,我是与你较量说去城外练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