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周遭的人都有些忍俊不禁的而看着自己,齐大作的脸色顿时阴沉了几分。
    然后恼怒的赶走了众人,更是有些愤愤然的喃喃开口说着。
    “去府学又如何,下回小爷一样能入府学。”
    齐大作在院中嘀咕着,而宋穆则是一路来到了那县学阁楼下方。
    这里还有不少的工匠在忙碌,多是做些精雕细琢的活计,宋穆在此驻足了一会儿,一个身影便走上前来。
    正是荀夫子。
    “夫子。”
    宋穆见到荀夫子也是连忙拱手,荀夫子却是摆了摆手,然后撑着腰看着面前的阁楼,当下脸上也是面带笑意。
    “宋穆,今天怎么来县学了?这两天,家里应当会很忙碌吧?”
    宋穆点了点头:“学生起得早,便也想着来县学看看。”
    这般说着,宋穆才想起了刚刚齐大作说的话,当下也是开口说道。
    “夫子,咱们县学要来个副学正?”
    听到这话的荀夫子看了宋穆一眼,然后扭头看着面前的阁楼点了点头。
    “是啊,齐家的大儿子,对方前些天从长安回来了,他家老爷子不知如何给他弄成了这件差事,我也是刚刚收到函文。”
    这般说着,荀夫子却是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有些难堪。
    “那齐家大儿子如今不过而立之年,当初也是咱们石阳县有名的人物。本来他家老爷子指望着他今年能中进士,到时候也出去做个主簿县令,带着齐家更上一层楼。”
    “不过看来那花花世界迷人眼,一个颇有些才华的年轻人,这才出去一年,不但功名未到,还被酒色伤了身体。”
    “还有那不知从何处买来的驯兽,听说齐老爷子如今还在喝药。”
    宋穆却没成想荀夫子此刻竟然还和自己说起了这件事情的内因,此刻其脸上还是很有几分感慨和无奈。
    宋穆抬头,却是正好看到了荀夫子的目光。
    “宋穆,骄奢淫逸视为耻,你如今是案首,更是有许多人的目光注视着,一定要谨言慎行,刻苦读书,明白?”
    荀夫子借着这件事情给宋穆敲响警钟,宋穆当下心中明亮,也是恭敬的拱手。
    “学生谨记。”
    荀夫子点了点头,当下拍了拍衣袖,却是调转了话题。
    “说来这阁楼也已经落成了,县令大人取了个警枕阁的名字,算是让读书人圆木警枕,刻苦读书的意思。”
    宋穆听到这个名字却是一愣,没来由的想起了后世诗人辛弃疾在滁州建造的“奠枕楼”,警枕和奠枕虽都有枕字,意义却完全不同。
    一个是让读书人刻苦读书,一个是彰显百姓安居乐业。
    不过自古建造亭台楼阁,也多有寓意,只希望这份寓意,能够被更多的人记住,并且为之勤奋努力。
    “走吧,我们也登上阁楼一观,那面写词的墙,都给你预留好了。”
    说着,荀夫子迈步上前,宋穆听闻也是心中一动,跟着一同上了这个阁楼。
    这个一月便起的阁楼此刻散发着浓浓的木香,里面还在进行雕琢,稍稍有些杂乱,但已经有了一番不错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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