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穆只是拱手,和声说道。
“诸位,且不是宋某胡乱刁难诸位,这些诗文,那日我呈给陛下所看,陛下言论其上有所妖气沾染,或许也与那长安叛徒一事有关。”
“故而如今,在下只是暂时留存,以做线索。”
听得此话,众人却是面色变化,有人倒也觉得宋穆说的有理,不顾却也有那人觉得这不过是宋穆的一番说辞。
那温长老此刻便是面色陡然一变,站在当场打量着宋穆,旋即收了那几箱东西,朝着宋穆拱手,冷声说道。
“宋大人,此事实在是无稽之谈,这些东西都已经被妖族掠去多少年,如何与那所谓叛徒有关?”
“还请宋大人体恤一番我宗门长者之意,也了了我等心头之愿。”
旁边不少人本来也有所神情变化,此刻也连忙跟着附和。
宋穆听得此话,面色当下已经有所变化,而此刻旁边却是响起一声怒喝。
“好啊,你们这倒是好一番变脸的本事,利诱不成,竟要威逼宋状元了!”
那储家家主经过上次比斗,似乎境界都有所倒退,此刻满头白发,表情却是带着几分不忿。
当下他朝着宋穆拱手,颤声说道。
“当初那妖物要毁我先祖之文,实是没了办法,我才不得已恳请状元出手,为的便是护全此文。”
“而后状元出手,使我先祖之文免于受损,储某实在是感激不尽。”
“本以为诸位邀我前来,是为了登门道谢,却没想你们竟是如此面孔!”
如此说着,这储家家主看向宋穆,拱手说道。
“宋状元,老夫对你所言毫无意义,也绝无任何威逼之意,状元愿何时归还,储某便何时携礼上门。”
“储某实是羞与这些人为伍,告辞!”
这储家家主如此一说,扔下一句话便愤愤离去。
而这一句话也说的众人面色一滞,此刻颇有些悻悻之色,那温长老也是目光闪动,不过脸上仍有倔强。
“诸位,此事切勿操之过急,宋某并未有所谓强占之心。”
宋穆如此说着,脸上的表情却是多有凝重,对于这面前的诗宗和世家,宋穆也是到了那日比斗,才算是看清楚他们的面目。
一众自私自利之人,多是为了所谓大道真理,却令别人为他们踏足险境。
那日比斗之时,这些人一个个不但不为自己仗义执言,甚至巴不得让自己踏入其中。
一次比斗,让这些道貌岸然之人原形毕露。
项鹤当初那番话的确点醒了宋穆,这些诗文,是自己辛苦的来,绝不是他们几样东西就能换回去的。
所谓将心比心,既然他们把自己的诚意当做秽物在脚下踩踏,那自己也不愿客气。
“但是今日,诸位一言不合就要威逼,实是令人不齿!”
此话一出,宋穆身上立刻就有力量荡出,那翰林气息推开,众人纷纷后退,面露惊色。
似乎此刻才想起这面前之人,乃是一位强大的翰林。
而且对方身兼两大诗宗长老,还是陛下青睐之臣,又是东宫讲学,往后必然是两朝重臣,而且儒学身后,诗才艳艳,将来更会是境界高深之人。
自己那所谓的诗宗世家身份,要真的来压此人,却真无那等分量。
“宋某不缺诸位这几首诗文,也不会做那吞没之事。”
“此事他日再议吧,不过宋某不喜胁迫,更喜真心换真心。”
如此说着,宋穆身上的威压渐渐散去,此刻挥手让管家送客。
温长老等人才忽觉得背后有冷汗逼出,一时间恍然万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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