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重要。”

我不像别人，有太多人可以依靠，我只能靠自己。

我的每一分钱，都是辛苦攒下来的，这样花，真的很肉疼。

“女人，可是你要救她的，这案子，也是你要参与的，能拿钱解决的问题，不比丢命好？”

君赜看着我，神情里看不到什么表情。

好吧！我承认他说的不错，也的确是我自找的，可这并不影响我肉痛啊！

我哀叹，看来又得提前吃土了。

君赜看着我，表情有些纠结。“这车钱很贵吗？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我白了他一眼，嘟囔着。“我就是个平明百姓，哪里能跟你们这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潇洒公子哥儿比。”

看他穿着也知道，生前不是什么官二代也是富二代的，我哪能跟他比。

“这里赚钱很难？”他忽然开口。

“感情你不用赚。”

“我帮你赚钱，这车钱算我出，你不必这摸样。”

我挑眉，十分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得了吧！冥币我可不要。”

君赜蹙眉。“女人，你真的长了脑子了吗？”

“没有，全都被你给吃了，行吧！”

“我虽然不挑食，但不是什么乱七八糟都能吃下的。”他冷冷一句。

“你！”这丫的鬼，也太毒舌了。

我赌气不说话，反正不管我说什么，都会被他抵的死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已经到了新河，现在朝新河精神病院驶去。

之前还有路灯，到了后面，几乎都是山路了。

我蹙眉，虽然查过，但没想到会这么偏。

总算到了地方，我从包里拿了钱递给司机，这才看见司机脸色煞白，连接钱的手都抖的不行。

我们刚下车，那师傅几乎飞一般离开了。

我看着那快速消失的车子。“他怎么了？”

君赜面色平静，道：“你如果看见一个女人自顾自在那里说了一个时辰的话，也会变成那样的。”

我额头黑线，这才发现，刚刚竟光顾着跟他说话，完全忽略了那司机了。

大半夜的我一个女生来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是精神病院，还自言自语说了两小时的话，估计他不把我当鬼，也当神经病了。

“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

“与我何干。”君赜态度依旧无所谓。

我不想再说话，看着眼前黑压压的医院，如果不是门牌上的几个大字，我真不敢确定这里是县级医院。

“这地方，有点儿不对劲。”君赜长眸微眯，清冷开口。

我看一眼医院，不以为意。“这里是精神病院，对劲儿就不正常了。”

君赜没再说话，我摇了摇门，道：“好像上锁了。”

君赜道：“那边有人。”

我往他指的方向看去，有隐隐的灯光，看样子，好像是门卫值班室。

“我先过去看看。”君赜没说话，只是跟着我过来了。

隔着玻璃，我看见里面坐着的人，是个老头，满脸绯红，桌上有些熟花生，他手上还握了瓶白酒，自顾自喝着。

看来这里的管理还挺松懈，值班的人都可以这样大张旗鼓的喝酒了。

我上前敲了敲玻璃。“你好，能帮我开一下门吗？”

那老头儿醉醺醺的抬头，看着我，没说话，又低头继续喝着酒。

我蹙眉，虽然知道大晚上打扰他不好，也做好了他态度会不好的准备，但也不至于完全不理人吧！

我又使劲敲了敲。“你好，能帮我开一下门吗？”

可是敲了半天，那里面的人楞是不理我。

“看来，他没把你当人。”君赜走了过来，沉声开口。

我没好气。“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把我当人。

君赜扫了他一眼，道：“你自己看。”

我转过眸，看着值班室里的人，这才发现，他虽然是在继续喝着酒，但手却是颤抖的，像是很害怕可又故作镇定的摸样。

我忽然明白过来，有些吃惊道：“他把我当鬼了？”

“这里地势偏僻，聚阴，之前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现在还收容了这些人，就算撞鬼也很正常。“

君赜看着我，继续道：“他估计也习惯了，所以才会装看不到，不过想想也是，大半夜的，谁会没事跑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