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佘脸色难看,昏迷不醒,看样子伤的很重。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伤成这样?”
苏郁脸色也不太好。只道:“他也听了消息要跟来。按照地址找来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不少蛇虫,他为了救我。被蛇咬了。”
君赜眸光微紧,委身看了一眼幻佘身上的伤口。道:“应该是蛊。”
又是蛊……
不由想起刚刚那老太婆的样子。
“现在既然出不去。先找个地方休息吧!等天一亮再想办法。”我道。
大家也都没反对,毕竟之前我和君赜怎么闯都没事。可幻佘现在明显伤的不轻,如果盲目走。只怕他受不了。
“好。”
也没多说,我们径直朝前走,没走多远,便看到一个空置的吊脚楼,然后直接上去了。
铺好毯子。将幻佘放在上面,看了那狰狞的伤口。我也不由蹙眉。
“他身上应该还有百草丹的,先给他吃一颗。”
我点头。却也从他脖子的链子里拿出百草丹,喂他吃了一颗。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苏郁脸色一直不太好。我看着她,道:“你也别担心了,既然是蛊。应该就有解法的,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去找方法。”
她点头。
我却道:“对了,你怎么来了?那个案子怎么办?”
苏郁脸色虽还不是太好,但也还算理智,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我,道:“看看吧!”
我蹙眉,接过照片时还是吃惊,这上面是案件的死者,死法都极为诡异,而且,很恶心。
“到底怎么回事?”
苏郁道:“这是之前那两起案子的死者,你受伤并没有参与,当时我看见这些死者的死法时也觉得奇怪,没有人会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的,即便要自杀,也用不着这样。”
我吃惊。道:“你是说,这两名死者也是自杀的?”
可是看这样子,哪里有半点像自杀的痕迹。
苏郁淡淡道:“我也不信,可是这两名死者死亡地点皆是在人多的地方,当时有不少人亲眼看见,所以不相信也没办法,当时我以为是鬼附身所致,可是尸体上根本没有鬼气。”
“所以,你是怀疑他们中了蛊?”
“当时并没有想过,我对巫族的事也不太了解,只是你突然问我,我便细查了一下,突然觉得那些事应该也和这个脱不了干系,所以打算和你商量一下,没想到你自己却偷偷先跑来了。”
苏郁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的我都不敢跟她对视,忙别开眼,道:“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嘛。”
君赜也在我身边坐下,抬手接过那几张照片,道:“这些应该不是蛊,而是降头。”
降头……
苏郁却道:“你怎么知道的?”
君赜没有多言,只是将照片递过去,道:“你有没发现,这两个死者身上,有一处相同的地方。”
苏郁眼眸微道:“你知道那符号?”
符号……
我疑惑了,拿过两张照片对比,虽然很隐蔽,可还是能看的清,死者的身上真的都有一个符号,像是一把利剑穿过一个C的符号。
“这符号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这是代表降头师身份的符号,但一般的降头师不会无故伤人,用这样的方法让人死的,多半是邪降了。”
“邪降……”
君赜点头,道:“嗯,以前见过,也听说过,邪降是修炼不成的降头师,也称为丝罗瓶,一般多为谋财害命,其实也是善与恶一念之间变成了丝罗瓶。”
“丝罗瓶……”这名字,好像也挺熟悉的……
“丝罗瓶跟降头师不同,他们日夜修炼的几乎都是害人的降头术,而且手段残忍。”君赜道。
苏郁蹙眉。“修炼的时候,也会手段残忍,杀人吗?”
君赜摇了摇头,道:“修炼的时候,他们一般选择死人,比如当人临死时,尸体里就有臭味冒出,冲入云霄,当丝罗瓶半夜魂游时,一嗅到死人气息,便会降下头来,查明丧家住址,白日跟踪,偷挖坟洞,到晚上非去吸食死尸的脑髓及心脏,以此修炼。”
我背脊不由一寒,果然又是很恶心的。
“看来,那两个人的身死真的与这里有关。”
君赜道:“巫族陈家,也算是玄门大家,或许会没落,但祖训不会变,也断不会允许族人去做伤人之事,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这整个寨子都有些不对劲。”
我看着君赜,突然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会对降头如此了解,而且好像很相信陈家人的样子。
这些,应该不是因为我。
因为在此之前,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巫族的。
“不管因为什么,这案子总的查清的。”苏郁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幻佘,喃喃道:“也要想办法救他。”
突然觉得,苏郁看幻佘的眼神,有点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