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看就有修行在身。不过这个地方还是最好别用神通。”
白迁嘿嘿一笑:“瞧我这张嘴,您肯定比我这一介凡俗明白多了。”
“非也,其实我是真不懂,一会还请你多帮忙呢。”
苏彻这是说了句实话。
自家前后两世加在一起都没有碰过这东西。
白迁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两人继续向前走,终于来到了一处厢房的门口。
原来那姓崔的把这附近的院子都买了下来,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只留了外面一个口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一间小小的院落,实际上周围十来个院子都被他改做了赌场。
这间厢房门口站着一个昂藏大汉,太阳穴微微凸起,显然也是个练家子。
“胡爷,今天您看着富贵居?”
白迁显然认识这汉子,赶紧上前行礼。
“你。”
那大汉却不理他,直接眼眸瞧着苏彻:“兵刃不能带到场子里。”
这汉子不过是个练气境界,不,只是个刚刚踩入修行门槛的凡人罢了。
最多不过是懂点皮毛拳脚。
“剑?”
苏彻看着他道:“什么剑啊?”
剑自然还在苏彻手上,不过苏彻用上了空空儿传来的息空秘术,悄然影响了大汉的认知。
这近似于是一种幻术,不过但又不仅仅是一种幻术。
那大汉略一皱眉,的确,他眼前的苏彻虽然右手好像提着一把长剑,可那里现在是啥也没有。
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
“胡爷,和气生财么。”
那大汉哼了一声,缓缓让开了前路。苏彻这才走了进去。
厢房之内,可着实是热闹的紧。
里面摆着四张赌桌,每一张赌桌后面都坐着一个精赤着上身的女子,将骰钟摇动,桌子上排着一层层的筹码,一群人喊了个声嘶力竭。
没有目标啊。
苏彻大概扫了一眼。
之所以来这里,当然不只是为了看太监。(不然让作者自己照照镜子就可以了)
而是因为宫中的太监们身上都有一道腰牌,那是一道在大阵之中表明自家身份的符箓。苏彻若要想不大张旗鼓的进宫,那腰牌就是绕不过去的一件东西。
有很多种路子可以弄到一面腰牌,比如苏彻就知道,建康的黑市上就有人售卖这类东西。
苏彻选择了一种更顺手的办法,从赌坊的太监们身上随手顺一面。宫中规矩严格,外出必须报备行程并携带腰牌,他们不带着这些东西是没法出来逍遥的。
不过显然,这处场子非常普通,并没有那些宫里的“贵人”存在。
苏彻瞧了一眼旁边的白迁,看来要想个主意才行。
“先生,您这是?”
白迁好奇地问道。
“麻烦给我讲讲规矩。”
苏彻笑了笑:“我是真不明白。”
这下可把白迁给问傻了。
他是真把苏彻当成了什么龙蛇,没想到却是个根本没玩过的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白迁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这不过是这位扮猪吃老虎的手段。
这一次自己一定是碰见了大鱼,可一定要稳稳地把握住。
“爷,这叫骰宝,是个从当年上古就玩到现在的玩意。一共是三枚骰子,每个骰子六面,四点到十点为小,十点到十七点为大,还有别的番名,三个六叫豹子,三个一叫憋鸡……不同的点数,赔法也不一样……”
“我听不太懂。”
苏彻看着白迁道:“我如果这一根筹码压大,开出来的是小……”
“那您这根就让庄家,也就是赌场给吃了,我今天也就歇了。”
“那如果开得是大?那就赔您十两,您手上一共是二十两。”
“懂了。”
苏彻点了点头,随便挑了个嫩些的荷官,直接站到了那桌子前。
那台面刚刚赌完,有人发财高兴,有人输钱正在骂娘。
苏彻捏起那码子,随便扔到了桌子上的那个“大”去。
“爷。”
白迁觉得今天自己铁要赔进去五两了。这位连要摇完骰子再下注都不知道,一定是没钱赔给自己。
“小兄弟,你要等到那娘们摇完了在下注。”
旁边一个赌客提醒苏彻道:“不然她们手上的本事,足够把你家底都玩没了。”
那荷官站在里面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瞥了一眼苏彻,直接将骰钟举起,不住地摇动起来。
“哥哥,我运道好,你要是想发财,不如跟着我一起。”
这一句话说出,引起一众戒赌老哥纷纷摇头。
荷官将骰钟向着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