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很害怕,他说:“吃人的妖精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以前进去山里的人都没有出来过,县里来人看过,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死了几个人后惊动了市里的人,后来我听说省里也来人了,具体情况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县长不让我们村里的人参与。”
竟然惊动了省里的人?
这里离帝陵还有不短的路程,可这里却是前往舜帝陵的必经之路,按理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老爸身为守陵人不可能不知道吧。
老爸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
我看了看周姿晴,周姿晴刚好放下碗,表情沉重,对我摇头,显然是她也不知道有这事儿。
我问村长:“村长,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村长想了想:“大概是五年前吧,省里的人在后山待了半个多月就走了,后来也没见有人来,倒是县长告诫我们不要再进山,说是山里有吃人的野兽,偏偏这野兽还是国家保护动物,不给杀。”
没多久,村长就走了,临走前还劝诫我们不要去山里,有什么事可以跟他说,他尽量帮忙。
等村长走了以后,我和猴子对视一眼,我们俩都没有心情吃饭了,这时陈越说:“我说都到这里了,你们两个不会想要打退堂鼓吧?”
不等我们说话,他又对周姿晴说:“姿晴,我都说了这俩人不靠谱,胆小怕死,咱们别管他们,自个进山去,我就不信以我们的手段还找不到一个舜帝陵了?”
“咚”的一声,猴子猛地一锤桌子,差点把碗都给打了,他怒视陈越:“小白脸你什么意思?”
“你说谁小白脸?”陈越气得脸红耳赤,瞪着猴子,那样子是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
“你们两个别吵了。”周姿晴在一边劝解,并且看着我,是想让我劝着猴子,我没说话,拉着猴子离开了屋子。
山里比城里冷多了,现在没有下雪了,四处还是有厚厚的积雪,我和猴子离开屋子后都裹了裹棉衣,给他发了根烟,两个人就蹲在干草堆前默默的抽着。
过了会儿,猴子说:“小唐哥,那小白脸好像对你媳妇有意思,这一路上处处针对我们,要不要我教训一下他?”
我摇头道:“一个毛头小子,不用在意,到时候吃点亏就学乖了。”
我压根就没在意陈越,反倒是那个一直不怎么说话,笑起来却很温和的黎云给我感觉不一般。
猴子气得把烟头仍在地上踩了两脚,就像在踩陈越一样,他说:“难道就这样忍下去?”
我说:“时候不到,你还是沉不住气啊。”
猴子还是一脸不爽,我转移话题:“五年前发生那件事,你觉得和两个老家伙失踪有没有关系?”
我说的两个“老家伙”当然指的是我爹和猴子他爹了,他们都是五年前失踪的,而这一块又接近舜帝陵,和我家有关系,和我老爹也有关系人不得不联想到我爹和候叔失踪的事情。
猴子被我这么一提醒,点头道:“说不定还真有关系,不过……”
“不过他们是在四川失踪的是吧?”我接过猴子的话,深吸了一口烟:“所以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不管了,明天就进山,先把帝陵给守下来再说。”
我和猴子又谈了会儿,周姿晴走了出来,猴子对我一笑就离开了,周姿晴带着歉意对我说:“陈越不懂事故,说话不走脑筋的,如果惹得你们不高兴了,我代他向你们道歉。”
说着微微低头。
我心里有点腻味,我不知道周姿晴的身份还好,现在她是我的未婚妻,虽然我对她没啥感情,但多少会不舒服。
我心想陈越是你的什么人啊,犯得着你来道歉?
不过表面我还是意的说:“没关系,也是我和他不熟,以后相处的时间一长应该会没事的。”
周姿晴笑了笑,然后说:“那明天?”
我说:“既然答应了你要去舜帝陵,当然要走,咱们一路上小心点儿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山里吹着冷风,我们和村长告别,也没要什么向导,就一路五个人,把车停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摸了条偏僻的小路进了山,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路,这里已经有五年没人敢进去,有路也被堵了。
从村庄里到舜帝陵还有一段路程,少说也要两天的时间,尤其像现在这种恶劣天气,两天也未必能到。
头天晚上的时候,我们到了一个落脚点,这地方有一间不大的茅屋,茅屋是村里的猎户搭的屋子,那些打猎的猎人进山后经常会因为深追猎物而深山,天黑回不得村子,于是就在山里搭了不少茅屋,用来休息落脚。
我跟着老爸来过两次,知道这些情况。
我对周姿晴说:“出门在外条件简陋,将就下吧。”
我和猴子以及黎云把屋子收拾好,把唯一的床让给了周姿晴,我们在茅屋里生火做了些简单的食物,吃饱以后就对猴子说:“抓紧时间休息,我守上半夜,下半夜你来换班。”
在这种深山老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