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听到“嘭”的几声,这并不是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而是什么东西撑开了,像是雨伞撑开的声音。
接着我发现头上突然出现了两把纸伞,我回头看去,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的年轻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反正我不认识这人。
难道刚才陈越看到的鬼就是他?
年轻人的双手各拿着两把雨伞,全部撑开,双手往旁边一伸,两把伞为我们挡住蓝色火花,两把伞帮周姿晴他们挡住另外一边的蓝色火花,而且四把雨伞都巧妙的卡在几棵鬼泪竹的缝隙中间。
“快走!”年轻人明显很着急,他把两把伞扔给我们,另外两把伞丢给了周姿晴三个人,他自己把背后的纸伞给拿了出来。
我们来不及问他是什么人,手忙脚乱的接住纸伞后就跟在他后面跑,不过速度却快不了,有的鬼泪竹相互间的间隔很小,不破坏纸伞,只能小心翼翼的往前跑,生怕搞坏油纸伞。
说来也奇怪,那么蓝色火花,能把人的血肉都烧成渣,对这种油纸伞却奈何不得。
有了油纸伞的保护,我们有惊无险的离开了竹林。
到了外头以后才敢查看各自的伤势,几乎是没有不受伤的,我也在后面的一段路程里不小心碰到了一点火花,那种感觉简直能用痛不欲生来形容,唯一安然无恙的竟然是周姿晴。
不过周姿晴的脸比周围的雪还要白,就可以想象得到刚才的那一幕给了她多大的惊吓。
最惨的是陈越,陈越的背上完全不能看,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肤,一眼看去触目惊心,连走路都走不了,他身上的冷汗也一直在流。
周姿晴和黎云帮陈越处理伤口,我的肩膀虽然火辣辣的痛,却也没有什么大碍,我和猴子走到那年轻人身边,把油纸伞递给年轻人,我说:“多谢朋友出手相救。”
“朋友?”那人诧异一声,然后笑了笑:“或许吧。”
我看了看他背着的那把油纸伞,然后和猴子对视一眼,这让我想起给我们送扳指来的那人,那人不也是背着一把伞吗?
不等我问什么,那人又说:“你们胆子可真大,这片鬼竹林也敢在晚上去闯,你就是帝陵的司墓吧?不会连这些也不知道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对他的身份猜测又多了几分肯定,也不由埋怨猴子,猴子这货竟然连给我们扳指那人的样子都没看清。
我没搭年轻人的话,而是问道:“你是来夺墓的?”
虽然他救了我一命,算是对我有恩,但一码归一码,如果他是来夺墓的话,在这件事结束之前,我们都是对手,我不会因为他救了我一命而放松。
年轻人回道:“嗯,算是吧,这次来这里是听了我那老不死的师父的话,来这帝陵取一样东西。我也不是救你的命,要是你死了,谁来守陵啊?到时候我师父要是知道我没有按规矩来办事,非得让我好看。”
顿了顿,他又说:“现在你也没事了,我就走了,别在跑去送死啊,回头让我没法交差可就难办了。”
猴子满脸不爽,看着年轻人离开的背影:“不就是拿了几把伞吗,神气什么,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要是没了那些伞,我看他能在竹林里活下来?”
我没说话,心里琢磨着年轻人的话,看起来他好像早就知道这片竹林就是鬼泪竹,然而我却半点消息也没有。
这算什么事啊,我一个守陵人竟然不知道陵墓周围的情况,反而他一个夺墓人一清二楚,这要是传出去不得笑掉大牙?
我只能暗骂我那失踪的老爹,这些情况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还告诉我想要找到帝陵的入口,必须要夜观星象,根据星位的方向才能找到入口。
我观你大爷。
见过坑爹的,就从没见过坑儿子的,亏我小时候还那么崇拜他,这么多年的崇拜是全都被狗吃了。
想清楚这些以后,老爹的形象在我心里彻底崩塌。
不过我左右一想,老爹好像也从来是一个坑货,除了候叔之外,几乎和他打交道的人都吃过他的亏,之前在和四叔通电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四叔在说我那婚约的时候话里有话,难道周姿晴和我的婚约也是他坑来的?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周姿晴,正好周姿晴一脸懊恼的向我们走来。
周姿晴走过来就埋怨道:“你不是说那些蓝色斑点只是一些荧光酶吗,怎么会这么可怕,我们差点就死在里面!”
这是怪我了?
我心里非常不爽,猴子冷冷地说:“你什么意思?小唐哥早就说过那竹子很危险,况且这些危险也是你们那位公子哥惹出来的,要不是他,那些鬼泪竹能暴动?我们都没有找你们要说法,你反倒过来怪我们了,真是搞笑。”
“再说了,来帝陵也是你要求来的,下墓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情,怎么可能没有危险,我看你们是把这件事当做儿戏了吧,这里不是你们旅游的地方,我劝你们还是回家喝奶去吧。”
猴子的脾气本来就不算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