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只有常人拳头大小的青铜盒子,上面布满绿色的铜锈,还有不少被铜锈遮盖住只露出一点点边角的花纹。
青铜盒子棱角分明,四四方方,也没有一点缝合的痕迹,就好像这青铜盒子在熔炼的时候是整体铸造的,就是一个小小的铁疙瘩,没有装饰作用,也没有储物作用。
毕竟这么小的盒子能装什么东西?
我仔细的看着这小小的青铜盒子,这拳头大小的东西,竟然有十来斤重,简直是不可思议。
海爷在一边问我:“唐爷,您见多识广,又搞来那么好的战国玉器,这东西也应该是战国时期的,您给掌掌眼,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看了半晌后没有回他,而是问他这东西哪里来的?
海爷回忆道:“这青铜疙瘩是我在山东那边的一个小山村里淘出来的,据说这鬼玩意儿是那老头家里的传家宝,花了我万把块好说歹说才买下来,当初看这东西有点年份,至少也是战国的,想来值点钱,可是买回来好几年了也没有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说:“这应该不是战国时期的东西。”
海爷一愣,急道:“不会吧,难道是那老头坑我?”
我摇头道:“那倒不至于,海爷您看,这铜锈下面的纹饰,简明质朴,应该是一种素纹,而春秋战国时期因为政治变革,学术空前繁荣,百家争鸣,青铜器的使用已经不单单是商周的礼器那么简单了,更多的是向生活用品发展,纹饰相对细腻繁茂、灵巧新颖。”
海爷一脸懵逼,他这种皮商很有眼力见,但不代表知识面广,青铜器上的纹饰一般人还真不懂,那是古人对自然环境的一种敬畏,所以才会在青铜器上搞出这些纹饰,以求辟邪免灾。
不等海爷问,我把纹饰的作用给他一说,说纹饰起初的作用并不是观赏用的,而是类似一种祭祀和驱邪的作用,后来才逐渐演变成艺术效果。
而这青铜疙瘩上的纹饰简单明了,不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复杂纹饰,也比商周时期的纹饰要更具艺术性,应该是秦朝的青铜器。
接着我又疑惑的说:“不过秦朝产生的青铜器已经属于青铜时代晚期的东西,那时铁器广泛使用,严重冲击了青铜器的地位,青铜器的应用更多是在兵器上,估计这东西不是什么生活用品,也不是祭祀用的。”
海爷又问:“难道这东西是一件武器?类似唐门暗器之类的东西?”
我没回他的话,放在耳朵边敲了敲,里面好像并不是实心的,但也绝对不是完全空荡荡的那种。
我说:“不排除是暗器的可能,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东西在秦朝的时候应该很贵重,估计这东西应该有个机关,找到机关就应该能打开,可惜我对机关没什么研究,如果海爷信得过我,我倒是能找人帮你试试看,说不定真能打开这东西。”
我和猴子开了这么多年的古玩店,走南闯北不知道下了多少墓,每每都有明器出手,偶尔还有那种机关匣子,我和猴子不敢开,于是就在长沙古门中找到过机关师,倒也认识不少可靠的机关师。
海爷毫不犹豫的说:“我当然是信得过唐爷的,不过唐爷您在开这东西的时候能不能让我一起见见世面?”
海爷不假思索的答应,就足以见得对我信任,虽说也是拉拢我们的关系,但至少证明他是有心的。
我说:“这东西是你的,当然得你跟我一起去,不过我们这次去的是古门,海爷敢去吗?”
海爷先是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就说:“我又没犯法,古门有什么不敢进去的?”
我知道这货也是有所倚仗的,再说了,有周姿晴这位大小姐在这里,谁还敢动海爷不成?所以他才会有恃无恐。
接着海爷敬了我和周姿晴几杯,晚宴在半个小时候后总算结束,海爷还想留我们在这里唱歌,但是我从周姿晴的眼睛里看到不情愿,于是也就婉拒了。
周姿晴送我们到酒店后也没有再上来坐坐,就准备回家,我征询她的意见,问她明天去不去古门,周姿晴说她对那青铜疙瘩也很感兴趣,也希望能够和我一起去古门,我当然求之不得,一口答应,约定好第二天大早在酒店下面见面。
不得不说猴子这货在有钱以后就是会选地方,我们住的酒店真心是一等一的,我估摸着猴子选的套房一天能要几千块。
我也没在意,我和猴子就这样,倒斗虽然危险,可真心很赚钱,只是这些钱在我和猴子的手里跟流水一样,有钱时过神仙日子,没钱时天天吃泡面。
回酒店时服务员早就帮我把中药熬好,我给了两百块小费后打发那人走,喝药洗澡睡觉,一直到第二天。
古门的规矩很怪,下午六点以后就关门,人都要离开,想要进古门也只有早上七点到十二点这段时间,过了十二点古门关闭,除了三家高层,人也进不去。
第二天我们起了个大早,和周姿晴碰面,就在酒店用过早餐后找到了海爷,接着由周姿晴带我们去古门。
古门说是古门,其实是一个古玩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