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盈子哭的伤心样子,盈子阿娘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盈子……都是娘不好!娘不该……不该啊!”盈子阿娘默默的淌着眼泪,心里不住的懊悔
这世界都不承认你的存在
这世人都不喜爱你的存在
可是娘心疼你啊……
是娘的错,没有生而为人,生成一只蚌精
是娘的错,没有贪图安逸,努力修炼,进了龙神殿
是娘的错,不听话的逃出海里,爱上你爹,生下你
都是娘的错……
娘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忘掉那段不开心的……
抱住盈子的那双手开始发出白光,似是在象征着空白的一切
一只手握住了盈子阿娘的手,白光立刻消失,盈子阿娘惊愕的看去,却发现是一个熟悉的人影
孩子他爹?
“不要再这么做了……”盈子阿爹叹了口气,“你这样,能护到她几时?有些坎,注定要她自己过的”
“最后一次了海郎,”盈子阿娘哭到,“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盈子这么痛苦,最后一次,我保证”
泣不成声的盈子哭到头昏,根本听不到其他声音,即使她的阿娘在她的耳畔说话
海郎看了盈子阿娘一会儿,许是不忍心,慢慢的松开了盈子阿娘的手
盈子,忘了他
你会好过的……
————
看书卷的凌渊忽而抖了一下,将身旁的书卷碰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
莫不是待在这么一个地方久了,身子都不灵便了?
凌渊揉了揉没心,猛地抬头,居然看到盈子就站在不远处,弯眼对着他笑
“盈……?!”
话还未说的完整,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幅画,画中女子弯眼笑得开心,却带着三分拘谨
凌渊垂了垂眸
忽然传来两声敲门声,门声过后,是一个女声,似是丫鬟
“公子,午膳已备好”
“我不吃,走”
“这……”丫鬟声音略显为难,“公子,这样我们不好交差的”
凌渊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收起书卷,应声道,“你进来吧”
门被推开,一个丫鬟端着饭食进来了
一瞬间,凌渊感觉自己似乎又见到盈子了
不……不是她……
丫鬟吧饭食放下后并没有着急走,而是立在一旁,似乎在等些什么
“你还有事?”
“我家小姐托我给公子捎句话,小姐想知道公子的真正目的”
“这不是她能管的,让她给我安分点”凌渊冷声道,“我有话问你”
丫鬟被凌渊的气场震慑住,尽力稳住自己发抖的腿,颤声道,“公子请讲”
“看你的身份也应该在你珠子身边是个红人,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姚芊为什么这么针对她”
她自然指的是盈子
凌渊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连盈子二字都说不出口
“这是小姐的紧急”
凌渊似乎懒得同她废话,随意的打了个响指,控制住她,那丫鬟便乖乖的招了
“小姐两年前有一个心仪之人,名字不知,只听小姐唤他阿誉,我们都称他宋公子”
“宋公子才华横溢,玉树临风,温润如玉,却是被人骗了卖到这里做苦力的,我们小姐心善,便收留了他”
这哪里是心善,分明是看上这个小白脸了吧?
凌渊冷哼一声,喝了口茶,“继续说”
那丫鬟说了声“是”就继续讲下去了
“宋公子说他原本也是个穷苦书生,一个人孤苦伶仃四处漂泊,十分感谢我家小姐的救助,住在姚府的几日,两人也是互相倾慕,但宋公子毕竟什么出身也没有,姚老爷子看不上宋公子,明里暗里各种阻拦”
“宋公子认为自己好歹也是一名男子,靠着姚小姐他也是过意不去的,其实他本身对入赘姚府也是有些许不愿意的,于是同小姐商量进京考就的事情,小姐一开始并不愿意离开,后来两人在花游那天去祠堂拜了红娘礼,小姐这才松口”
“红娘礼?”凌渊一顿,打断到,“西南的那个祠堂?”
“是,花游其实是为了祭奠花神,在云梦泽流传这一种习俗,若是互相喜欢的男女在花游那天拜了红娘礼,那便生生世世不分开,不变心,拜红娘礼需要男女双方个执一只香囊,香囊没有图案,可以请绣娘绣上图案,但大多都是女子亲手绣上去,拜红娘礼的时候,需要把两人的誓言写在纸条上放进香囊中”
“香囊……花游……祠堂……”凌渊低声喃喃道
难不成盈子那日是要带他拜红娘礼?
“你继续”凌渊逼着自己不再去想盈子,冷声道
“可是就在宋公子整装的那几天,小姐做梦梦到姚老爷派人杀死了赴京赶考的宋公子,醒来便精神恍惚,哭喊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