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世柠看着顾沐语慢慢松开自己，一双黑眸不可思议的瞪着

“师……师尊……”

“……掌门说的可是真的？”顾沐语咬牙道

“我……”

“你真的是魔界之首？”顾沐语心如刀绞，却必须咬着牙把这场戏演下去

心里……

心里好痛啊！

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混蛋事？！

“不是……我……”殿世柠刚要辩解，昨夜的声音又盘旋于耳中

“没错！你是魔君！”

“何必低三下四去讨好一个仙界修士？回来，你是我们至高无上的王！”

“回来吧！”

“回来做我们的王！”

殿世柠扶着头，低声喝到，“滚开！给我滚开！”

“阿……”顾沐语被殿世柠的反应吓到，刚要去看看他怎么了，却被“宫御泽”一把拉了起来

“是魔族的怨气，沐语，你还是不肯相信吗？”“宫御泽”道

“我……”顾沐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我信你个鬼！！

“长痛不如短痛，你还是趁早解决的好，”夙离怨的声音浮现在脑中，“你若是想继续留他，我就先屠了你的玄寂峰，再毁了他的魔界，把他废掉法力赶下山，让他一个人在人间再继续尝尝八岁以前受的苦”

“你敢……”

“我不仅敢，而且闲”

“……把那只兔妖给我带走，我单独处理”

“成交～”

“宫御泽”看着被怨气纠缠的殿世柠，轻轻笑了笑，眼神示意凉瞳离开

凉瞳点头，跟着“宫御泽”离开

看着“宫御泽”和凉瞳离开，顾沐语这才面对着殿世柠

看着殿世柠痛苦的样子，顾沐语心软了，刚要张口安慰，脑海里就有一次传来夙离怨的声音

“别耍小聪明，我都看得见哦”

顾沐语咬牙

哪哪儿都有你！！

殿世柠好不容易平息怨气，抬头看见顾沐语满是失望的表情，心里一沉

“不是……不是的师尊！你……你听阿柠解释……”

“解释什么？”顾沐语苦笑道，“说你不是魔界之首？”

这些事情，有什么好解释的

殿世柠看着顾沐语的苦笑，嗓子发苦，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师尊……”

“谁是你师尊？”顾沐语颤声道，“魔界之首，我教不起……”

殿世柠心里惊恐万分，披着顾沐语的外袍，连忙跪下拜了下去

“师尊！弟子错了！弟子真的错了！”

“你哪里有错……明明是我的错，当初眼瞎，把你捡回玄寂峰……”顾沐语默默的拔出祭吟，冰冷的剑尖指向殿世柠

祭吟一指，恍然回到那天同岳隐纯喝醉酒之后做的那场梦之中

梦中，阿柠拿着那把黑色的剑，也是这样，指着他

他当时心里好痛啊！

阿柠一定也是这样吧？

为什么要遭受这些啊！！

阿柠安慰他，梦都是反的

梦，果然是反的

——滚吧，你没资格当我师尊，更没资格呆在玄寂峰！

“滚吧，你没资格当我的亲传弟子去，更没资格呆在玄寂峰！”

殿世柠身子一震，抬头看着顾沐语，似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天的到来

——阿......:阿柠……

“师……师尊……”

——闭嘴!

“闭嘴！”

——你让我.....去哪儿?

“师尊……你让阿柠……去哪里啊？”

——该滚哪儿你应该清楚，事儿我会压下来，不会让玄寂峰蒙羞的

“你不是还有你的魔界吗？”顾沐语苦笑了两声，“这件事情我会压下来的，不会让……”

顾沐语顿了顿，咬牙继续说下去

“不会让玄寂峰蒙羞的……”

“我……”

“还不快滚？！”顾沐语喝到

快走啊……

阿柠你快走啊！

“不！阿柠是师尊的亲传弟子，阿柠哪儿也不去！阿柠只求留在师尊身边！师尊若是因为阿柠是魔界人，那阿柠就会了魔界……”

“你放屁！”顾沐语眼眶泛红

干嘛要说这种话……

他不值得的……

他不值得的啊！

他只是一个冒牌货，根本不是你的师尊啊！

你快回去吧！

“不回去吗？”顾沐语冷笑到

那就……再卑鄙一些吧……

顾沐语手中的祭吟轻转，从指着殿世柠变为了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师尊！”

顾沐语不理他，只是转过身，面对自己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