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完吧”殿世柠有气无力的道，“我想知道我到底错的有多离谱”

“很离谱”顾沐语回答道，“跳过殿弃离这一块我们不谈，我们来说说你不知道的”

“……请说”

“顾沐语这个人野心很大，他当初就是因为知道你是魔界遗失的魔君后人才带你上山的，否则你觉得凭什么，在这人间谁都看不惯你，偏偏他带你上山，对你百般好？或许你认为他是心善，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他是顾家人，心善在顾家人这里，是行不通的”

顾沐语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那个时候的顾濛汐与你同岁，十二岁被顾沐语凭借顾家嫡长子的身份接到玄寂峰上的冷域山顶同你一起修习，当时你被顾沐语的恩惠蒙蔽，看不到顾沐语对顾濛汐的软禁，或者说是见到了，也自我欺骗的认为是哥哥对于妹妹的爱护”

“可是这分爱护，过头了，”顾沐语语气有些发冷，在谈及顾濛汐时，就算知道不是自己的亲妹妹，顾沐语还是忍不住表示不满，“作为顾沐语唯一同父同母的亲妹妹，顾沐语知道自己应该爱护顾濛汐，但是他的爱，过于扭曲，自从顾濛汐上山以来，限制顾濛汐的行动，限制顾濛汐的思维，甚至想限制顾濛汐的一切，这份爱，谁都承受不起”

殿世柠沉默着，不自觉的抬头偷看了一眼顾濛汐，却看见顾濛汐的目光都在顾沐语身上，除了一些不理解，更多的，是担忧的神色

顾濛汐的红眸虽是嗜血的颜色，但却清澈没有污浊，清亮得很，看不到半点迷茫，与之前的那个总是忧虑异常的顾濛汐，截然不同的

难道如果当初顾沐语不对顾濛汐过分限制，之前的顾濛汐，也应该是这副天真纯粹的模样吗？

殿世柠开始动摇了

顾沐语的话，依旧在继续

“在你结丹的关键时候，奎星受命将你带回去，顾沐语本来可以将你救下，可是他没有，甚至暗中操控帮助奎星带你离开，为的就是让你成为魔君”

殿世柠心里一惊，不知居然连成为魔君这件事也都是顾沐语一手操控的

“你为了继续陪在他身边应了他的要求毁掉魔界，就达到了他的目的，你知道你因此事在仙界名气骤升，但是真正受益的，是作为师傅的顾沐语”

顾沐语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对此感到很同情，“此那时起，名师出高徒等各种好的名声都被加到了他的身上，他在仙界的声望一下子达到了最顶端，他的第一个目标，达成了”

顾濛汐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这顾沐语真是超乎她的意料

毁灭魔界哪有人敢想，他却只是把这作为第一步计划？

这野心，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顾沐语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对于顾濛汐的限制让顾濛汐很不满意，顾濛汐的不满在时间的推动下渐渐酝酿为仇恨，却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你”

殿世柠一愣，不明白是为何

“要知道，顾濛汐虽然不满，但是对于顾沐语为她安排的任何事，都不曾拒绝过，甚至是与你成亲”

闻言，顾濛汐睫毛微微颤了颤，视线从顾沐语身上转移到殿世柠身上，多了一丝恍惚

感受到顾濛汐视线的殿世柠不敢与顾濛汐直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念头在作祟，虽然这件事他也很不想让顾濛汐知道，但是对于把殿弃离的事情抖出来，这件事已经显得无关紧要了

“我说句不中听的，你只是顾沐语声名大噪的工具，”顾沐语道，“目标达成，你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但是因为你也因为围剿魔界名声大起，不能随意丢弃，于是他就决定继续利用你完成他的第二部计划——用他所谓的爱控制顾濛汐一辈子”

顾沐语说到这里停住了，看向殿世柠，目光里含着些许笑意，甚至带点挑衅，“你猜到了吗？之前的顾濛汐，也喜欢你”

殿世柠嘴角抽了抽，嘴硬到，“我不知”

顾沐语根本不在乎殿世柠的答案，也许他知道殿世柠的想法，也许不知道，但这都不是他所关心的，他只需要继续讲述他的故事就好

“最后就是他的第三步计划，”顾沐语轻蔑的笑了笑，“飞升成神”

一边的温誓水眯了眯眼睛，忍不住开口评价到，“这个凡人胃口倒也挺大，我当年都不曾这么想过”

顾沐语闻言看向温誓水，眼珠转了转，紧接着又看了一眼顾濛汐，笑了一下

顾濛汐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顾沐语的意思分明就是：这个野男人来路不小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解释的意思

“后面的事就是我一开始说的，顾沐语知道顾濛汐喜欢你，故意向顾濛汐透露他还是怀疑你这个魔界余孽想要斩草除根的想法，顾濛汐护你心切，当即招了两万仙士上尤颂山围剿顾沐语，顾沐语顺利诈死，却暗中用自己的元神控制了顾濛汐，借她的手将两万仙士杀的一干二净，最后，只剩下你与她”

顾沐语话到这里，殿世柠也就回忆起那个他最不愿回忆起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