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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能的想起身,手臂却被这男人狠抓了一把。
我痛的险些叫出声,下意识的用力拨开了他的手臂,“你喝多了……”
“不会叫人啊。”那男人斜眼瞄了我,脸颊喝的红红的,两撇小胡子倒是很精致,和他的穿着很不相匹配。
“哥……”我微微挪动,尽量离他远一点,“我肚子疼,能不能出去。”尽管没有挑客人的资本,可这也太吓人了。
“不正常吗?”那男人又漂了我的心口,“小姐而已,装什么?不是来赚钱的?”
我无言以对,他说的没错,可是他……
大概是刚入行的关系,这样子接受不了。
“别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要不要我告诉你们经理,把你辞退了,这么大个夜总会,小姐这么不敬业的。”
我怔了一怔,不得不咬紧牙根,拿出空酒杯,给自己倒满,“哥,我敬你一杯。”我有种想给他喝倒的冲动,他已经喝很多了,如果给他喝倒,岂不是省的被他摸来摸去。
就这样,我和他喝了几杯,大概是喝的过急,胃有些不舒服,我强忍着继续跟他喝着,他似乎喝多少都还是那个样子,我隐隐感觉到我的脸颊已经开始发热涨红……
“唱歌吧。”我有些应对不了,只好提议其他。
“刚来的?”那男人看着我,并不赞同我的提议,一把将我拽进了怀里。
我本想挣扎,但似乎他这次还算规矩,只是抱着我,我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应,“嗯。”
刚认为他能规矩写,不料他却将手放到我的肩头,原本就是香肩外漏的工作服,这一整条胳膊都被他有些粗糙的大手摸掉了一层皮……
我开始紧张,酒精渐渐上头,有些发晕,手心不知不觉的出了汗,生怕他忽然又像刚刚那般抓我的胸口。
他看了我一眼,“是雏儿啊?”
我沉默了,低着头没有回应他。
“为什么干这个?”
“钱……”我不想解释太多,很简单的吐出这个字,但我仍旧低着头,不敢面对我此刻吐出钱后他人因为钱而轻视我的眼神。
他深吸了口凉气,终于将我放开,低着头一个人喝着酒,几度我想和他一起喝都被他拒绝了。
“走了。”他喝了很多,但状态依旧如我刚刚进包房那般,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一叠子粉红色的钞票直接洒在我的身上。
我愣住了,整个身子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是应该很穷的……
他走到门口,回头冲我笑了笑,“叫我啊德,我还会在来找你的。”
我依旧没有反映过来,在钱堆里愣神,直到他已经消失,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收拾好钱,将钱慌乱的塞进手包里,还有些迷乱。
回到公关室,不知道情况的没有理会我,知道我被叫去陪一个难缠的穷鬼还在讥笑。
我坐到角落里,摸着手包的手出了汗渍。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尽管也让客人占了一点便宜,可是我拿到了这么多钱。
这里的女孩,倘若知道我今天的“遭遇”,会眼红死的,我肯定是一个幸运儿,尤其是在刻意安排给我的“不良”客,有的女孩做了一年也碰不上这样的客人,不足一个时辰,喝了几杯酒,被抓了一下,然后这么多钱……
这种感觉飘飘然,似乎钱好容易就赚了,终于有些许和婉娘当年一样的感觉,做其他工作累死累活也没有这么轻松。想收手,会很困难……
只是这个阿德,让我有些好奇,他是什么人?
黄金时段未过,大家还都在忙着一趟一趟出去选房,没有沙姐叫,我只能坐在角落里,继续回味刚刚如过山车一般的感觉。
那个时期还不流行收台费,所以我回来沙姐也没管。到后来,女孩们下台又或是上台前都要找妈咪交一部分台费,百分之十的上缴。
本就孤军奋战,没有朋友我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除了那个阿德,也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夜慢慢深了,女孩们都纷纷下台,坐了一个又一个,都喝的酩酊大醉,橙橙回到公关室里更是破口大骂,“他吗的,碰上这个老色鬼,一把年纪了都怕他死我身上!”边骂着边摇摇晃晃的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到她的呕吐声。
我的酒劲儿过了,仿佛自己是这里唯一一个还算清醒的人,有些疲倦,心想今天就这么愉快的过去了,是啊,感觉上是很愉快的,尽管被抓了一下,但钱仿佛把那点自尊吞噬了……
“罗娜!点钟……”
沙姐忽然出现,也是满身的醉意,站在公关室门口大吼了一声。
我愣了愣,我刚来第二天怎么可能有点钟?刚刚的客人又回来了?
不可能……
不安泛上心头,愣愣的跟着沙姐出门了,身后隐约又传来唏嘘的议论。
沙姐没说什么,只是看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