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们立刻私下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什么。
“我知道,咱们这小地方,很乱,天高皇帝远……”陈家豪忽然站起身来,放大了声音,让自己的声音盖过了多有女人的“嗡嗡嗡……”。
“但是,我告诉你们,都给我消停点!”他的声音更大了,泛着一丝丝的怒气,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不管你又没有后台,跟谁扯什么犊子,谁谁谁是你老铁,谁谁谁是你破鞋,在这里上班都给我老实点!”说这话的时候,他不由的看向我。
我无奈的笑笑,旧事重提,他也是够了。
大概是他一直不喜欢小姐这个行业的关系,给大家的感觉一直很高冷,所以他一吼,也便没人敢在说话了。
“在这里上班,大家都一样,相互照应着点,客人,要陪好,但是客人他妈的在这里搞一些乌漆嘛糟的事儿,也不行!”他又大吼着,不禁回头看向了几个妈咪,“这里是夜总会,唱歌喝酒,怎么玩都行,但不他妈的是炮房!当妈咪的都干什么吃的?”
我嘴角泛起苦涩的意味儿,按道理我应该高兴,应该觉得他好,可为什么偏偏是他,是吴丽的儿子。
沙姐的脸色有些难看了,“我说陈经理,以前大家都是这么干的,小姐自己的事情,人家赚钱,咱也不能拦着,也不能全怪我们啊,我们就是订订包,带女 孩选选台,不好的客人,我们尽量不安排,除非女孩自己愿意去坐,但我们看人也不是一看一个准儿,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这种事怎么搞清……”
“以后不用你们看客人!不用你们把关!”陈家豪愤愤的打断了沙姐的话,“你们只要把自己人都管好!要干约出去干!明儿我给少爷们都开会,每个包房 都给我盯好了,发现小姐自愿在这里搞的立刻给我滚蛋!不愿意的,客人要硬来的都找我!你们都是我的人,谁欺负我的人也不行!出事我扛着!”
有人欢喜有人愁,但大部分女孩,还是很欢喜的,不想的,不至于被强迫,硬吃了哑巴亏,拿不拿的到钱都不一定。
当然像黄莺那种比较老练,早就适应了这乱糟糟的环境,钱拿不到的时候基本没有,这下可断了部分财路,出去干,不方便了。毕竟坐台的时候,顺便干一个,还能继续上班……
“出事你扛得住吗?大哥小哥一群的,没有背景的也都是来消费的,都是上帝……”沙姐忍不住嘟囔着,但也不好当着小姐们的面儿说的太明。
有些许背景的,惹了又要“平事儿”,没有背景的搞了,下次不来了。这样弄,搞不好夜总会就要垮掉的。没有必要为了小姐这一消遣的物品,得罪那些人,小姐出来干,赚钱就要自己担着这些风险……
“其他不用管,就按我……陈家豪说的!”陈家豪说到我时下意识的顿了顿,看的出来,他不得不表露身份了。
沙姐和几个妈咪一脸惊愕,不由的私下讨论些许什么。
小姐们中间也有知道这个名字的,陈家豪太子爷几个字,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顿时,沸腾了。
“这,吴总真是的也不说,您也是的,怎么都不说……”沙姐尴尬的涨红了脸。
“我只是来虚心学习的,可是没想到,这么让我恶心!一次又一次,今儿还碰到不愿意差点被强,奸的!”陈家豪僵笑着,咬着牙根说着,“我真想把这里关了!让你们通通都回家喝西北风!”
“那,那咱们就改革!”沙姐一听这话,除了怕关门没得好场子吃饭,也是有了底气,老板亲自出面做靠山了。曾经许多的无可奈何,也都化作云烟……
陈家豪又很无奈的看了看我们这帮小姐,“事儿我能抗,除了这种事,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找我!我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人!但你们别把自己不当人,既然想赚钱,客人也都给我好好陪着……”
再当时,在我们这城市里,他是第一个要为了小姐这种消遣物品抗事儿的老板,把夜总会风气改“清”。
可就算他是老板,彻底搞清也是不可能的,到现在也没有彻底搞清。
但总算从那时候也开始了好风气,不再明目张胆。
慢慢的到后来,不单是这个夜总会,其他的一些新崛起的,和小歌厅也开始“搞清”,出台是出台,坐台是坐台。有些不愿意出台的女孩儿和不方便的,都会提前跟妈咪报备,妈咪操的心也就多了一些,但没有那么多糊涂帐了。
相对而言,小姐们自身约束,经常说拿“规矩”说事儿,客人们也都慢慢规矩了。某些像“霍大少”那种,多半也都慢慢没有了包房里就干的习惯,尤其是 在这种背景深厚的夜总会,老板的规矩,都给点儿面儿。个别的搞不清,怕事儿多,也不得不应付。有的客人就想在包房里,而且出高价,有的女孩动心也偷偷摸摸 的就干了……
陈家豪似乎没什么想说的了,满肚子的火气似乎都泄了出来,转身离开了。
大家都离开了,我没有急着离开,踌躇过后,直奔陈家豪的办公室,在办公室门口,堵到了欲将离开的陈家豪,“陈经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