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给我个明白。”他转念很快，缩身不再动弹，诱使邓中华说话以拖延时间。

“人人都想吃肉，但总得有人干杀猪的活。呸！人人都想脱身，但也总得有人做替死鬼。”邓中华举起石头，似笑非笑说：“谁搞的破坏？谁制造爆炸让救援队死伤多人？查到底应该是这样的结果，老大你摸黑来爆炸，不小心连自己也炸死在洞里，嘿，一个罪大恶极的蠢蛋。”

“他指示你……灭我的口？”荣坤眼前发黑，声音迟钝痛苦。

“哟！不笨嘛。多谢老大这些年来关照我，妈的见鬼去吧。”邓中华手臂一动准备抛石。突然间荣坤手握电筒的光束朝他晃过来，电光闪动，触到他的脚，电流瞬间刺入肌肉神经。“啊！”邓中华被重击狂叫，翻倒在地上抽搐。他手举的石头砸在自己的胸腹上，肋骨断裂。

荣坤手持带有电击功能的手电筒，持续捅在邓中华身上，直至耗光全部电量。“妈的，敢跟老子玩阴的，这下让你爽了，电你贼娘，操蛋……”荣坤狰狞咒骂，扔下电筒去抬起石头。他的左手麻木使不上力，就用右手抄起地上一块巴掌大的石块猛砸邓中华的脑门，一下下，直到石头裂开。他又找来另一块石头，吭哧吭哧，砸到他认为足够烂的程度。

“见鬼、见鬼、见鬼去吧……呸！替死鬼！” 荣坤的肩胛骨断了，半个身子撕裂般剧痛，血流肩背，但他莫名亢奋战栗。他感到膀胱发胀，拉开裤头，撒了泡尿，浇在脚下那颗碎石混血的头颅上。头顶稀疏的毛发耷下来，湿漉漉的头颅破损处露出灰白的头骨，一颗凸出的眼珠被尿冲了在眼窝打转。

荣坤忍着火烧火燎的痛，摸出矿道，跌跌撞撞钻进车驶离现场。

肩背浸血染了半身，他被迫改变原定计划，没去救援指挥部做“不在案发现场”的假象，直接开车回县城。他盘算，先去郭家村找卫生院的表侄，整治了伤，然后再冷静考虑下，选择外逃？还是选择去要挟虞一彬？几乎没犹疑，他就决定了走什么路。只有怯懦的人才选择逃避，他从来不是这号人。他就不信，虞一彬那老狗东西敢亲自动手杀他灭口，要死大家一起死，想活，还要乌纱帽，就得找人保住他这口气……越野车冲出岔路口，转进盘山路。

“呯！”突然撞上一辆货车，越野车猛然打了个转横在路边，溅洒一地碎玻璃，前保险杠扭曲。

这是救援队的后勤运输车，三辆货车运送补给品上山，被撞车的驾驶员老杨突见黑灯瞎火的越野车窜出来，根本来不及反应。幸亏在爬坡，车速不快，老杨慌忙下车去查看，见越野车上坐了一人，耷拉着头，身上血衣刺目。

“荣副局长……”老杨认出荣坤，顿时吓蒙了。♂狂♂人♂小♂说♂网*♂www.du♂shu.k♂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