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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通道去到另外一条通道,乘坐升降梯往下到一处宽阔的中转站,再转乘轨道车,行驶约七八分钟,下车步行,最后走到一条更宽敞的弧形通道。
一眼望去,通道两旁每隔一段距离可见房门。
一排排延伸出去到弧线的尽头,不知这里有多少个房间。门上标有门牌号,以a字母开头的四位数字。墙壁厚实具有隔音效果,通道地上铺设防滑防静电地毯。顾天云走了会,发觉这条通道是圆环形结构,他见到弧形只是外圆的其中一段。
“用手环开门。” 苏馥停在一个房门前。
顾天云见这道门的标号是b1122,应该就是他的代号。在其它a字母开头的房门中显得类别不同。门上有探测区,他伸手靠近,绿灯闪亮门锁打开。
酒店格局式样的房间。
室内约二十平米,床铺、沙发、书桌、内置衣柜等物,式样简洁,还带有独立的沐浴间。他的行李包已被拿到房间里,放在行李架上。房间对面的墙上有一道门,一扇大窗户。窗玻璃经过磨砂处理,透光但不可见窗外的景物。光线明亮柔和透窗洒进房,很像自然光,让他有些恍然,以为推开那道门即见到阳光。难道房间位于地面上的建筑?但他凭方位感判断,这里应该还是处在很深的地下。
“你修整下,我等你。”苏馥在沙发坐下。刘戈离开房间关上门。
顾天云从行李包取了干净衣物,进沐浴间换洗。闷了这些天,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块发霉的面包。沐浴间简洁紧凑,热水充裕,他洗过澡对镜剃须收拾好仪容出来。
苏馥用电热水壶烧水泡茶,为他倒了杯热茶,示意他坐下。
这个房间与禁闭的电梯间相比,舒适如天堂。顾天云注意到苏馥轻松了些,没之前那种如临大敌的警惕神态。她说:“你以后就住这里,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可以提出来。但不提供烟、酒,一般的生活日用品都行。”
顾天云点头,心头压力稍缓。
“没事了,你有什么疑惑的可以发问。”见他欲言又止的神色,苏馥罕见地露出一抹微笑。
“事故情况怎么样?张副主任的伤情如何?”顾天云想到特大袭击事故。
“张副主任脱离了生命危险,目前在治疗恢复中。那天共有十三人遇袭,重伤两人,其他不幸遇难。这次事故不同以往,规模大,范围广,不仅波及总指挥和总工,还造成了普通技工的牺牲。”苏馥正容说:“据以往的调查统计,工程上各环节的技工受袭击的人数,要低于高工和总指挥。以此推测,受袭击的可能性和对灵海工程所知的情况成正比,这也是观察员涉危最高的因素。观察员全程参与观测各个环节,是最了解工程的人之一。但这次非同寻常,袭击范围显然扩大了,超出我们的预估控制。”
“袭击者是谁?”
“同样都是参与灵海工程的人员。他们突然失控,徒手或使用工具,对受害者发起残忍的自杀式袭击。”
“还是因为异常环境影响?”
“基本是这样。据推测,他们的大脑意识受到某种强烈干扰。调查报告非常复杂,简单说就像描述正常播放的电视频道,突然受到外来信号介入,播放内容就变了,他们失去正常的理智,疯狂攻击他人。”
“共有多少人受影响?”
“七十八人,包括六名警卫。他们的职责本该和我一样负责安全。”苏馥的眼眸闪了一下,隐含痛楚。
竟有这么多人受影响,群体失心疯了般。顾天云震惊问:“除了异常环境,是否还有其它可能?病毒、神经毒气之类的生化武器。”
“调查已排除包括但不限于生化武器、超声波、电磁波、基因诱发、放射性元素,高能粒子束等攻击手段的可能。在已知能破坏人的大脑神经,或让人神经失常的所有可能途径都调查筛选过了,没找到可匹配的任何同类案例。我们这里集聚了世界顶尖的学者和军事专家。”苏馥抬手示意在灵海工程的范围内,“袭击事件有特定的选择性,以我们目前能达到的科技手段,对大脑造成破坏伤害的方式很多,但控制人的思维,俗称控脑,还只有理论,没实现可操作化,调查因此基本排除了人为因素。”
控脑袭击还有特定的选择性?
顾天云觉得这事更加反常。如果这地下区域有什么东西影响人的意识,比如某种特殊磁场,导致人发疯,那还可以理解,但如果对人还有选择性地进行控制,有特定攻击目的,那只能说这鬼东西还有定向思维。
苏馥说:“你要沉住气,这是一场极危险的战斗,我们甚至不知道对手是谁,不可测的危机四伏,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如履薄冰提高万分警惕。”
顾天云心想当年他在柬埔寨布满地雷的六号公路上穿行时,这位女士只怕还在军事学院上课。但他还是慎重地牢记在心,不敢丝毫大意。
“我还继续担任观察员职位?”
“是的,但地点和方式有改变。”苏馥说:“工程掘进暂停。为了避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