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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我询问过周围的居民,他们说在案发之前的两三天,这两口子几乎天天吵架,更甚者还曾经有邻居看到向郝跪在这单元的三楼楼口,刘芳华对向郝更是又踢又踹,嘴巴里面还在不断骂着对方没用,一个懦弱到这种程度的男人,李队长,你这个时候是不是在想。他虽然有这个杀人动机,却没有这个胆子吧?”我走到了李铭雨的面前,试探性的询问道。
后者点了点头,说向郝一向循规蹈矩,就算是要杀人,也不会做出这么变态的事情来。
可我却随即摇了摇头,对着李铭雨说道:“向郝属于冲动型杀人,他事先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杀了自己的妻子,杀了自己的妻子之后,他想到这三年来天天忍受着面前这具尸体的摧残,越想越气愤,越想越愤恨,终于,他决定把他面对了三年的这个恶魔一点一点的吃掉,他不想看到她,他觉得恶心,所以要将这个恶魔的脑袋放在蒸笼里面蒸,直到刘芳华的皮肉被蒸笼内的水蒸气蒸划,眼珠被蒸干,头发慢慢的沿着头皮自然滑落,但……”
“快说……”李铭雨催促道。
我轻蔑的笑了笑,然后冷漠的看着李铭雨,一把抓住了他手上我刮下来的墙灰,低声说道:“但……他觉得还不够,吃了她的肉,看着她的容貌一点一点的在自己眼前消失,可还有她的骨头,刘芳华生前爱面子,所以一旦他们两人吵架,刘芳华就会让向郝跪在自己家的门口,他想让刘芳华也尝尝这个滋味,所以,他把自己妻子的骨头捣碎,然后混合墙漆一点一点的涂抹到自家的门口……”
我这句话说完,周围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他们甚至都不敢呼吸,是啊,是谁知道了这个案子的真相,都会有这个反应,当然,连李铭雨也不例外。
“你……怎么会这么清楚凶手的作案动机?而且说得就像是轻身经历一样,有没有证据?”李铭雨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狐疑的问道。
哎,这个李铭雨的脑子是被猪拱了么?证据都摆明了在眼前,为什么他就不会动脑子去想想呢。
“证据?你难道在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向郝的房间里面有一封并不寻常的封口信么?从头到尾,你们警方把全部的注意力都着重在了厨房和大厅,我猜这一封封口信是向郝在杀死自己妻子之后写的,我想……应该是写给那个永远都不会再睁开眼睛的刘芳华的,不信,你可以进去拆开来看看。”我双手交叉低着自己的胸口,然后说道。
听完我说的,李铭雨直接转身就进入了向郝的房间,他拿起平放在桌上的那一封信件看了起来。
我想进去瞅瞅这信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和我当初猜测的一样,可我这刚走进门口,那两名天杀的警察就直接把我从六楼给架回了一楼。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李铭雨就是一个过河拆桥的主,我赌输了,李铭雨,并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我被他们硬生生的拉到了警戒线外,而此时,裴婧瑶也从三单元的楼道之内出来,她走到了我的面前,玩味的笑道:“今天你还真让我刮目相看,虽然后面的表现的确也有点儿狗腿子了,你现在看清楚了么,你想要去的地方,还是那个你幻想中的地方么?”
我撇了撇嘴,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那也比呆在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好,就比如你,裴婧瑶,从开始的警队宣传部,到后来的档案管理部,我记得,你像是换了五个部门吧,但是没有一个部门知道,你其实是心理学高材生,把你放在那种部门,未免屈才了,说句实话,你真的甘心呆在这里?”
她微微一愣,而后马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五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勾勒着我脸颊上的轮廓,玩味的说道:“那么,小弟弟,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姐姐所有的底细,要不要让姐姐单独给你做一个心理评估呢?看看我这个小弟弟的内心,是有多么的肮脏?”
看她那迷离的眼神,似乎在跟我说,晚上咱们开个房,洗个澡,然后干点成年人该干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浑身抖了抖,这女人……用语言调戏一下就行了,还真别太认真,要不然……天知道我哪天会被她给吸干。
第二天一早,刘芳华的案子被拱上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在嘉市闹得沸沸扬扬,各方都在说着嘉市刑侦大队破案效率一流,却对我们部门,甚至于我这个提供案情简述的人只字未提。
要问我心塞不塞,那是废话,好好地白菜让猪拱了,你们说我心塞不塞,我特么日狗的心都快有了。
可谁让人家是正规的刑侦部门,说话底气都比我们这些小喽啰硬气,这案子既然已经被郭勇佳移交给了刑侦大队,那就真真的是板上钉钉,有口说不清了。
早上八点十五分,我准备回到了那个又脏又乱的厂房之内,郭勇佳还没到,但我却在昨天我画线索线的黑板旁边看到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身高最多也就只有一米七左右的样子,一头板寸,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牛仔服,看上去,似乎也不是一个好搞的主儿。
我走到了他的身后,看着桌上的电脑,却诧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