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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裴婧瑶最终还是没忍住,直接就笑了出来,这看她笑了,我也就放心了,不然每天绷着一个脸,总感觉胆战心惊的。
哎。我为毛会那么在意她?不过或许今天裴婧瑶换成顾北,我应该也会这样的吧,毕竟大家都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弄僵了也不好。
“行了行了,压根就没有生你的气。只是不喜欢你这样对我说话而已,知道么,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前说她犹如公交车,这是一句多么有杀伤力的话,而且这个女人还……”裴婧瑶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口香糖来递在了我的手上。
这女人的善变,在她的身上体现的简直淋漓尽致,刚刚还是一副扑克牌脸,被我逗笑了之后。又变的一脸凝重,她这是变脸比切牌都快啊。
听了这句话,我嘴角不断的抽搐,大姐,往哪里说你犹如公交车了,可又怕说出这句话来她再跟我翻脸,我也就把这句话深深地咽了下去。
“哟哟哟,你们这是在花式虐单身狗么?现在可不是虐狗的时候,李铭雨刚刚把尸体检测报告发到了我的邮箱,你们看看。”卢毅发从我左侧将他的手机递给了我,我一直不想吐槽卢一发的这个手机,整个手机大小和我手掌一样,可想而知。这手机频幕到底该有多小啊,我是眯着眼睛看完这份报告的,说实话,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这个手机直接就拍在卢毅发的这张脸上。
就这个频幕。还值得他天天玩游戏?这尼玛,在逗我呢吧?
“法医抽取死者的血液进行小样化验,接过却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死者在死亡之前注射了苯丙胺……”裴婧瑶拿着自己的平板电脑,然后将其放在了我的小腹之上,说道。
我去,姐姐。你有平板电脑早点拿出来好么,这尼玛,等我快变斗鸡眼了再拿出来,我都已经看完了好不好?
“看什么?我妆花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从口袋里面拿出一面镜子就开始补起了妆来。
“苯丙胺?不是兴奋剂么?”卢毅发疑惑的站在一边说道。围鸟狂技。
我缓缓地点了点头,苯丙胺……是兴奋剂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与麻黄碱相似,但对中枢的兴奋作用比较强烈,这东西,怎么会在郭轮的体内出现呢?
“我终于知道郭轮死前的死相为什么这么诡异了,郭轮之前服用了安眠药,按照道理来说,郭轮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变化,但兴奋剂是一种能够让人体所有器官都为之亢奋的东西,这样看来,郭轮脸上的表情,就可以解释的通了。”我看着这个平板电脑,说道。
“你是说,郭轮不是自杀?”卢毅发疑惑的问道。
我想了想,将头靠在床背之上,说道:“郭轮的赌债不全部都是由张慧芳偿还的,一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伸手问自己的前妻要钱,别说张慧芳,就连他自己都知道,长久以往,张慧芳不可能再给他一分钱,即使他用孩子来要挟,我之前不是让你查过郭轮的债务么?”
卢毅发点头说是。
我笑了笑:“那就对了,这些汇入郭轮户头的银行卡是他母亲的,也就是说,不光是张慧芳,他的父母也在帮助自己的儿子偿还债务,他后顾无忧,为什么要去自杀?”
而且,郭轮的死法在见到他死亡的那一刻起我的脑子里面就已经过去了一个现实之中发生过的案件。
林天在我大二那一年就禁止我翻阅任何有关于刑侦,甚至于世界案例的书本,然后在那整整三年里面,他一直都假设现场,让我解开凶手的杀人手法以及指出凶手是谁,有好几次我都快要被逼疯了,因为天天就像是轻身经历一样,每次进入案发现场总是会有比上一次更加血腥的案例等着我。
但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林天为什么要教我这些东西了,他知道我的心结,也知道我毕业之后励志要去刑侦大队,既然要去刑侦大队,那么就必须学会独立思考和夸大其词的假设。
而郭轮的死亡正好给我敲打了一下警世钟,对,这个“题目”我做过,而且还是郭天第一次考验我的时候做的。
我记得那个案子也是发生在加州的,死者是当地一位非常有名的演说家,1976年3月6日上午十点三十分,被每个礼拜回来一次的女儿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床上,当时床头柜正摆放着一瓶足以装下五十颗安眠药的瓶子,而地上的安眠药,也散落了一地。
发现死者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而让当地法医怎么也解释不通的是,虽然他的身体僵硬,可死者的面部却非常的松弛,嘴角之间竟还露出一丝享受般的微笑。
我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然后闭上眼睛,回想着当时林天跟我说的每一句话。
我记得最深刻的就是他给我设置案发现场的时候曾经告诉过我,所有一切可能发生的,不可能发生的都会发生,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找到其中一条最为可能的线索,顺着这一根线索找到真相。
真相,真相……我喃喃自语的一直念着这两个字,脑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