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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雨说案子在当天移到刑侦大队的时候他就已经派人去勘查现场了,曾经也想过裴婧瑶说的这个方向,但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问我那天晚上在跳进河里面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我缓缓地摇了摇头,说实话,当时我一心要救郭勇佳,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管尸体。
突然,一道白光瞬间映射在了我的脑中,我记得去潜入河底,怎么都找不到郭勇佳,有一阵子我是睁开眼睛找的,但是最后发现我什么都看不到,所以就闭上了眼睛。人在闭上眼睛的时候,除了睡觉,对于周围的一切感官都是特别灵敏和警惕的,当时有一阵子我的脚似乎踢到过什么东西,因为护城河水并不深,当时我就在想我会不会踩到水底,再加上我急着找寻郭勇佳。也就没在意这些细节。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认为这条护城河是我爷爷家门口的那一条,但我们嘉市的每一条护城河的水深都不一样,我看了一眼手上的这份文件,上面写着这一条护城河的水深最起码有十五米左右,所以,我当时踩到的东西,应该不是什么河底的石头。
我拿着手上的这份文件,说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要去看看尸体吧,我觉得按照风向判断尸体是从哪里流下来的。这个希望太过于渺茫,嘉市人都知道,嘉市的水源大部分都是从运河上游往下流的,而且这还是考虑到一个水源问题,无异于大海捞针。”
李铭雨点了点头,告诉我顾北现在正在法医鉴定中心里面联合几位法医一同验尸,我们如果现在过去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到他们验尸的全过程。
大半个钟头之后,我们三人来到了法医鉴定中心。说来也奇怪,顾北这小妮子自从来到我们部门之后,就再也没有进入过法医鉴定中心,但这一次,李铭雨只是提议让她联合那些法医一同验尸,她居然同意了,我感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小九九。
我们三人走到殓房门外,从消毒箱里面拿了一件一次性消毒衣服,带上口罩就进入了殓房,还别说,运气挺好,我们进来的时候顾北正和一个女性法医验尸,见我们过来,顾北朝我们看了一眼。然后从旁边拿了一个镊子就往死者的体内塞了进去。
“姜琳,顾北,你们这里有什么线索么?”李铭雨一进去就走到了那个女法医的身边,听他说话的口气,应该和这个叫做姜琳的女法医还挺熟的。
姜琳看了他一眼,点头说道:“死者的鼻腔有少量的沙粒,如果死者是溺死的,那么他在死之前肯定会挣扎,鼻腔内不应该只有这么一点点沙粒而已,还有,现在是冬天,死者又在冰冷的河里呆了那么长时间,对于尸僵的检测以及血量抽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也就是说,死亡时间在短时间内没办法判断,但大致应该是在一个星期左右,因为尸体表面已经有明显腐蚀的情况,更进一步的判断,可能还有一段时间。”
姜琳在说话的时候顾北没有插话,这也就表示,对于姜琳的判断,顾北没有任何意见。
李铭雨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有没有可能从尸体体内抽取dna再和各家医院的病患做一个dna检测呢?”
“我已经将死者的dna样本送去检测了,要的是加急,三天之后发到你邮箱里面,对了,你还没给我介绍,你身后的这两个,是谁?你李队长可是很少带新人的。”姜琳隔开李铭雨朝着我们看来,她的眼神很犀利,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半分钟左右的时间,又将这眼神移到了裴婧瑶的身上。
“你好,我叫叶泽,这位是我的同事,裴婧瑶,我们和顾北是一个部门的,很高兴见到你,姜琳法医。”我友善的走到了这尸体的面前,发现这尸体的身上到处都是尸斑,特别的恐怖,而他的那一双手,也还是和当时发现他的时候一样,呈九十度垂直状态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姜琳那眼睛弯的就跟月牙一样,马上对着我们挥了挥手,笑道:“在这种地方见面,你还能高兴地起来,不是凶手就是变态。”
我擦,这女人会不会好好聊天,上来就骂我变态,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我特么早揍她了。
而后姜琳用巧妙的手法将尸体身上被切割的疤痕全部缝合完毕,再用那一双巧手轻轻地在死者的额头上敲了三下,据说这是姜琳的一个习惯,至于她为什么会拥有这么一个习惯,我就不得而知了。
离开殓房之后,我们一行五人就来到了姜琳的办公室之内,她的办公室很简约,一张桌子,一张沙发,还有一个饮水机。
我是在出殓房之后才见到姜琳那张脸的,说实话,如果不是在这里见到她,我是绝对不可能会把她往法医头上去想。余余吐圾。
因为在中国,说实话,因为法医的工作非常繁琐,又非常艰辛,所以女法医要比男法医少了很多,更何况,这个姜琳还是混血,单从她那深邃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就能看来。
“死者,中国籍男子,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到三十二岁之间,我们发现死者的时候他全身上下没有一根毛发,我怀疑他在死亡之前就得了斑秃,俗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