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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雨的担心我也考虑过,不把这件事情告诉钟蠡的原因除了李鹏飞之外,还有一个,那就是我想要隐瞒一些事实,隐瞒我妈的大脑,也在这个实验室里面的事实。
如果让钟蠡知道,以钟蠡对我妈的感情和他的尿性,他一定会让李铭雨一查到底,甚至于还很可能通报上级,将这件事情放到公开台面上来说,我不怕民众的恐慌,因为这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但我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如果我是那个旁观者,我希望这间生化实验室公布在他们面前么?
答案当然是不希望,因为她既然能够在那么重要的地方留下这些文字,就必须认识李天笑,而且和李天笑的关系还很好,而我当时和林天出来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这个旁观者,或者是和这个生化实验室有直接联系的人。
“东郊别墅……”我默默地说着这四个字,右手还不断的拨弄着我左手大拇指的指甲。
“什么东郊别墅?叶泽啊叶泽……有时候我觉得你就跟个痞子似的,锋芒毕露之余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你心里在想什么,但你工作起来的时候的样子,却又让我捉摸不透,你说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李铭雨就站在我的旁边,一脸疑惑和为难的对着我问道。
我抿了抿嘴,顺手又拿起了一张a4白纸,在上面涂涂画画,一边还抬头默默地说道:“东郊别墅……一个这么重要的实验室,如果不是李鹏飞的ip地址留在那边,我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而且我潜入进去的时候发现这东郊别墅的大门内侧还有一个美式战斗录像机,在那别墅的客厅内,左上角。右上角都有摄像头,再走到地下室的大门口,也有一道铁质指纹验证大门,我是打晕了一个他们的人才混进去的,混进去之后,又进入了一个门口驻守着两个守卫的铁门,一个这么严密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让人就这样进去?那个在绿色频幕写下那些字的旁观者,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我和李天笑之间的输赢,她一定在这底下隧道的某一个角落里面看着我们,而且我感觉,按下炸弹警报器的,也是她……”
想到这里,我的耳边突然就想起了一阵嗡鸣声,不知道是我用脑过度还是怎么的,我在那个时候看李铭雨是有重影的,为了防止我突然之间晕厥,我马上就闭上了眼睛,将脑子里面的所有思绪都暂时排出,也就是不去想他们。
没过一会儿的时间,耳边的嗡鸣声渐渐地消失,原本还在晕眩的脑袋,也开始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李铭雨推了我一下,一连问了好多问题,但他的这些问题,我都没有听见,只是依稀的记得,他一口气说了好多,我却没有办法听进去。
“喂……叶泽……你怎么了?我说话你听得见么?”李铭雨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摇着我的肩膀。
这不摇还好。被他这么用力的摇晃着,我感觉我脑子里面的脑浆都在肆意晃动,这感觉,非常可怕,就好像他再用力一点,我的脑浆就会瞬间喷发一样。
“停……停……你……你这是我摇死我啊……”我捂着自己的脑袋,此时的我,根本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李铭雨伸手在我脑前轻轻地摇晃,嘴巴里面还在说着什么,但我突然觉得我好累,累的只要躺下去,就能马上睡着。
眼皮慢慢的往下拉扯,不到几秒钟的时间,我又失去了意识。
我早就说过,我不管和刑侦大队还是m部都点儿背,自从我来警局报到之后,这医院就跟我第二个家一样,不……甚至比我回家的频率还要勤快,也不难理解,我为什么那么讨厌周语格,毕竟每次张开眼睛,都能看到这傻逼。
一连三天,我都昏昏沉沉的睡在病床之上,到第二天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力气,所以周语格这王八蛋居然直接给我插了一根输尿管,一边插入的时候还一边跟我说我舒服吧,上厕所随心所欲,这可是七八九十岁老爷子的待遇。这可把我给气的呀,恨不得直接把我下面的输尿管拔断塞到他的嘴里。
在这三天里面,不管周语格怎么调侃我,我都用一种可以把他全家都弄死的眼神回敬,直到第四天下午两点多,这个点儿,是他每天按时来查我房的时候,可今天。他却没有来。
我左等右等,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周语格居然还没有来,还别说,这整天被这臭小子烦的,一天没看见他。我心里也堵得慌。
我又等了半个小时,听到外面不时传来嘈杂声,我心想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我的好奇心驱使我从病床上下来,然后摸着我这刚做完手术的心脏慢慢的推开了门。
这一推开门,我就看见这病房门口的走廊里面竟站着乌压压的一群人,个个是壮汉,每一个人口中都在叫嚣着庸医,带头的那两个人手上还拿着一个白色的横幅,上面写着一命还一命的字样,我眉目微皱,心中更是隐隐约约着的延伸着不好的预感。
“哥们儿,这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那么多人在这里?”我沿着墙边慢慢的走到了那群人的身后,顺手就拉了一个看似二十几岁学生样貌的男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