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饭中饭米歌他们屋里的人都没过来吃,六胖过去看他们还一个个睡得正香。“嗨嗨嗨,该起来吃饭啦。每天都饿死鬼一样。今儿是怎么啦?”
米歌叫住他。“六胖,晚饭别去食堂吃,叫上羽风来我们屋吃好的。”
“吃什么好的?”六胖立刻来了精神。
“有鸡有肉。带上几个馒头过来就行了”,小臭得意地插话。
“是吗。哪儿来的这好东西。”
“三哥捎来的”。娃子抢着接过话,“昨天后半晌出去刚好接到三哥的车。”
“好啊。我可等着晚上这一顿了”,六胖心思都在吃的上面。
“叫上羽风一起来”。米歌交待。
“当然,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啊”,六胖高兴地走了。
下午一早米歌他们屋里就飘出了香味,他们把狗肉剔了大骨头。和鸡肉炖在一起炖了一脸盆给女生送去,狗肉不说狗肉说是兔肉。女生们兴高采烈像过节。但是不舍得一下把肉吃光,就交给了秀清加进些菜来煮。衣飘秀清各夹块肉尝了尝。两人疑惑地对视一眼,倒没说什么。
第二轮狗肉鸡肉是按米歌交待分开炖的。他还是不能吃狗肉。肉炖好盛了一大碗给宋场长送去了,宋场长没动筷子端给了食堂。小臭娃子邀请全分场的男生来吃肉。六胖端了两只碗拉着羽风过来,说是来吃肉羽风也欣然前往。其他男生也都端了碗过来。六胖羽风一进门。屋里人已经开吃了,小臭娃子指指两个肉盆“自己盛自己盛”。六胖用盆里的水缸子挖了一缸等不及地吃起来,羽风看看盛肉的洗脸盆,呓怔着没动事儿,六胖碰碰他,“怎么啦?快盛呀”。
“我……我忘了东西在屋里,得回去一趟”,说着趁人们都去盛肉的时候出去了。
“什么比吃肉还重要?”六胖边吃边嘟囔。
来吃肉的人多,别人都没在意羽风的缺席,只有米歌注意到了,心中不免有少许的失落。
吃完了,吃的盆光碗净。每个人都心满意足。聊了一会儿,六胖回了自己屋。“羽风,今儿怎么不吃啊?我都快馋死了。你不知道有多香,过大年的感觉啊”。
“说老实话,我一看见他们用脸盆煮的就吃不下去了”。
“噢,忘了你的洁癖了。是,不错,他们的脸盆除了洗脸有时还洗脚,甚至还有可能当尿盆子,可是大火一煮炖那么长时间,啥细菌都煮死了,早消了毒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要我说,不那么讲究的人说不定还锻炼了抵抗力呢。”
“谬论!”羽风笑了。
消停了几天,小臭有点儿憋不住,“咱啥时候再行动啊”,米歌不紧不慢地说“又馋啦?你想天天过年哪”。
“就是,三哥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天天给咱们捎肉,那不是叫人家起疑心吗”,娃子表示理解。
这天晚上,米歌又摸出了绳套和麻袋。小臭一看喜得跳起来,“又要行动啦?我都快急死啦”。
“今天还是咱仨去。不能老溜村边,这次往村里走走。等摸熟了路轮班去。别可着一个村儿,更别可着一家,每家掏个一两只鸡,别一下掏干净了……”米歌显然对这事儿思量过了。
“对,事儿不能做绝。也不能让村里人摸着咱的规律”,娃子像个军师。
“记住,尽量不要捉狗。尤其那些咬得厉害拼命护家护院的,那是好狗,捉它们也危险”,米歌瞥见其他人不以为然的样子,又说:“真有那些一给吃的就什么都不管的傻狗,捉就捉了。不过记住,咱的主要目标是鸡。”
准备好家什,米歌他们吆五喝六地打起了扑克。九点刚过小臭就耐不住了,“该走了吧?”米歌不紧不慢地说“慌啥,十点以后再说”,依然有滋有味儿地打他的牌。近十点的时候,米歌三人灭了屋里的灯,穿衣摸出了门。在场门口发现大虎二虎警觉地卧在它们屋门前注视着三个人的行动。米歌拦住小臭娃子,上前摸了摸两只狗的脑袋,向它俩做个出门的手势,两只平日里对他们爱理不理的狗这次居然很兴奋很听话地跟上了他们,米歌惊喜地简直不知如何是好,直向小臭娃子竖大拇指。三人只顾看大虎二虎,出了农场大门不远蓦地撞上一个黑影,“谁!”小臭不自觉地冒出一声问。
“哈哈,果然有情况”,黑影压低了声音回应。
“是……是六胖?”
“是我,你们仨干什么去?”
米歌上前拉了六胖小声说:“走,边走边说,别吵了场里其他人。”米歌把自己的行动告诉了六胖,六胖得意地说:“就觉着不太对劲儿,上次吃的那哪儿是兔肉,明明是狗肉……有行动也不告诉一声,不够哥们儿嘛”。
“现在就一块儿走呗”,米歌拍一下六胖。
“走!”
几个人带着那种冒险的兴奋,加上大虎二虎像忠诚的猎犬一样警觉、悄无声息地跟在旁边,跳跃而勃发的心情膨胀着每个人的胸膛。在一个不太远的村子边,米歌照样试了试风向,领着三个人绕到下风口往村子里摸进去,很快在进村不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