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得了……不好的病,怎么能让她一个人面对”,羽风停了脚步。“到底怎么回事儿?……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
“对。应该去找她!……可是。去哪儿找啊,她的情况咱不了解哎”,米歌激动了一下又蔫下来。
“唉。这几天都没……问问她,家在哪里。父母名字。只知道她好像是回来探望爷爷奶奶,可爷爷奶奶在哪里呢?”羽风显然很后悔。
“你不是说和蓝黛儿早就认识么”。牛丽丽推了米歌一把,米歌自知输理。没有计较。
“我也只知道她父母是北京的大学教授,连是哪个大学都没问……唉”,秀清也懊恼不已。
“到汽车站打听一下,蓝黛儿上的哪辆车,在哪儿下的车……”米歌提议。
“这条路上车多了。可不光是安兴县里的车”,秀清表示否定。
“那如果蓝黛儿真是病了。她一定会和医院有联系,应该到医院去打听一下”。米歌脑子转得很快。
“医院应该去打听一下,但是。如果她得的病不好,这次她都不一定再去县医院了……去看看吧。到汽车站打听一下也不多”,羽风边说边行动起来。
“蓝黛儿到县医院来。不管是来干什么,都说明她家或者说她爷爷奶奶家在安兴县范围内……”牛丽丽此话一出。三个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
“对啊,怎么样?”米歌急切、探询地望着牛丽丽。
“如果在县医院打听不到,可以到派出所查户口啊。派出所都在公社,全县也没几个公社,好查”。
“对对对,这样就万无一失了”,米歌对牛丽丽不再那么反感,“秀清姐,你在家招呼着,我们三个去找蓝黛儿”。
“好,你们还是开着拖拉机去吧,方便点儿”。
在两三天的时间里,三个人跑遍了汽车站、县医院、各派出所,居然没有一点线索,派出所的人甚至感到可笑,说根本就没听说过还有姓蓝这种姓的。米歌提出来,也许蓝黛儿没有姓父亲的姓,随了母亲的姓呢。派出所的人说那就不好办了。牛丽丽说,以蓝黛儿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这种情况,她爷爷奶奶家一定是当地的大户,她父母应该在解放前就上了大学,那个时候安兴县就出了大学生,而且解放后还成了北京的大学教授,这在当地肯定是轰动的大事件,从这个角度打听一下也许有收获。羽风米歌都觉得牛丽丽分析的有道理,由于牛丽丽在县里熟,就由她领着拜访了县里几个老人,包括图书馆的苏伯伯,居然也没人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
三个人垂头丧气回到农场,向秀清宋场长讲了情况,米歌很忧虑地分析说可能蓝黛儿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她瞒住了家人,这次回来就是向爷爷奶奶告别……。牛丽丽则很迷惑,一直强调以蓝黛儿家的情况不应该在当地毫无影响。羽风不说话,心情郁郁的、不自觉地来到大门口,大虎二虎很反常地贴上来,用头和尾巴磨蹭着他的腿,羽风蹲下来,fu摸着它们下意识地问道:“蓝黛儿去了哪里?你们知道吗?”这时一阵风儿吹过,掀动了他的头发和衣襟,大虎二虎仰起头,用湿润的鼻子嗅着风儿,竟然眼闪泪光,羽风一激灵,他站起身,伸出手掌,任由风儿在指缝间流动,不由痴痴地呢喃:“黛儿,真的是你吗?”
羽风米歌二人经过晚上的商议,决意按蓝黛儿父母的那条线索赴北京去寻找蓝黛儿,第二天他俩把想法讲出来时得到了宋场长和秀清的支持,牛丽丽尽管心情复杂没有说话,也算默认了他俩的决定,而且帮他俩收拾行囊时,把自己所有的钱——一沓子钞票都塞到了米歌的挎包里,米歌刚要说点儿什么,牛丽丽斩钉截铁地说:“拿着!路上花费少不了。”秀清也点点头说:“拿着吧,咱现在还真凑不出多少路费了”。羽风伏在桌子上写了张纸条递给牛丽丽,“牛丽丽,借图书馆的书该还了,麻烦你替我把书还了,向苏伯伯道声谢,再替财来财宝借这几本书过来,而且……而且,还想麻烦你和秀清姐多关照一下松爷的生活和财来财宝的功课……不知道这样的请求会不会过分”,说到最后,羽风突然觉得有些说错话了一样小心翼翼看着牛丽丽的脸色。
“你们能信任我……我求之不得”,牛丽丽声音有些发堵,“只不过……我去过北京,在那么大的城市里找一个人……恐怕像大海捞针一样,很困难的,做好思想准备吧”。
倒了几趟车,坐了大半天的硬座,第二天下午两个人到达了北京,下了火车第一件事,就是在车站里买一张北京交通旅游图,上面标有高校地址的那种,两个人在候车室里一边接了免费供应的开水喝着,一边啃着秀清姐给他们带上的油饼咸菜,仔细研究了首先要去的学校和公交线路,设计好行程路线用本子记下来,顾不上休息,开始行动。
奔第一个目标——清华大学,两个人体会到了北京之大,从火车站上了公交车到达清华,用了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这样的时间在云城可以从一个城市到达另一个城市。到清华天已经暗了,找到清华大门口,值班室的人说“找人?清华大啦,光大门就好几处,分好几个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