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艳似乎惊魂未定,瘫坐在一块石头上,背对着小虾揉着膝盖,偶尔用手偷偷抹眼泪。
小虾隐约听见轻轻的抽泣声,悄悄走到凌冬艳身后,慢慢将脸凑到凌冬艳耳边,轻声问道:“怎么了?”
凌冬艳吓一跳,一边擦眼泪一边骂道:“要死啊,凑那么近干嘛?”
小虾淡淡地说:“哭什么嘛,我们又没死。”
凌冬艳擦干眼泪,倔强地说:“我没哭,只是眼睛进了砖头。”
小虾:“刚才摔那一跤没事吧?”
凌冬艳揉揉膝盖,低声说道:“好像受了点伤。”
小虾蹲下来看了看,发现凌冬艳的裤子膝盖处已经磨破,膝盖已经磨破皮还渗着血,伤口上沾满了灰尘,看起来需要清理一下。随手摸了摸腰间的水袋,发现水袋竟然不见了,想想可能是刚才摔倒的时候弄丢了,于是问道:“你是冰系法师,能造点水出来清洗伤口吗?”
凌冬艳想了想,说道:“书本上说,由魔法制作出来的水伴有狂暴的魔法元素不能饮用,也不能和伤口接触,如果处理不当,会导致伤口溃烂。”
小虾叹了口气:“哎,原来这样,看来我得去找点水来给你清洗伤口才行,不然伤口会发炎溃烂。”
凌冬艳神色有些焦虑,抓住小虾的衣角,怯怯地说道:“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小虾:“你是一名优秀的法师,自信点,别怕,我去找点水,一会就回来。”
凌冬艳点点头放开手。
小虾环顾左右,找不到装水的工具,看来只能回去找水袋了。于是又偷偷回到石缝的入口处,伸头出去左右瞄了瞄,没发现巨鸟,蹑手蹑脚地走出去,沿着刚才逃命的路线一直寻找,终于让小虾在山崖边上发现了水袋,可除了水袋,行囊中的其它东西不是被踩坏就是被吹到山下,没留下什么能用的东西。小虾提着水袋蹑手蹑脚靠近小水池,左右看看没有巨鸟的踪迹,走到水池边将水袋装满,又摸到巨鸟巢穴,取了两枚鸟蛋并用已经破烂的外套包裹起来,拎回洞穴。
回到洞穴,小虾深呼吸几下慢慢平复紧张的心情,将鸟蛋放在地上,对凌冬艳说:“今天被这两只巨鸟弄得那么惨,咱拿它两个蛋补补。”
凌冬艳一看小虾把蛋拎回来,顿时喜笑颜开:“哇,小虾哥你真有办法,这下坤哥应该高兴了。”
小虾听到凌冬艳竟然喊自己“哥”,先是一惊,接着不禁感慨:女人就是善变。
小虾蹲在凌冬艳跟前,说道:“来,我帮你洗洗伤口。”
凌冬艳羞涩地伸出腿,小虾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将凌冬艳的裤子从膝盖上方处割开,拿起水袋倒在凌冬艳的伤口上,凌冬艳发出“呃”的一声呻吟,这销魂的呻吟声让小虾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伤口清洗完毕,小虾想找东西包扎伤口,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发现刚好有一块布,咦!这不是刚才摔倒的时候随手捡的吗?正好用得上。小虾将这块布展开看了看,发现这块布还比较奇特,粉红色长方形状,两侧还有丝带,也不知道原来用来做什么的,但感觉很干净,这个时候用来包扎伤口再合适不过了,这运气简直好到暴,情不自禁地举起这块布条哈哈大笑。
凌冬艳仔细看了一眼布条,连忙夺过来藏到身后,害羞地说道:“死软脚虾,你...你...你真是个猥琐男。”
小虾一头雾水,这妞对自己的称呼怎么又变难听了,这女人真是够善变的,猜不透啊。于是问道:“凌大小姐,这又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凌冬艳举起那块布,鄙夷地看着小虾,说道:“哼!这个你怎么解释?”
小虾完全不明白凌冬艳的意思,问道:“这不就是一块布吗?还能怎么解释,难道是藏宝图?”
凌冬艳显得有些生气:“拿了我的内衣竟然还想装傻抵赖,猥琐又不敢承认,我瞧不起你。”
小虾老脸发热,怯怯地说:“这...这...是你的内衣?如果我说是风吹到我头上,我随手捡回来的你信吗?”
凌冬艳冷冷一笑:“鬼才信!”
小虾撇了撇嘴,无奈地一摊手:“好吧,那我也不用解释了”,说着,用小刀从自己的外套上割下一块比较干净的布,把凌冬艳的伤口包扎起来。小虾一边包扎,凌冬艳一边发出“呃,嗯”的娇喘声,小虾不由得心跳加速,当包扎完,小虾已经是满头大汗。
凌冬艳看见小虾满头发汗,问道:“包扎个伤口有那么吃力吗?”
小虾嘀咕:“包扎不吃力,忍着冲动才吃力。”
凌冬艳:“什么?”
小虾:“没什么,你先坐会,我到洞外检点柴火”,说完,走出洞外捡柴火。
不一会小虾从洞外走进来,怀中抱着一大捆柴火,手中还拎着一只巨大的老鼠,那只老鼠约莫有三四斤重,将柴火随手一放,把大老鼠递给凌冬艳,说道:“帮我拿一下晚饭,我生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