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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准坐在他的办公桌后,桌面上摊着一本丢勒的素描集,丢勒的线有造物般的美感,那些手、那些中世纪的衣褶,总让他有肃然的心境,可眼下它们似乎死了,他仿佛还置身在方炽的卧室,在那张床上,背上压着一个男人的重量。
方炽压着他,从两边捉着臂膀往中间挤,挤得他整个后背拱起来,任他在那上面咬,色欲熏心地舔个没完。屁股和大腿的连接处被别有用心地摩擦,一场性别倒错的性爱,见证它的只有咯吱作响的床垫,和透过厚窗帘射进的微光。
“方……”高准想说话,被方炽捂住嘴巴,手指顺着下巴滑向脖颈,在胸口上掐住单薄的皮肉,玩弄女人一样,一把一把飞快地挤,脆弱的下体在床单上反复摩擦,不知道是痒还是疼,他受不住地分开大腿,方炽就拧着乳头命令:“夹起来……夹住!”
“我不行……不行了……”他开始求饶,在竭尽所能满足方炽而不得后,像个被欺负坏了的孩子,留下委屈的泪水:“摸……我给你摸出来好不好?”
高准“啪”地合上素描集,快速舔了一下因为干渴而艳红的嘴唇,房门被轻轻敲响,听声音就知道是justin:“进……”嗓子居然是哑的:“进来。”
果然是他,健壮的高个子,少年似的大眼睛,高准被他居高临下看着,却不像过去那样害怕:“大样出来了?”
justin投向他的目光是惊讶的,像假期返校见到了突然发育的女同学,满脑子都是激荡的荷尔蒙:“对……”他陡然词穷:“a组稍微有点偏、偏色,我已经让返厂了,这是b组和c组的……”边说他边偷看高准,用一种爱慕流连的眼神。
这些高准并没注意:“看完叫你。”
他装模作样翻开那本小册子,justin转身往外走,合上门的一刹那有些迟疑。
册子上是美术展的效果图,绘画、雕塑、行为艺术,高准什么也看不进去,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随着屁股颤抖,方炽仍抓着他的腕子,一点不让他动,他没有力气,也丧失了意识,唯一知道的就是方炽射在他身上了,像一个男人对女人做的那样。
“啊……”他长长地叹息,屁股在真皮座椅上斜斜地扭,上了瘾似地,他想被方炽再那样弄一回……毫无征兆地,门开了,justin甚至没敲门就闯进来,高准红着双颊还在发愣,他已经关门落锁。
“什么事……”高准漾着滚烫的鼻息,一副欲求不满的嗓子,justin直接拽开他的老板台,揪着领带结把他从椅子上提起来,高准这才察觉到危险,但还没从情欲的幻想中拔出神来,两手软软推着他的手臂:“出……出去!”
回应他的是带着烟味的唇舌、滑腻腻的口水和下流无耻的话语:“……wanna do you!”
高准如惊弓之鸟,每一根指头每一缕毛发都痉挛起来,瑟瑟地,不敢置信地瞪着他,那些画面一股脑打回来,被剥光衣服,被玩弄下身,被……他想尖叫,但忍住了,因为想到了方炽,如果他在,一定会叫他冷静,叫他不要刺激施暴者,不要哭。
justin把手往他屁股上放,只是放着,他都不愿意地往后缩,边缩边哆嗦着从他手里争抢领带,justin好像一时半会不知道拿他怎么办,贴着墙一路逼迫他,三张精喷挂图,一块白板,和一套收藏级东欧青铜剪刀全被碰下来摔在地上。
“justin……justin……”高准无意义地叫他的名,几次想跑,都没挣出那条领带,背后一顶,他退到了一个墙角,justin迅速伸出胳膊把他困在里头。
高准真的撑不住了,膝盖打弯,顺着墙壁往下滑,justin一只手就撑住他,像头发情的公牛,脸涨得通红,不停地喷粗气,那双痴迷的眼来回把他看了几遍,大手终于掐住他的脖子,食指勾住领口,只要一用力,就得逞了。
扯开他的衬衫,用领带捆住他的手腕,然后脱裤子,避孕套和润滑液刚才拿好了……脑子里模拟过千万遍的情景,事到临头却有些怯,justin急得什么似的,手足无措中不知轻重地搂了高准一把,吓得他可怜地缩成一团,嘴里默默念着:“不行……不行……”
他又去亲他,一亲他就躲,他狂躁地在他身上乱摸,腰上、胸口、大腿根,这里捏一把那里揉一把,每碰一下高准都发出小小的惊叫,justin是想的,可下不去手,像头不会吃鸡的虎崽子,扑着瘫软的猎物干着急:“老、老师,你别躲!”
掐脖子的手稍稍松了,高准怯懦地看着他,没求饶,也没反抗,像是商量,又像是劝说:“先……把我放开,冷静一……”
justin仿佛没听到,托着他的下巴,拇指大力蹭他的嘴唇,如果是女人,这时候口红一定抹得到处都是了,但这是个男人,每处红都是真的血色,脱不了妆。他爱他的真颜色,简直是意乱情迷,痴痴幻想自己就是他的情郎,放松了两手,小心翼翼地吻上去。
唇和唇相距不过一毫厘,高准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