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被女鬼压过,力气见长,一个熊抱把我给困住。我摆脱不了老马。抬脚踹了余良一个滚地翻。吼道:“要是苏白有什么事。看老子不弄死你!”
地面已经一片狼藉,余良被我那一脚踹进了积水洼里,泥水荡动。灌了他一大口。他像只泥猪翻了个滚。
“我没有想弄死你老婆,只是想收了她。”余良大声嚎叫。鼻涕眼泪都下来了。
我一听。更是抓狂,横肘捣了老冯一记。想撞开他,可这货皮糙肉厚不怕疼。愣是死命抱着我没撒手,还冲余良吼了一句:“闭嘴!”
余良就是个样子货,暴打了一顿,就彻底怂了。被我一吼,他猛的打了个哆嗦。就乖乖地闭紧了嘴。
“放开我。”我说,又推了推老冯。可这货纹丝不动。
“钟医生,你听我的。千万要冷静,不要乱来。咱们活人杀人还是犯法的。”老冯语重心长的劝道。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而且他那一脸的关切,让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差点吐了:“闪开。你身上的狐臭味熏得我快吐了。”
老冯这才松开我,一脸被打击到的郁闷表情。哼哼两声,说:“那你媳妇儿的鬼气,你怎么能受得了?”
真没想过老冯还这么逗,我那么郁闷的心情,都差点乐了。
还有,这货是被女鬼压得脑子进水了吗?刚才他还跟余良一条战线,现在又来跟我拉近关系,摆出哥俩好的嘴脸,搞什么鬼啊!
“你倒底想玩什么花样?”我直白的问。除非我能杀人灭口,把老冯跟余良弄死,不然我跟苏白的人鬼恋,是瞒不了人的。所以,我也没打算再回医院上班,对老冯这个带队的卫生局副局长,也不必当回事了。
“这一趟进南岭来,谁都不可能独善其身。你记住老大哥这句话就行。”老冯意味深长的说完,给了个你懂我懂的眼神,又掉头对余良说:“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懂我的意思吧?”
“懂。”余良人品不行,领悟力绝对不低,马上听懂了老冯的警告。
“那你先去找刘干事他们吧。”
听老冯这么说,余良如蒙大赦,爬起来就跑。
“你知道,我是以交流的名义,从外地来县卫生局当这个副局长的。”
等余良跑出百米,老冯扯了个话题,就像是闲嗑牙,可是我觉得他话里有话,接过他递来的烟,跟他一起坐在老松根上,等着他的下文。
抽了两口烟,看着烟圈散开,老冯才接着说:“其实我不是医卫系统的,我省宗教局的调研员,具体职能,我不方便透露。这一点,要请你理解。”
这跟我有个毛的关系啊,我想这么说,却只是弹了弹烟灰。
“南岭有鬼,周边城市的鬼物作祟,都跟南岭有关。我们派了不少人进入南岭调查,都被杀害,尸体也封在木箱里,通过快递公司寄回去。所以,我们不得不假借医疗队的名义,进入南岭。”老冯说,很伤感的语气。
我还担心苏白呢,真没法跟老冯产生共鸣。可能是看出我的想法,他拿出手机,给我看手机里存的视频。
十二段视频,一开始都是密封的木箱,撬开木箱盖,是好几层塑料薄膜,揭开最外层的塑料薄膜,能看到没化完的碎冰,揭开里面几层塑料薄膜,就能看到码得整整齐齐的尸块,连人头都对半剁开,暴凸的眼珠子相对,都浸泡在血水里。
看多了鬼片,这些视频其实还不够恐怖,可是十二段视频,不一样的人,却是一样的被切割成块,连尸块大小都一样,摆放的方式也是一样,还是让我不寒而栗,似乎都能闻到那些尸块散发的血腥味了。
“那些尸块其实都被剔了骨头,只剩下皮跟肉,连头骨都剔干净了,脸皮剥下来绷在石雕上。”老冯收起手机,又说了几句,差点没让我隔夜饭都呕出来。
我全身的毛孔都收紧了,冒出森森的寒意,感觉以后再没法吃肉了,不管是不是带骨头的肉。还有被剁开的人头上,那两两相对的眼珠子,就算我闭上眼,也能看到,看到那十二个人死不瞑目。
“凶手的雕刻水平很高,用石头雕的头骨相当完美,绷上脸皮后跟真人脸一样。”老冯很奇葩的赞了凶手,又一脸无奈的说:“也不知道尸块上涂了什么药,木箱开封后的一刻钟里,所有的尸块都会化成尸水。所以,遇害的同事们都尸骨无存。”
我说:“也许跟南岭的鬼不相士,是南岭的土著们排外杀人。”
这话一说,老冯的眼神里就带着谴责,半开玩笑的说:“你一个大活人,为鬼辩护,这立场就错了啊。”
“凡事要讲证据,你不能平白无故的冤枉鬼嘛。”我说,根本不在乎立场什么的。天大地大,媳妇儿最大,苏白都成了鬼,我要跟她保持同一立场。
老冯只笑了笑,大概是觉得我冥顽不灵,又把话题扯回去:“我们派出去的调查员,都是有卫星定位,他们最后消失的地点都是在南岭。就算他们一消失,尸体就寄出,寄出的时长也都不足以让木箱里的冰融化。可是,南岭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