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的死,是我心里最痛的伤,余良的“死鬼老婆”四字。简直就是点燃火药的引信。瞬间就让我爆了。
“死女人。你死定了!”
刹那间,我心头有一股戾气暴起,想把余良撕成碎片。焚魂裂魄。那一股恶念几乎无法控制,连眼睛看不见都忘了。吼声出口。我就像离膛的炮弹冲出去。
老冯扯了我一把,却只手指勾住我的衣袖。又被我甩开,只在后面叫:“你跟个姑娘计较什么呀!”
“嘭”的一声巨响。老冯的声音被淹没,我也在猝不及防中,被一股冲地而出的磅礴气流冲起。
那股气流带出许多疑似腐肉跟碎骨的碎块,形成漩涡形的气流,散发出刺鼻的气味。恶臭难闻。我努力想自救,却被气流卷住。冲向远处。
我睁大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挥动手臂乱抓。只抓到满把的黏糊糊的碎块,恶心得恨不得把手剁掉。
突如其来的混乱中。我听到了余良在喊什么,却没顾得上管。紧接着,从我后背上传来被抓裂的锐痛。
“啊!”
“小心!”
我跟余良同声惊呼。然后撞在一起……准确的说是我撞在余良的怀里,不偏不倚的鼻尖相对。两排牙狠狠地印上她柔嫩的唇瓣。
在这混乱的时刻,我听力超级好,居然听到她唇间逸出“唔”的一声,然后她好死不死的伸出舌尖,撩过我的唇齿间,还有她的指腹也滑过我的双眼。
天地良心,我纯属条件反射,气血翻腾,张臂抱紧了她,小小的回应了一下,然后来不及回味,就作贼心虚的一把推开她。
别的男人偷香窃玉的时候,什么心态,我不知道。反正我无意占了个便宜,就心肝儿乱跳,惊恐难安,生怕被苏白发现了,没法儿交待,都忘了身处何处,扯着嗓子哀嚎:“天啊天啊,被苏白知道,我就死定了!”
余良被我吻了,没有受辱的表示,也没挣扎。可是听到我的话,她立马摆出一幅受到奇耻大辱的感觉,软软靠着我的身体,马上绷紧了,顿时化身暴母龙,怒火朝天的吼:“占我的便宜,还摆出这幅嘴脸,岂有此理!”
我真的要说,女人这种物种,哥真心不懂!
“刚才只是个意外,我可没有要占你便宜了。”总归是她救了我,我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却像是捣了马蜂窝,让她更是气得抓狂,“啪”的一巴掌就抽在我左颊上,抽得我脸都血了,火辣辣的痛。
“滚去死!”
那一巴掌还没让她解恨,跟个疯婆子尖叫着,又照着我的胸口拍出一张黄纸符。黄纸符上红光爆闪,轰然爆炸,把我炸飞出去。
“哗”的一声玻璃的碎响,我随着飞溅的碎玻璃渣砸在地上,砸得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要断了,两眼也发黑,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又后知后觉的想到刚才看到了红光!
我用力的眨了一下眼,借着照进屋里的月光,能看清楚穹窿形的屋顶,还有那扇欧式风格的窗,确定视力真的恢复了。
不过,我的脊梁骨不知道是裂了,还是根本就断了,痛得钻心。这时候我别说爬起来,根本就躺在地上动弹不了。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不就是发生点小意思,至于下这样的毒手嘛!”我咬紧了后牙槽,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要不是想到余良好歹也治好的我的眼睛,我都想逮着余良,把她暴打一顿才解气。这女人也真是够狠的,差点没用那张符炸死我。
刚想到余良,就听到另一扇窗“哗”的一声,有个人撞碎了玻撞飞塌来,砸在地上,巧而又巧的压在我身上,不过额头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给人当了肉垫,我本来就带伤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五脏六腑都像撞碎了,一口血箭喷了出来。
那人也闷哼一声,微微偏脸,赫然是一张熟悉的脸……余良!
昏迷的余良,比醒的时候可爱多了,脸色白皙,跟细白瓷般光洁,浓密的睫毛微颤,恬静中带柔,唇瓣上更有一种润泽的粉红,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我本来对她有气的,突然就烟消云散了,大度的昏迷的她说:“你救了我,也害我伤上加上,我们就两清了。”
明明还昏迷,余良却皱紧了眉头,不满的哼哼几声。
我也是突然脑子抽筋,鬼使神差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低声说:“女人别这么凶,不是谁都能跟苏白一样凶得可爱。”
她皱了皱鼻子,试图摆脱,却让我玩得更有趣,又捏了两下才放开。然后,我感到本来就快摔散架的身体,实在不堪重负,试图把她从身上弄下去。
可是,我早就是强弩之末,又连番被炸被砸,没死算我命大,哪还有余力把她推开。折腾一番,没能把她弄开,倒是摩擦得快要走火,那叫个煎熬夹愧的啊!
“老天,这是在考验哥的定力吗?”我苦笑,心情复杂,忍不住又唏嘘长叹。
不料,她睁开了眼,一片清明,显然是早就清醒了,一直在装昏迷。
我有种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