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脑后却有一道破空声响起,我猛的回头。看到一个黑影抡着棒子。朝我狠狠的打来。
我猛地蹲身。手边摸到一块石头,抄起来就反手砸出去,只听一声闷哼。然后几点水滴溅在脸上。不过,等我转头去看。那黑影却钻进后面的林子里。
入林莫追。天又黑,我只好放弃追赶。再说,那黑影不管是人是鬼。只要出手一次,没有得手就一定会有下次,老子不急!
朝黑沉沉的林子里看了看,我转身朝吊脚楼走过去。周围有阴气在聚集,越来越浓。我更加小心,走得很慢。
一直走进吊脚楼里。都没有任何动静,我却不敢松懈。走得更慢了。就是上个楼梯,也走了足足有十多分钟。
整幢吊脚楼里。都充斥着一种年深日久的陈腐味,梁上垂挂的蛛网,被风吹下来。在我面前飘飘荡荡的,如同鬼影在前面领路。一直飘到了楼上。
果然,刘干事被一根绳子吊住脖子,挂在窗子上方的一根铁钩上。这家伙死得太悲催了一点,从窗外吹进来的一阵风,吹得他的身体像风干的腊肉摆动。
我刚准备把刘干事给弄下来,就听到外面有人一声怒吼:“你杀了刘干事!”
楼前,司机小张带着一群人冲过来,指控我杀人的正是司机小张。我可不想白担个杀人的名头,没好气的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是老子杀人。”
说起来,我在医院上班可是斯文人,从不爆粗口,这趟来了南岭,就时不时的要爆粗口,甚至常有杀人的恶念。
比如现在,我就好想弄死司机小张。
还没等我动手,小张就遭了报应。他三步并两步冲上楼来,一把推开我,把刘干事弄下来,平放到地上,就见刘干事的眼猛的睁开。
小张还笑了,很欢喜的说:“刘干事没死啊,我还以为你遭了钟医生的毒手了呢!”
我盯着刘干事的眼睛,感觉他的眼睛充,血得不正常,不像是正常人的眼睛,就提醒了一声:“小张退后,不对劲!”
“你才不对劲,你全家都不对劲!”小张像是对我有莫大的怨气,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说,还攻击我全家。
不过,我全家死得都剩我一个了,也懒得跟这蠢货计较,就不作声的退到楼梯口。这时,老冯跟其余的人也到了楼梯口,低声问了句:“什么情况?”
话音落时,刘干事他猛的跳起来,挥舞双臂朝司机小张脸上抓去。
小张没听我的,还伸手去扶刘干事,被抓个正着,抓得满脸都是伤,发出一声惨叫倒地,像个葫芦在地上滚动,脸上被抓伤的地方竟然有黑气冒出来。
“不好,是尸毒,刘干事变僵尸了!”老冯焦灼的喊了一声。
刘干事刚好在这里被小张一脚蹬倒,却只是晃了晃,又直挺挺的扑下去,把小张压住,一口咬向他肩膀上。小张奋力一挣,肩膀躲过了,却被刘干事一口咬在脖子上,硬生生地扯掉一条肉,血淋淋的。
“救我啊,钟医生!”司机小张发出凄厉的嚎叫,叫得那叫个凄惨。
卧槽,刘干事变鬼了倒是凶悍了,咬脖子的动作都这么麻溜!
我吃了一惊,顾不得幸灾乐祸,冲上去一脚踹得刘干事的尸体飞出去,又撞在墙上,再弹落在地。
老冯冲过来拖开小张,我上前压住刘干事,飞快的卸掉了他全身的关节,让他瘫在地上。这一下子,就算刘干事死人不怕痛,可是关节无法发力,在地上像无骨虫扭动挣扎,发出一阵凄吼。
小张惊魂未定,大口的喘着粗气。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神也有些古怪,红得诡异!
“老冯当心小张!”我下意识的叫道,却是慢了一步,小张抽疯般一把抱紧老冯,也朝老冯脖子上咬去。
老冯可不比小张,对付鬼物僵尸经验丰富,身体也好,伸指如鹰爪扣住小张的下巴,再抬膝狠命一捣,“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微响,小张痛得弓起腰,被老冯一个干净利索的过肩,给摔砸在木地板上,跟刘干事一样蠕动。
我拍了拍双手,说:“这尼玛是咬脖子病毒传染了么?”
老冯的表情没有轻松下来,反而更沉重了,对我说:“东山寨不能再呆下去了,整个寨子里就剩我们这些人了,我们要连夜离开。”
想到驼子老爹的情况,我支持老冯的观点,可是其他人有不同意见,说等天亮了再离开寨子更稳当,这黑灯瞎火的撞鬼的机率更大。
老冯还想劝说,我抢着说:“想留下还是想走,都凭自愿。我赞成马上走,老冯,要是他们都不走,就我俩走吧。”
我这一说,马上成了众矢之地,大家都炮火一致的对准我,指责我无组织无纪律,甚至说我居心叵测,要让医疗队分散,方便厉鬼把我们逐个弄死。
听了这些,我只想笑,没想到老冯发了一大通脾气,相当强势的要求所有人一起离开,否则就作自动离队处理。
这个处理不痛不痒,肯定没人在意,可是大家都不愿被老冯丢下,尤其是刘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