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冲进我家,那个让我觉得犹如春暖花开的身影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颀长笔挺的身影旁,应桐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连衣裙。美艳高傲的脸更家神秘诱人。挽着她的手。一个高贵清冷,一个艳丽无双,像是两个天下最配的人一般。
看着他们言笑晏晏的走进泰和酒店。我把窗户打开了些,咽了一口酒。刺辣微醺的感觉间只觉得自己更加清醒。
朝惟辞。你说要我去看你的真心,我就来看了。
你说我给了你几分真心……
是啊。苏雨霏因为怕受伤,所以对于伤害能避则避。
而对于你。只要是吹来的一点风吹草动,苏雨霏便把自己重重地壳闭上,止步不前,对于什么都不给予自己的行为动作,让自己渐渐能够忘却你。
也能渐渐从那些缠绕着苏雨霏像长藤一般的甜蜜生活中挣扎出来。才能真正对于那些早已经褪色的生活中微微一笑,像是又长出了最坚硬的盔甲一般所向披靡。
闭着眼睛。海风刮在脸上木木的刺痛不知道吹了多久,睁开眼。脑中的神经像是一瞬间撑开来,痛地像要裂开。
两个小时。已经两个小时了,我看着金碧辉煌的泰和酒店,在我的眼前亮地有些晃眼。朝惟辞,既然你想让我为你做些什么。我就做……
拿出手机,按下那个号码,忽的便想起了,那天晚上第一次拨出这个号码的时候,他说,今晚月色很美,嗯……今晚海风不仅咸而且挺大的……
事实证明,人不作死就不会死,人不自作多情也不会自取其辱……
“喂,你好?”
应桐的声音依旧像她人一般高傲冰冷,这个时候带着些绵软的疲倦和慵懒,性感无比,却像是一条吐芯子的蛇,冰凉地缠上了我的心。
“我找朝惟辞朝总……”
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会颤抖。
“不好意思……”
应桐的声音微微一顿,带着些羞涩的开口,“惟辞他睡着了。”
大口地喝了一口酒,我非常没有出息地挂断了电话,是的,只需要两句话就能把我打击地溃不成军。
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冰冷的方向盘却是让我更加像是倒了一盆冷水一般。
“苏雨霏,有没有人告诉你害羞的女人才可爱……”
“傻了吗?为什么不躲?”
“苏雨霏,你好像已经二十四岁了……”
“苏雨霏,你虐待起自己倒是挺拿手的……”
“我希望我身边的苏雨霏可以审时夺势,进退有度,不用把自己折磨地人前一副无所畏惧,人后却是伤痕累累的样子……”
“苏雨霏,如只是工具,只是交易,只是情人,那我……”
“早点睡,晚安……”
“苏雨霏……”
“苏雨霏……”
…………
“苏雨霏,在你想要看清我的时候,你的真心和信任又给过我几分?”
给过几分?给过几分?
无数交织的画面像是卡坏的机器一般在不断重复地播放……
打开车门,生冷的海风从四面八方鼓鼓地灌了进来,冷地我的牙齿都在发抖。
拿出手机,再次按下那个号码。
朝惟辞,就像你说的,你的真心给不了我,只能带我自己去发现,去寻找,而苏雨霏的信任也无法无条件的给你,也需要你的证明,你的行动才能让我安心,证明我给你的信任不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客服甜美的声音从被风吹地发冷的手机中传出来,冷地像块冰,像是灌进脑子的冰水,我迷蒙混沌的脑袋一瞬间竟然清醒了起来。
现在是凌晨两点,川流不息的车流在早上落下的雪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迹,一个穿着白色大衣的女人在这种可以冻死人的夜晚,正站在车外迎着海风一个多小时。
把手机放进口袋,牙齿止不住的在打颤,天灵却像是一瞬间被打开了一般,我似乎要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老天,感谢我还能用这被冻地僵硬的手打开车门,发着抖爬上车,把所有的窗子都关上,我一口气把酒全部喝完,像是一团火似的顺着我的食道滑进我的胃里,渐渐燃烧。
戏也看完了,酒也喝完了,我缓了一会儿,让一些力量重新回到自己的体内。
拿出手机,把那个号码删除,闭上眼睛像是要把憋着的一口气全部吐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发动车子向着家里头也不回地开去。
回到家,用热水洗了个澡,脚步有些虚浮,我一头倒在床上,天昏地暗地开始睡起来。
梦里,很不安稳,一些场景总是像断片一样反复出现,仿佛枷锁一般紧紧缠绕着我,将我拉进黑暗里,难以呼吸……
“嗯……”
像是从无边的地狱中解放出来,吵醒我的是手机不断响起的铃声。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