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辞,你听我说……”
应桐不知道从哪里追了出来,面对着我的脸上的高傲冷淡似乎被尖刀划破。一点点在倾泻出去。
“听你说什么?”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朝惟辞的眉目间仿佛拢着一层冰霜。转身停下脚步淡淡看着应桐,笑得清寒。
似乎并不是想要听她说什么,只不过像是看一场一戏一般的讥讽戏谑。
哟。小两口吵架了?
向着阴暗处退了两步,不得不说。我现在的心情很舒爽。还拿过阙心雁抢过去的酒喝了一口。
虽然头脑晕沉地像是随时要漂浮起来,到我还是努力睁开一条缝看着眼前的一幕。
“惟辞。你真的要对我这么无情?”
狠狠咬着唇,应桐精致艳丽的眼睛里渐渐浮上泪水。冷美人柔柔弱弱下来让周围一些人都开辟皱眉。
“应总……”
朝惟辞倒是冷眼看着应桐,一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没有丝毫想要为美人拂泪的意思。
他唇间勾出一个清逸又冰冷的弧度,说出的话更如他的人一样,“如果是说一起共同合作的友情。我想朝氏对应氏从来都是平等而又友好,从不剥削应氏一分一毫。何来残忍之说?”
“如果是其他的一些感情……”
朝惟辞淡淡扫了一眼应桐,吐出的话像一个一个的冰刃一样穿透着应桐。“希望应总不要自寻烦恼,不要自己对自己残忍。”
应桐像是一瞬间被打入地狱一般。脸色惨白,看着朝惟辞的背影连泪都忘了掉。
“朝惟辞,但愿你以后不会为了你今天的话后悔!”
应桐攥紧了衣角。惨然一笑。
仿佛所有不甘和心碎在此刻都已经化成灰烬,一个转眸。又重新回到了那个骄傲美丽的应桐,只不过脸上的冰冷更甚,冷冷一笑转身离开了会场。
我亦是冷笑。
朝惟辞平时看起来优雅礼貌无比,但其实无情起来比任何人都要冷酷……
喝了一口酒,淡淡扬唇,不过昨天就说‘生死相见,情比金坚’的人,今天就撕破脸皮的大戏也真是好看很。
会场中是一片寂静,看着两个人谁也不敢上去说些什么。
朝惟辞也不介意发生了什么,与生俱来的沉稳和淡然让他淡淡转眸,似乎是在寻找着些什么。
尽管在暗处,当他的目光从我身上划过的时候,我的心一瞬间的一滞。
朝惟辞的目光似是找到了一个落点处,眸色的冰冷被会场的暖灯点亮,长腿迈动向着这边走来。
我的心顿时就慌了起来,拉起阙心雁的手,像是要逃开一种惑人的蛊毒一样想要赶紧逃走。
“唉,霏姐……”
阙心雁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竟然被我一把抓倒在地上,而我还是继续想要赶紧逃开,但是因为坐了太久,又喝了太多的酒,腿一下就软了,晕沉沉地倒在地上。
“发了烧还喝这么多酒,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那熟悉到让我恐惧的青木香已经近在鼻间,让我总是觉得安心的温度像那些逃不开的长藤一样又再次团团缠绕上我。
他轻叹一声,将倒在地上的我抱了起来,清冽的声音柔和的和刚才那个冷笑着对着应桐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朝惟辞,你放开我!放开我!”
像是要感受到我自己将要再次落进一个缠绕着无数蛛丝的蜜罐里,沉溺至死的感受让我几乎恐惧地推着朝惟辞,想要逃离。
“别动!”
他轻轻低喝一声,却是将我抱得更紧。
“朝惟辞,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假意惺惺,装模作样地来可怜我!”
“姐不需要,你懂吗?嗯?所以你给我滚远点!”
“朝惟辞,你是不是厚脸皮啊!姐都说了姐不需要你的可怜,离姐远点!你聋了啊?!”
喝下去的酒全都化成我脑子里的浆糊。
在所有人面前,我一边打着酒嗝,一边骂骂咧咧,一拳一拳打在朝惟辞身上,也不管身上的披肩掉到了那个地方,头发乱成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我挣扎着打到了朝惟辞的哪个地方,他忽然闷哼一声,倒是微微松开了我的手。
我想要一把甩开他的手赶紧逃走,高跟鞋歪掉了一只,被他一把重新抱了回来。
“乖一点,别动。”
他隐忍开口,又把我抱了起来重新站了起来。
“朝惟辞,你给我滚啊!滚远一点!”
我挣扎不过,便一口咬在他的臂膀上,却换不来他的丝毫反应。
“朝总,这个,这个,李副主管好像不舒服,不然我送她去看看?”
于经理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上来,看看我,看看朝惟辞,又看看在场已经看呆了的各位,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本来是好好的庆功宴,一个主人之一已经疯疯癫癫地在大吼大叫,嘴里还吐出些极为不文雅的字眼,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