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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高岳的如意算盘,可薛瑶英说:“逸崧你的身和言勉强够及格水平,关键弱项还是书和判。&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得把后二项克服才可以,这也是他要花钱打点吏部、中书省的原因所在。
南曹外的树荫下,高岳昂然跟着其他选人而入。
其实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来吏部南曹,第一次是来参加象征性的进士关试的。
那日令狐峘来主持考试,却气愤地发现偌大的南曹院中,只有韬奋棚的六位及第进士来关试,其他新进士全都“正身无寻”:有的跑出去游山玩水,有的则泡在平康坊里嫖宿,就连郑絪都懒得来参加,呆在邸舍里温课,专心准备博学鸿词。
原来关试向来被进士们所不屑:我要进士出身便去参加礼部试,想要不守选便去参加吏部科目选,这象征性的关试,夹在中间不尴不尬的,反正参加不参加最后吏部都会授给“春关状”——这春关状前半部分春闱后由礼部填写,后半部分关试后由吏部填写,大致内容和家状差不多,差不多等同于“进士文凭”。拿到春关状后,进士再参加个关宴(杏园宴)便要载誉归乡了,正如《送邵锡及第归湖州》所言:“春关鸟罢啼,归庆浙烟西。”
呵呵,既然这春关状怎么都能拿到手,所以大部分进士连过场形式都懒得走,就算去参加,大多也是敷衍番,不是交白卷就是胡乱抄两节。
关试当天,令狐峘堂堂司封郎中兼判吏部南曹,便只监考这韬奋棚的六人。
考前高岳和其他五人,还要自己掏腰包交“朱胶绫纸”钱,这钱顾名思义,就是“春关状”的工本费。
不过南曹的庑廊下,高岳等六人考试考得都非常认真,令狐峘收上来看了下,六人的十二道判文写得各不相同、各有文理,便在心中说:这高三鼓难怪晏相愿意冒着风险保他的状头,光是这份认真严谨的精神,就超越了大部分举子。
这下令狐峘也有些折服,便同样认真地将关试结果汇报给刘晏,并请示说:“新进士春关已全过。”
同时操劳赋税和铨选二件大事的刘晏平淡地应答声,接着问道:“听说高三鼓要参加我吏部的平判入等,现在考没问题吗?”
“是没有问题的,高岳本为国子监肄业生徒,不用如乡贡进士那样守三选(三年)。”
而郑絪这种非国子监出身的则享受不到如此待遇,即便他要参加吏部科目选,那也只能挨过今年的夏秋二季,去参加大历十三年冬的铨选,且只能报书判拔萃或博学鸿词,而高岳则可直接抓住十三年春的尾巴,于春闱甲第后再接再励、再下一城!
“唔,高三鼓是平判入等,主司是你,取舍在你。”刘晏对令狐峘如此说到。
现在,高岳第二次来到吏部南曹,正式与其他选人一道参加平判入等。
南曹的一名脸皮蜡黄的堂吏站在台阶上,挨个核对选人们的解送文牒,不断喊出呵斥声,高岳见前面的选人,相当部分也应该是进士、明经出身,做的也是八品上下的官,却个个唯唯诺诺垂头丧气,身上的官服也满是补缀,看来这年复一年的守选、铨选,早已将他们的精气神消磨殆尽了,许多人花费所有的积蓄,自去年孟冬千里跋涉来到京城,但在铨选时可能仅仅因为处错误,或那个地方得罪了主吏部或中书省的官吏,就要被“驳放”、“抹名”,而后再像个乞丐般回到原本任地,继续守选。
待到高岳将吏部刚刚颁发的春关状递交到那堂吏手里时,这位看到其上高岳的名字,眼珠顿时贼兮兮地转了转,低声说到“是高郎君本人否?”
“是。”高岳表示自己没找替考的。
那堂吏立刻自我介绍说“下吏便是贵棚解善集堂兄孝集了,高郎君既说是本人,可否有个印证?”
高岳点点头,心想崔云韶小娘子果然找到西川方镇的进奏官,在这短短几日就把整个吏部和中书省花钱打点周全了,于是便撩起长衫下摆,露出六合靴抬高些,解孝集瞪眼一看,靴子上悬着串精光闪闪的铜钱。
正是“靴下挂金行得路”的切口。
下面便不用多说,解孝集努努嘴,说郎君入考场后,只坐在第三行第四张靠窗牖的书案上,到时无需声张,自然有人会帮你。
大堂考场中,高岳进去后,就遵照解孝集的安排,坐在指定的那书案处,将随身携带的行李器具给放下来。
此刻,事前为了考试公正被锁在吏部南曹厅内的令狐峘,才被开了锁走出来,和另外位主司太常少卿董晋并肩来到考场。
选人纷纷起身,与这司封郎中、太常少卿对拜,接着令狐峘说诸位但坐,我们先试书判。
接着二位坐定,其中令狐峘还特意看了下靠着中间窗牖坐着的高岳——一